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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那些。」小滿道:「女郎說了,不可忤逆她,不可隱瞞她,不給女郎吃飯,那比隱瞞和忤逆更是罪大!」

  許是性子上來了,小滿說罷瞪了大滿一眼,走過去便大喊一聲。

  「女郎吃飯啦!」

  馮蘊讓裴狗弄得快虛脫了,聽到小滿的聲音,再看某人僵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夠了……將軍不是餓了嗎?開飯吧?」

  裴獗冷眼沉沉,仿佛要噴出火來。

  只管自己快活不顧他死活,此女的慣招。

  裴獗拍她一下,將人拉起來,聲音啞啞的,「再有下次,我便撕毀協議。」

  馮蘊:……

  「半夜有熱雞湯喝,將軍不該偷著樂嗎?」

  累得狠了,馮蘊便不那麼餓。

  她沒有下榻去吃東西,打個哈欠,鑽入被窩便將自己裹了起來。

  裴獗吃東西和洗漱的聲音,隱隱約約傳入耳朵,又漸漸模糊。

  再睜眼,清晨的陽光已照亮窗前。

  她叫來小滿一問,才知將軍是半夜走的。

  沒有留宿。

  馮蘊也沒往心裡去。

  原本就不是要做正經夫妻的人,她不會用對丈夫的標準去要求裴獗。壞女人自有壞女人的歸宿,無須那些溫存憐愛。

  馮蘊起身用過早食,外院便傳來咿咿呀呀的說笑聲。

  她還沒有聽得分明,小滿就像撿到寶似的,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女郎女郎,喜娘來了。」

  什麼喜娘?

  不是說給蕭呈聽的嗎?

  叫喜娘來是什麼個意思?

  裴獗:又工具人了。

  馮蘊:說吧,找來喜娘是幹什麼?不是說好設局誘蕭呈出兵嗎?

  裴獗:戲不唱得真一點,如何誘騙得了他?

  馮蘊:不對不對,很是不對,裴狗你說清楚,到底圖的是什麼?

  第162章 大婚之禮

  喜娘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了不少相幫,想是把并州城裡幹這個行當的人都叫上了,也不知裴獗許了她什麼好處,進屋就開始喜滋滋布置起來,很是盡心。

  馮蘊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出,猝不及防。

  房子裡突然便熱鬧起來,一撥又一撥的婦人來來去去,馮蘊也分不清誰是誰,有人來為她換上婚服和婚鞋,有人讓她選首飾看花鈿,還有妝娘來問胭脂水粉用哪樣,道喜聲更是絡繹不絕……

  尋常六禮,是來不及的了。

  但洞房布置起來,紅綢紅毯鋪遍行營別院,排場不大,卻引來無數人圍觀。

  戰爭下的緊張氣息,頃刻便被婚禮沖淡了。

  事到臨頭,馮蘊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初時還虛與委蛇地應付著,時間長了,疲累感讓她都開始誤以為自己真的要大婚了。

  裴妄之!

  害她不淺。

  喜娘里里外外的張羅著,交代她和仆女,大婚的規矩要如何如何,馮蘊聽得犯累,一時間有些恍惚……

  上輩子裴獗沒有娶她。

  跟她大婚的人,是蕭呈。

  在大兄的干涉下,無論是大婚禮,還是冊封禮都極其隆重。

  大兄嘴裡的十里紅妝和賓客盈門也都是有的,可再是熱鬧的婚宴,到最後也同樣是做戲。

  與眼前這場,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

  非得比較,那就是這個更荒謬更像小孩子把戲就是了。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裴獗還能湊出十二抬聘禮,讓馮蘊很是懷疑裡面都是裝的石頭,還特地打開來看了下。

  有白玉金樽,有布匹金銀,唯獨沒有石頭。

  禮單擺在紅綢托盤裡,樣樣都對得上。

  「一看新郎官就是費了心思的。」

  喜娘喜滋滋的說著。

  馮蘊沉默。

  雖然都是覃大金操辦的,但短短三天,要在戰時的并州城裡弄到這些,確實要花很多心思……

  馮蘊心裡毛蹭蹭的。

  婚房裡擺的喜服是她的尺碼,頭冠和配飾顏色奪目,高高的紅燭插在燭台上。

  園子裡擺上了桌席,灶上備起了婚宴。覃大金甚至弄來了一頭豬,幾隻羊,還有些牛肉和酒水。這樣豐盛的飯菜,來并州城這麼久,好多人都是頭一遭見到,不時傳來歡呼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有點夢幻。

  事情遠遠超出了馮蘊的預想。

  但裴獗事先和她講明了的,只為逼蕭呈出恆曲關,這兩日已在全力布防,他本人也沒有花什麼心思在婚事上,馮蘊也不好突然反悔,拖他的後腿……

  就是有點坐立不安。

  萬一蕭呈不來攻城呢?

  那大婚辦不辦下去?

  聽著喜娘那滿是笑腔的聲音,馮蘊無聊到翻出濮陽九送的小冊子。

  她也不知為什麼要看。

  大概是新嫁娘成婚前都會由母家來教導閨房中事,她突然間便想起阿母來了吧。

  今天是裴獗擇定的婚期,也是冬至。

  從前阿母在的時候,這樣的日子,家裡會做餃子和湯圓,阿母說那是家庭和睦,幸福如意的預兆,每年都要吃的,仆女僕婦們圍成一團,吃完餃子,在院子裡圍爐煮茶,嬉笑打鬧。

  阿母走後,冬至便沒了什麼樂趣。

  而這個冬至,註定是要與眾不同了。

  馮蘊眼眶微熱,將臉掩在枕頭上,情緒來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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