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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究竟在哪?!”
“這你便要去問她們自己了。”花冬笑的花枝亂顫,在兩位強敵相對下,只會躲閃。
“果然···那位仙子被魔修同化了麼?”徐容秋小聲問了一句,霧歌面呈灰色,咬緊牙關。
一直未開口的君華撫了撫衣裳下擺。
“遊戲也該結束了。”他這話說的不大不小,在場人卻都聽得清楚。君華斂了神色朝暗紅的天空繼續說道。
“既早已解封,又為何不現身?”君華舉起方才幻出的劍,劍鋒直指天色最暗之處。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般尋來尋去,本仙君也煩了。丹朱,還不出來?”君華道。
‘丹朱’一出,在場上仙面色凝滯,徐容秋驚慌問道。
“丹朱?是···那個丹朱?明明千年未過······”
“百年未見,君華仙君依舊如此不耐煩呢。”暗紅天際處,丹朱影像在半空展現出來。紅髮玄衣,皮膚黝黑,一雙眸子倒也生的清亮,細看一番,這人也算模樣英俊,只這人一笑,捎著左唇旁的酒窩硬生生扯出一許痞氣,讓人不敢接近。
霧歌叫道:“你將暮煙、流岫怎樣了?!”
丹朱看她一眼,右手輕扣自己下頜,似在沉思,唇角又冒出一抹笑意,笑著對霧歌說:“蘇暮煙在我丹朱這吃好喝好,挺好的。至於那位來尋蘇暮煙的流岫仙子啊······”
“她怎了?!”重觴劍尖一頓,左臂生受窮丌一爪。
“嗯···”丹朱有托著腮想了一會,似是想到什麼,又似是什麼也沒想到。他身後隱約有魔修說‘那位仙子又在···’丹朱回頭頓了一秒,復回過頭邪魅一笑,輕鬆回兩人道。
“大概···死了吧?哈哈,我還有事,君華仙君,咱們下回再比過。”說到末尾,這人看似輕鬆的笑中莫名讓人生幾分懼意。
半空中那人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方霧歌和重觴只覺身形不穩。霧歌勉強站定腳步,那旁重觴忽然落劍,一雙眸子瞪大,身形微微顫抖。面的窮丌的攻勢,也未作任何防禦,幸而托塔天王為他一擋,這才有驚無險。徐容秋見他保持站立的模樣,心下一急,同托塔天王一起應對窮丌。
“不可能···流···不可能!”霧歌朝花冬喊道:“流岫究竟在哪?!”
花冬正戰得疲累,聽她一問,面上露出一絲得意。
“她死了。”
重觴眼睛越來越紅,聽花冬如此淺淡告知這句話,瞪紅、瞪大眸子看他。重觴俯下身從草叢中慢慢拾起劍,身上突然煞氣大作。手中長劍感染到主人心情,也漸漸泛起紅光。自重觴身上逐漸幻出仙魔交替的氣息。
重觴揮劍朝花冬刺去,劍無章法,只憑自身最簡單不過的憤怒。
君華揮劍將他那柄泛紅的劍一挑一揮,那柄劍就從重觴手中一滑,在半空飛過,最終落在地上。重觴腳步未停,依舊朝花冬奔去。霧歌見他如此殺氣大作,心下哀痛之時也未免有些懼怕,趕忙自掌中幻出捆仙索,朝重觴一丟。
重觴微微一避,仍然朝花冬走去。
“流岫還在等你!”霧歌叫道。
此話一出,重觴果然停下步子,再不前進。
“流岫在哪······”重觴喉間依稀發出這句話的聲音。
“她定還在等我們去尋她。”霧歌不覺落下淚。
第79章 【第七十五回】你好,
“東尊!走!”窮丌叫道。花冬同他對視一眼便和他一同朝天際隱去。
君華面色一沉,低聲道:“想走?”傾身朝兩人斬去。花冬走在前面,只隱隱發覺身後殺氣正濃。走得稍後的窮丌揮爪急擋,兩人險險躲過。下方其餘幾人正要追擊,君華低聲道:“都退下。”劍身銀光大作,使出力道也較方才不知大了幾許。
窮丌再次揮爪一擋,此回竟被他斬下一臂。窮丌高喊一聲,正是痛極。那旁花冬半個身子進入虛空。君華再次一斬,窮丌同那道虛空便悉數消失在劍光之下。
“逃了一個。”君華才說完,窮丌的屍體就從半空墜落,跌在下方綠茵茵的草叢間。
重觴紅著眼慢慢在草叢中行走,身旁的綠景隨著魔修的離開漸漸消失殆盡。
“流···岫。”
“那些還是···仙修屍體?”二郎神看著不遠處幾具死相難看的屍體,問君華仙君。君華嘆息一聲,攤出手,一片銀光在他掌心聚攏。君華皺著眉往空中一划。那些銀光便如蒲公英般四散,離幾人更遠處,流岫終於出現在幾人眼前。
霧歌眨了眨眼,眼眶中淚水終究落下。
流岫閉著眼躺在地上,身上紅裙鮮艷如血。霧歌站在原地看著重觴朝流岫越走越近,走到最近時,重觴緩緩蹲下身,伸出溫熱的掌心撫摸流岫早已冰冷的臉頰。
霧歌顫了顫,蹣跚跑去,幾欲跌倒。
“流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