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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才剛剛開始。"

  他們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

  『身體檢測報告』被放在桌上,星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報導著拿起襲擊事件——【少校穆鶴山遭遇帝國間諜襲擊】

  "怎麼還在看?"

  穆鶴山的星網被雄蟲不贊同的關閉,雄蟲端來的碟子上擺著一塊漂亮的蛋糕,他的雄主意外的喜歡窩在廚房裡,做出一些他沒見過但味道很好的食物出來。

  綿軟的蛋糕在口腔里彌散,雌蟲溫順的脫下上衣,讓楚晏治療背上略深的傷口,治療儀在背上帶起一陣肌肉收縮。

  "這段時間在家裡休息好不好?"楚晏狀似隨意的提起,注意到穆鶴山猶豫的神色,默默加碼,"你多在家陪陪我好不好?我的雌君?"

  不意外的看見雌蟲紅透的耳朵,他好心情的親了親。

  聊天,散步,一起準備晚餐,他們習慣在休息日的夜晚開一瓶紅酒,深紅色的液體被倒進高腳杯里,然後他在深夜能品嘗到雌蟲口中的苦澀又甜蜜的味道。

  夜晚來的太快,楚晏伸手撥開雌蟲的長髮,緊摟著他睡下。

  ——

  再睜開眼,只剩下灰白色的實驗室和治療倉,金屬只剩下冰涼的溫度,這裡沒有溫馨的臥室,也沒有他的雌君。

  他在那個世界呆了一天,但這個可怕的現實只過去三分之一,鋪天蓋地的工作襲來,有時候把那群垃圾處理的太乾淨也不是很完美。

  從那個亞雌入手,他第一次看見之下腐敗勾結的血肉,就像是血管一樣遍布各個角落,他一根根拔起,感受到血液噴濺到皮膚上,看著那些腐敗的權利讓穆鶴山的大腦保持生命,然後一點點把那些權利吞下。

  這個實驗室的所有人,看著他就像是吞噬細胞,一個不小心,會連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但實際上,他可沒殺過人。

  那些自殺總不能安在他頭上。

  其他活著的,被他好好的「圈養」著,軍靴走在地上噠噠作響,他推開實驗室一扇隱蔽的門,黑暗裡是苟延殘喘的呼吸聲。

  "啊啊啊啊啊——!"

  有人的四肢被拆下,然後安在了不同發地方,長在肩胛骨上的腿,或者是替代耳朵的手掌,看起來和這些人很般配。

  他今天想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的五官也像是玩偶一樣隨意修改,手術刀被拿在手上,楚晏看向被釘在牆壁上亞雌。

  面無表情的舉刀。

  從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開始,是很不錯的決定。

  ——

  在楚晏睡熟後,穆鶴山睜開眼,他看著熟睡的雄蟲,總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但他沒有在意,只是著迷一樣的走向窗邊。

  唰——

  穆鶴山拉開窗簾,卻什麼也看不見。

  除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星點,什麼也沒有,他看不見任何生命,哪怕是夜鴉,只剩下,不,什麼都沒有剩下。

  察覺到不對勁,他跑向大門,扭不動的門把手加劇恐慌。

  咔噠咔噠咔噠——

  他怎麼也打不開門,卻感覺炙熱的高溫不斷逼近,就像是自己要燃燒起來一樣,門把手變成吐著信子的火蛇,猛的張開嘴撲向他。

  "!——"

  猛的睜開眼,卻發現依舊在溫暖的被窩裡,或者說在楚晏的懷抱里。

  胸膛不正常的起伏著。

  "怎麼了?今天醒的這麼早。"

  楚晏照舊和他交換早安吻。

  穆鶴山眼神不自覺的避開。

  "沒什麼。"

  或許又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只是他分不清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盛夏光年碼字。

  話說我明明記得上一章明明只有兩百出頭收藏,怎麼今天一下快三百了,我這次碼字可以說是被嚇出來的。()

  第68章 、虛擬愛人

  他感覺自己像在一個魚缸里,每天都是萬里無雲的晴朗,街角的花店每天都擺著盛放的玫瑰,明明已經過去三個月,但街道旁的綠植不多一分青黃,穆鶴山恢復了軍部的工作,但意料之外的,最近和平的不尋常。

  剛剛經歷過帝國的暗殺,星網上大肆報導,帝國不可能對這件事無動於衷,星網也不應該變成一片沉寂,穆鶴山打開星網瀏覽,那群熱衷包裝虛構的媒體不見蹤影,人民熱烈的討論著一切美好。

  很安靜,很和諧,就像他們畢業時所期盼的世界已經來臨,但這道轉折生硬的可怕,沒有任何預兆一樣,就像戰爭已經被社會抹去。

  楚晏從事著文學工作,除開在書房工作的幾個小時,他們幾乎形影不離,雄蟲在花店每天訂購一束鮮花,一大束帶著香水氣味的花,熏得讓穆鶴山有些頭暈。

  無論什麼花都有這種感覺,除了那一天插瓶的洋甘菊。

  但在那天以後,就再沒看見過洋甘菊的花束,穆鶴山想過自己去買回來插瓶,但花店的人說短時間內沒有進貨,他至少要等到深秋。

  但現在才堪堪入秋。

  "回來了。"

  楚晏戴著細框眼鏡,穿著休閒的家居服從書房走出,自然的走過來接過穆鶴山捧在手裡的軍帽,規矩的放好後,伸手牽過穆鶴山的手。

  "我有件禮物想送給你。"

  他們的家裡有一間軍雌特意準備的畫室,不大,卻足夠雄蟲在閒暇時創作,穆鶴山看見過,雄蟲筆下的風景,他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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