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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除了如實相告,還有什麼理由?

  宴席上的情景,上輩子的噩耗忽的浮上心頭,傅容靈機一動,急著喊道:“王爺!”

  徐晉正在往下脫她中褲,聽到聲音抬起頭:“怎麼了?”

  傅容喊完才察覺上面已經一乾二淨了,羞得去抓被徐晉扔在一旁的衣服,徐晉不許,順勢將手裡的褲子一併扯下扔出紗帳,撐到傅容身上,目光從下往上移,最後看著傅容眼睛道:“我說了,現在你說什麼都不管用。”

  低頭就要親。

  傅容連忙撐住他肩膀,這次不用裝,為著心裡那些沉重的又不能對人說的忐忑不安,眼淚真的落了下來,淚眼婆娑地看他:“王爺,我怕,晚上康王府來報信兒,說是康王妃難產了,直到咱們回來,那邊也沒有好消息。”

  徐晉皺眉:“她難產不難產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傅容自己擦掉眼淚,認真問他:“王爺還記得那晚你去我屋裡找我,說我做噩夢哭了的事嗎?”

  徐晉沉默片刻,“怎麼了?”到底見不得她哭,低頭親了親她淚珠,人也倒在她一側,將她摟到懷裡,方便說話。單提康王妃,他以為她又想找藉口拒絕,可提到那晚關於她姐姐的噩夢,徐晉總覺得她是真有話說。

  他願意聽,傅容便靠到他懷裡,小聲道:“那晚,我其實夢到我姐姐了,夢到她,難產,還,還……我說不出口,反正夢裡我哭了很久,醒來時覺得那夢太不吉利,就沒跟王爺說。今日聽到康王妃難產的消息,再想到姐姐也有身孕,想到那個夢,我就害怕。”

  她眼淚洶湧,徐晉將人抬高了些,親手幫她擦淚:“怕你姐姐也出事?”

  傅容點點頭,看著他眼睛:“怕姐姐,也怕……王爺,我怕生孩子,咱們先不生行嗎?婆母也說我現在年紀小,晚兩年再生更穩妥。”

  她想知道徐晉對此的態度,也想試探試探他下午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徐晉盯著懷裡美眸含淚的姑娘,半晌都沒有言語。

  傅容也沒開口,靜靜地等他回答,像他白日說完那番話後等她回答一樣。

  如果他願意幫她解決這個煩惱,她也願意嘗試全心信任他。

  她含淚的眼睛太美太動人,徐晉怕被她騙了,閉上眼睛沉思。

  上輩子傅宛難產而死,他知道傅容是真的忌憚難產二字,但他不確定傅容現在不想生孩子的真正原因,是怕自己難產,還是單純地不想給他生?

  他無意識摩挲她的脊背,“那濃濃希望什麼時候生?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生了。”

  傅容最希望在他躲過那場謀害後生,但時間太久,她怕說出來立即遭到反對,小心斟酌著措辭道:“我不知道,再說生不生也不是咱們能控制的,那些湯藥都有毒,我不想喝……”

  徐晉睜開眼睛,皺眉問:“你是說,希望我暫且別碰你?”

  雖然還在期待他回答,聽他說這種傻話,傅容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才沒那個意思,我就是突然怕了,想跟王爺商量商量,是王爺讓我有什麼煩惱都跟你說的……算了算了,說了也沒用,咱們睡吧。”

  主動埋到了徐晉懷裡。

  徐晉卻沒那個心思,仔細回想傅容的話。

  歸根結底,她就是因為姐姐的事有了心結,是不是這輩子傅宛平安度過生子那一關,她就不怕了?況且她十五,如母親對她說的,晚點生可能更合適。

  “濃濃,既然你怕,咱們先避著點,等明年你姐姐生完,你安了心,咱們再生。”

  他將人抬了起來,溫柔地看她。

  傅容震驚極了,“王爺願意為了我拖延?”

  徐晉眼裡溫柔淡了兩分,撫摸她臉龐道:“只拖延到明年開春,之後你都得聽我的。”

  隱含威脅。

  他肯好言好語跟她商量,肯為了她的害怕答應拖延,暫且解了她燃眉之急,傅容已經很滿足了,不知道該如何謝他,她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徐晉呼吸一變,迅速扯過被子將她裹上:“你別勾我,我怕我忍不住。”

  這次輪到傅容結巴了,“王爺,王爺打算明年開春之前都不碰我?”不能吧,他忍得住?

  她傻乎乎的,徐晉心情大好,親親她嘴唇道:“怎麼可能,明早我就去找人討藥,等他配出既能幫你避孕又不會傷了你身子的藥,我再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傅容聞言,想到了徐晉的安魂香,解毒丸。

  或許,徐晉手底下真有那種奇人?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報答徐晉這份心意。他給了她意料之外的體貼,她也不能冷了他心。

  看著鳳眼裡分明還殘留渴望的男人,傅容又探頭親了他一口:“王爺對我好,我很歡喜。”

  徐晉呼吸一緊,盯著傅容紅潤的嘴唇。

  傅容臉慢慢紅了,閉了眼睛,口渴般舔了舔嘴唇。

  看著那丁香小舌一閃而過,徐晉再也忍不住,扯開她被子撲了上去,“你故意的是不是?”

  傅容扭頭:“王爺在說什麼?我不懂。”

  手卻抱住了他窄腰。

  沒有什麼比這更鼓舞人的,徐晉心裡最後一絲懷疑徹底消除,難以言喻的歡喜化成如火熱情,全都付諸於她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咱們王爺不吃醋時還挺會疼人的,是吧?哈哈哈~

  ☆、第118章

  “王爺還不起嗎?”

  聽著外面丫鬟腳步聲再次遠去,傅容終於敢放出一些聲音,聲音嬌啞。

  徐晉含著妻子送給他的果子,搖頭,樂不思蜀。

  他貪得無厭,傅容只能忍著,最後又辛苦了一雙素手。

  “濃濃……”平復過後,徐晉摟著妻子,心滿意足。

  從前都是他哄她求她,昨晚她竟然在他願意拖延時主動給他,足以證明她真的只是怕難產才暫且不想生孩子,而非不喜歡跟他親熱。她有這份心,肯跟他說實話,肯心疼他忍著辛苦而主動邀請,徐晉總算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寧可再多等幾天也沒徹底要她,免得真因為這一晚懷上了,她憂心煩惱,他前功盡棄。

  傅容望著徐晉明亮的鳳眼,心裡也頗受觸動。

  她知道徐晉盼著孩子,他自己說過,看他喜歡官哥兒的樣,她也看的出來。但是昨晚,就因為她的那番話,因為她說出關於姐姐的那場噩夢,徐晉就願意等她到明年開春,這樣的好,若說徐晉心裡一點都沒有她,傅容覺得不太可能。

  單是喜歡她的身子,他可以像上輩子那樣對她的。

  或許,從他捨不得她扔掉那串長命縷的事情來看,他心裡其實一直都有她的吧?

  只是他的喜歡不是很深,她若不主動示好,他也不願意對她好,如兩人分開後,他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欺負,等她嫁給他主動討好他了,他才願意同樣對她,先是在老太太面前替她撐腰,後又允許她重開如意齋。

  如此看來,是不是她再努力些,徐晉早晚有一天會徹徹底底喜歡上她?

  “再過兩天,王爺就要上朝了,想睡懶覺都不成。”抱著男人的窄腰,傅容仰頭跟他說話,享受清晨難得的寧靜。

  徐晉改成平躺,讓她趴在他身上,撥開她滑落下來的長髮道:“是啊,所以這幾天能偷懶的時候自然要好好享受。”十日婚假,轉眼只剩下兩日,後天就要早起了。

  傅容還記得昨晚的話,好奇問他:“王爺說去找人討藥,能配出那種奇藥的人,莫非就是那位送王爺解毒丸的高人?”

  徐晉摩挲她小腰的手頓了頓,很快又繼續愛憐,快得傅容並未察覺,“就是他,他姓葛名川,荊州人,祖上神醫輩出,他若出手,應該能配出來。”

  葛川?

  傅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徐晉見了,奇道:“濃濃怎麼了?”

  傅容震驚怎麼會這麼巧,剛想馬上解釋她跟葛川的關係,開口前心裡突然冒出個念頭,眨眨眼睛問:“如此神醫,王爺是如何拉攏過來的?”

  眼裡帶笑,仔細觀察徐晉的神情。

  她覺得那種猜測太過荒謬,但遇到這種巧合,傅容不受控制想要確認一下。

  徐晉知道傅容懷疑了。

  只是派葛川過去那一日,他就料到了會有今日。

  他神色不變,從容道:“記得前年我去你們家莊子上暗訪嗎?你的話不足為信,你別生氣,當時我又不喜歡你,怎麼能因為你說你父親好就信?後來離開後,我又去了幾個地方打聽,路上忽然聽說有人能起死回生,好奇之下命人將葛川叫了過來。”

  傅容插嘴道:“然後他就被王爺收在身邊了?”

  “怎麼可能?”徐晉笑著捏了捏她腰,眼裡閃過一道得意,“但凡真正有大才之人,都不肯甘心困在一處,我想將葛川收為己用,他拒不答應,揚言要走遍名山大川。我看中他醫術,不肯放人,關了幾日發現他依舊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便跟他打賭。我找來一個天生的啞巴讓他治,如果他能治好,我就放他走,他治不好,就得替我效力。到現在他還沒治好,所以……”

  看著他厚顏無恥的笑臉,傅容信了。

  一來葛川確實說過不肯效命權貴,徐晉想要葛川幫他,只能耍無賴,葛川不賭就得一輩子關在王府,賭了,好歹有個盼頭。

  二來,如果她不信,那這種巧合就只有一個解釋,即徐晉跟她一樣也是重生的。但這種猜想雖然解釋了徐晉跟她前兩次的巧遇,卻解釋不了徐晉兩輩子的性格變化。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徐晉真若重生,絕不會放下.身段來哄她這個他曾經看不起的妾室。

  最重要的是,徐晉沒有理由派葛川去照顧她,派了,現在就不會光明正大地將人擺出來。

  消了懷疑,再看徐晉洋洋自得的笑臉,傅容忍不住嗔道:“王爺仗勢欺人,居然還好意思笑?”

  察覺她信了,徐晉猛地翻身將人壓在下頭,盯著她眼睛道:“本王仗勢欺人,你們又能如何?”

  低頭吻了下去。

  下午徐晉要見葛川,關係到身孕大事,傅容也想聽,徐晉便讓她躲在屏風後。

  “王爺找我何事?”葛川很快便跟隨許嘉走了進來,一身灰色長袍,雖然被困,依舊瀟灑不羈,見到徐晉直接落座,不把徐晉的王爺威嚴看在眼裡。

  徐晉示意許嘉退下,等葛川品茶後才道:“今日請先生過來,是有一事相求。內子年歲太小,我擔心她過早有孕將來受苦太多,所以想推遲一段時日,不知先生能否開副藥方,既能幫內子避孕,又不損害她身子?”

  葛川瞅瞅他,疑道:“此事是王爺獨斷,還是王妃也知情?”

  徐晉笑了笑,“有何區別嗎?”

  葛川哼道:“人命攸關,我怎知王爺是想讓王妃避孕一陣子,還是一輩子?如果王妃不知情,葛某就算有辦法,也不會告知王爺。當日你我打賭立約,我就說過,絕不做有違良心之事,況且我與王妃有過一段緣分,更不可能如此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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