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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許久,琴酒才找回他的聲音,他乾巴巴的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牧北斗似乎毫不在意的淡淡道。

  琴酒的嘴唇緊緊的抿了起來,他一下站了起來,沙啞而急促的低沉道:“我不允許——”

  他怎麼可以,怎麼能,怎麼捨得說出這種話?

  就算他失去了記憶,難道這樣也不會感覺心痛嗎?

  牧北斗當然感到心痛,但他始終認為那是原主留下來的情感。他強壓下那種窒息一樣的感覺,冷冷道:“你可以限制我的行動,但是你不能限制住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疼痛到麻木的心臟,並且相信琴酒的感覺想必他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他這裡只是原主殘留的情感而已,琴酒可是直面這一情況的。

  琴酒直直看著他,可那雙霧蒙蒙的雙眼無法透露出任何情緒,倒像是毫無感情的冷漠。

  令人心涼。

  琴酒突然渾身殺意暴起。

  只不過是失去記憶而已,難道就因為不記得就要把原來的過往全盤否定嗎?你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當做什麼了?!

  他一手摁住牧北斗的肩膀,猛地把他摁在床上,另一隻手掐著下巴兇狠的吻上去。

  牧北斗幾乎要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舌頭在口腔里毫無溫情的肆虐著,這不是愛人間含情脈脈的親吻,倒像是純粹的發泄,又像是無比深沉的絕望。

  牧北斗一開始還使勁的推拒著,後來肺里的氧氣越來越少,他漸漸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嗚咽著被動承受。

  等琴酒的嘴唇鬆開他時,牧北斗簡直要以為自己已經窒息而死了。他大口大口的喘息,透明的唾液順著嘴角流出而不自知,雙眼茫然的睜著,臉上露出一點懼怕的神情。

  琴酒看著他這幅樣子,心裡一緊。

  他原本在牧北斗恢復記憶之前不打算碰他的,可沒想到……該死的,一碰上牧北斗的事情,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消弭了個一乾二淨。

  “你不能這樣。”琴酒依舊掐著牧北斗的下巴,低低的道:“你不能愛上別人。”

  我會嫉妒,你看上誰,我就殺了他。

  然後……把你鎖在無人的地方,每天能看到的只有我,能接觸到的只有我,我要讓你的整個世界只有我。

  這樣你還能愛上誰?

  琴酒充滿惡意的想著。

  但他自己也知道,這只不過是想想罷了。他可捨不得這樣對待牧北斗。

  他喜歡青年隱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由內而外露出的自信光彩,那也是當初吸引他的特質之一。琴酒絕對捨不得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就折斷他的翅膀,殘忍的阻隔他自由發揮自己特長的希望。

  他捨不得看到那雙漂亮的黑眼睛裡的光芒消失掉。

  那大概比知道青年愛上別人更令他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  莫名其妙寫出了小黑屋(偽)

  當然琴爺不可能這麼對二少的啦,他絕對捨不得

  但是,我……小小的發散了一下思維……

  所以這是今天一千五百字的小黑屋福利,大家拿好

  在新浪微博,ID流水丹兮

  因為明天要回家,大概沒辦法更新了,所以這個福利就算是我給大家的補償吧~~

  順說果然小黑屋非常帶感啊……

  今天霸王票又打不開了,後天感謝吧~

  第117章 番外七

  牧北斗看著面前雖然嘴角勾著,但雙眼中毫無笑意的男人,心中關心卻又不知怎麼表達,僵硬道:“你有麻煩了?”

  沒想到男人絲毫不顧他的心情,衝上來一把把他摁在了地上,冷酷又嘲諷的道:“麻煩?我有什麼麻煩敢勞您大駕?”

  牧北斗躺在寒冷的地面上,腦袋磕在堅硬的瓷磚上暈漲的發疼,背後的傷也開裂了,溫熱的液體濡濕了疼的火辣辣的後背。

  但牧北斗無暇顧及這些,他委屈又失望,胸口一抽一抽的痛。

  牧北斗猛地睜開了雙眼。

  眼前漆黑一片,他大口大口喘著氣,過了很久才能確定自己身處現實。

  剛剛夢到的……是原主的記憶嗎?

  他怔怔的想著,手不由自主的伸到後背,摸到了幾處傷疤。

  這些都是黑澤陣弄的?

  他似乎還能回想起夢裡後背上的疼痛,而這些……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黑澤陣說過以前做過些對不起原主的事,指的就是這個?

  感覺好過分啊。

  雖然不知道原主是為了什麼事,不過那種關心擔憂的心情絕不是作假,都這樣了黑澤陣還下得去手,他還真是粗魯。

  牧北斗突然嫌棄起黑澤陣來。

  他摸著身下十分柔軟遠超醫院的大床,嘆了口氣,再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或許是今天回到原主的家裡觸景生情,牧北斗竟然又做了一個夢。

  不過場景不是家裡,而是茫茫大漠黃沙。

  其中受刑的一段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他似乎一次次的疼暈過去,再被更深層次的疼痛弄醒。眼前模糊不清,神智都不甚清醒了,只能感受到那種無與倫比的絕望,那幾乎蓋過了身體上的痛苦。

  沒有人會來救他。

  他在那樣的境地下生生撐過了三天,幾乎要被疼痛和絕望逼瘋。唯一能緩解這種痛苦的,就是那個男人的樣子,好像只要一想到他,就能獲得撐下去的動力。

  他還不想死,他還想……再見黑澤陣一面。

  然後他見到了。

  那個男人衣著整齊的站在他面前,神情冷漠的望著渾身血跡狼狽不已的自己,眼睛裡沒有溫度,沒有憐憫,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他還在跳動的心臟突然冷了下來。

  自己所做的不過是為了確保這個男人安全罷了,現在看到他面色如常的樣子,那自己是否也可以安心?

  從此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欠,再無相干……

  牧北斗醒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淚痕縱橫交錯,枕頭都濕了一大片。

  仿佛心臟都痛到麻木的感覺還停留在身體裡,那種深厚的失落絕望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還深陷在這種感情里無法自拔,房間門就被打開了。琴酒見到了時間牧北斗還沒有出來有些擔心,現在倒是吃了一驚。

  他快步走到床前,冷淡的聲音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北斗?怎麼了?”

  自從在醫院裡那次不歡而散之後,兩個人就一直都沒有說話,現在琴酒生怕自己的態度熱切一些會引來牧北斗的反感,沒想到引來了對方的注意。

  牧北斗抬起霧蒙蒙的雙眼看向他的方向,但臉上似乎還是怔怔的,似乎仍舊沉浸在夢魘里無法逃脫。

  他沉默了一下,終於輕輕的開口了:“在中東那次……”

  琴酒一怔,眼中迅速划過一絲狂喜。他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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