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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卻不看他。

  似聽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蔣畫畫,我一直單身。”

  “我不想知道。”她終於抬頭,一點也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和她對視了一會兒,他含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側身插上了事先備好的吹風機,把她抱到了腿上,“吹頭髮吧。”

  她這次沒有急著起身,想著就是做任務嘛,也不用和他客氣個什麼了,誰緊張誰掉價。

  想到此,還特別酷地在他腿上蹭了蹭,晃著腿像好玩似的。

  “別亂動。”他忽然語帶顫抖地在她耳邊道,有些警告的味道。

  她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脖子以下似乎緋紅,神色里像隱忍著什麼似的,她有些通透,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頭髮吹得很順利,蔣畫畫極為緊張,具體怎麼過來的也不太清,只記得給她吹發頂的時候,幾乎都窩在了他的勁窩裡。

  伴隨著吹風機轟轟聲結束的,是他鬆了一口氣的聲音,自語道:“給你吹頭髮簡直是在折磨我自己。”

  聽到這句,她臊得不行,再也扛不住了,跳了起來,裝作無事人似的看向窗邊,“啊,這麼大的雨,我一會兒怎麼回去啊。”

  天也已經全黑了。

  “今天不回去了。”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嗯?”她驚訝地看著他。

  他微笑:“天氣預報剛給我發來了暴雨預警,一直會持續到明天早晨。”

  蔣畫畫有些侷促,想到要在這封閉空間裡,和他待上一整夜,她心裡沒有擔心,過多的是些難以言說的感情,沒由來得讓她有些心慌。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是還有項目問題要解決嗎,為什麼一點都不急著回去的樣子,對這惡劣的天氣,更是一點也不意外。

  家裡什麼也沒有,只能點外賣將就一下了。

  飯畢,蔣畫畫拿紙巾擦了擦嘴,收拾好外賣盒,問道:

  “我晚上睡哪裡?”

  “主臥。”他指了一側的門。

  “那……”蔣畫畫筆直了進去,“晚安。”然後輕輕地把門給帶上。

  現在時間雖然尚早,但她無法想像和他在客廳看電視或者談心的樣子,還是早點眼不見心靜吧。

  她爬到了床上,掏出一天都沒時間看的手機,這才發現陶枕月和她發了消息。

  “畫兒,我今天碰到唐潛禮了,一個不小心,他又成了我的老闆。”

  蔣畫畫:“!!!你們!!”

  “算了,就當是份工作,平常心對待吧。”月月顯然是不想繼續聊他,“你不是說今天有約拍嗎,怎麼樣?”

  蔣畫畫:“哎,沒想到竟然是給梁煦拍照,現在我在他家……”

  陶枕月:“!!!!!!!靠!你們這舊情燃得也太火熱了吧????”

  蔣畫畫:“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這樣。”她剛把這則消息發出去,房門就“吱—”的一聲從外面被打開了,她立馬警覺地看了過去。

  梁煦一本正經地走了進來,帶上門,行至床邊,磨蹭著腳,看樣子是準備上床。

  她死死地摁住被子,“你來幹什麼?”

  “睡覺啊。”他滿臉的莫名其妙。

  “你要和我一起睡?”她心跳加快。

  梁煦兩手一攤,“我也是很不情願的,但是你知道的,這公寓我平時不怎麼住,次臥連床墊都沒有,根本就不能睡人,我只能勉強勉強和你搭夥混一晚了。”

  她一臉狐疑,跳下床,跑了出去。

  他慢悠悠地上床,沒過兩分鐘,她就有些泄氣地回來了,次臥果真如他所說,光禿禿的不能睡人。

  “那我還是去睡沙發好了。”她拿起剛才碰過的那個枕頭,身後悠悠傳來他的聲音:

  “就一床被子哦,沙發晚上很冷的。”

  她頭也不回繼續走。

  “哦對了,聽說這別墅區旁是座火葬場,你等會睡覺要是發現沙發的犄角旮旯里有灰,說不定就是誰誰誰的身體裡的成分,讓那誰誰誰好好地伴你睡上一覺……”

  話說到一半,就見蔣畫畫黑著臉,不作聲色地躺會了床上,不過緊緊地挨在床邊,和他中間的距離甚至可以再躺進來一個胡圖。

  梁煦面上似沒事人,待她真躺進來後,隱隱的呼吸帶著床不住起伏,傳遞到他這一邊,猶如地震般的一下一下晃動著他的心。

  他身子也有些僵硬,一時無話。

  蔣畫畫的手機不停地響,知道是陶枕月在同她發消息,但她不能看,生怕被他看見自己和月月在談論他,最後索性把手機給關機了。

  梁煦看著半倚在床靠背上的她,胸前似乎濕了一大片。

  她忽然問:“從剛才開始我就有個疑惑,你明明有房子,為什麼要住在酒店?你好像就是海城本地人吧,回家住也是可以的吧?”

  他愣了一愣,隨後把雙手枕到頭後,“在酒店多享受啊,有人伺候自己,我每天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有時間去管家裡的事了。”

  似乎也沒什麼好聊的了,想來想去,她把自己往杯子裡一塞,“睡覺吧,我困了。”眼睛一閉,早點天亮,早點回家。

  梁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起身走到門邊,關了燈,又摸索著上了床。

  黑暗襲來的時候,她莫名覺得身邊空洞洞的,但很快,她就發現身後那人,朝她的方向慢慢挪來。

  她又往床邊靠了靠,直到靠無可靠,他依舊接近她。

  在她忐忑的心中,他微涼的手,竟然隔著襯衣,觸到了她的內衣扣上,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他雙手輕輕一合,內衣扣就被他給打開了。

  她胸前一松,叫了一聲,連忙捂住,“梁煦!你耍流氓!”

  他摁住她幾乎要跳起來的身子,“別激動,我不對你做什麼,你不用防著我,我只是想要你把這濕了的內衣脫下來,免得睡著不舒服。”

  她的胸前背後的襯衣上,都已經濕透。

  剛才在洗手間裡就猶豫了好久,總覺得不穿內衣明晃晃地走路特沒安全感,這才不顧難受地穿著。

  她久久沒有說話,隨後再次縮進被子裡,迅速地把內衣給脫了下來,塞到了枕頭下面。

  “再可以好好睡了吧?”她問。

  “嗯。”

  蔣畫畫雙手合十,放在肚子上,渾身繃得老直,貼在床邊,時刻防範著她。

  只是她這人一定是心太大了,竟然迷迷糊糊地眼睛都快要粘上了,就要睡過去之時,身體卻忽然一輕,跌到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她猛地驚醒,下意識豎眉,“梁煦!你不是說……”

  “對不起。”他把頭埋到她的耳後,喃喃說了句。

  她驀地一頓。

  他的聲音哽咽,“畫畫,對不起。”

  她垂眸望著他的胸口,咬著嘴唇。

  梁煦輕吻了一下她的頭頂,“我恨那封信,來得太遲了,我更恨當時的我,在收到劉逸夫簡訊之後,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相信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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