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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空氣里並未見灰塵。

  忽然接觸到了室內的空氣, 讓她有些無法適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梁煦連忙大步到洗手間裡拿出了一個毛巾,披在她的身上,“擦擦,小心別感冒了。”

  這句話聽得蔣畫畫直來氣,瞪著他,“要不是你突然發什麼瘋,把傘給扔了, 我至於現在這個狼狽樣麼?”

  梁煦卻當作沒聽到這句話似的,徑直地走到鞋櫃旁,拿到了拖鞋,然後回來蹲下,幫她脫鞋。

  “給我了,那你穿什麼?”她不好意思讓他碰自己的腳,收了回來。

  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腳,果斷地脫下濕透了的鞋,套上拖鞋,自己則隨意把鞋子甩在一旁,“我一個男人那麼講究幹什麼……”,然後赤腳帶她走到了客廳里。

  蔣畫畫臉一紅,“男人”這詞突地在她的腦海撞擊了一下,以前想著他就是個鄰校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男孩子,現在年紀已然不一樣了。

  頓時覺得這房子開始升溫了。

  她這頭還在稀里糊塗地想些東西,他卻開始伸手扒她的外衣。連忙擋住他的手,“喂,你幹什麼?”

  “趕緊脫衣服去沖個熱水澡啊。”他邊說手裡的動作又繼續了。

  蔣畫畫今天外面穿了件灰色的開衫,裡面是件白色的吊帶背心,雨水沁到了裡面,黑色的內衣戴著隆起的弧度,輪廓分明。

  沒在他眼裡見著什麼異色,倒把她難為情了一把,連忙高聲道:“我自己來,不勞煩您高抬貴手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進了洗手間,反手把門給鎖上。

  靠在門後,她深深地開始後悔自己跟他回家的這個舉動,洗完澡還是趕緊溜了比較好。

  想到此,動作快速地脫光了衣服,給頭髮和身體抹著泡泡。

  溫暖的熱水包裹著自己,她緊繃的弦也舒緩了一些,洗著臉的手忽然一頓,猶豫了一會兒,方才對外面喊道:

  “梁煦—我衣服都濕了—”

  他離得並不遠,“你是在找我借衣服穿嗎?”

  她撇了撇嘴,“要是有多的,能借我是最好了。”

  “有是有,不過我不想高抬貴手。”他的語氣很淡。

  蔣畫畫猛地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記仇。轉瞬,洗手間的門被他給敲響了,“開門。”

  她立馬退到門後面,只拉出一個極小的縫,接過他遞進來的衣服。

  “把你換下的送出來。”他說。

  她老實地把濕衣服送了出去,餘光瞥見他送進來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對勁,“喂,你怎麼把你穿的襯衣給我了?”

  “這個家我不常住,一件衣服也沒有,這都是我剛才脫下趕忙給你烘乾的。”

  蔣畫畫拎著這男士大號的襯衣,泛著淺淺的藍色,似還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頓覺燙手。

  似是知道她的“嫌棄”,他在外頭嚷嚷著:

  “到底穿不穿,不穿還給我,自己光著出來吧。”

  蔣畫畫生怕他闖進來了似的,飛速鎖門,把水打到最大,隔絕了他的聲音。

  站在門外的梁煦,忍不住彎了彎唇,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別的要事,連忙把她換下的衣服扔到了洗衣機里,筆直地沖向了公寓的次臥。

  一把掀起上面乾淨成套的床上用品,囫圇地塞到了旁邊的衣櫃裡,東擠西藏的,費了老半天的勁,方才搞定。

  此時,他的電話響了,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了接聽鍵。

  梁煦:“你打電話來幹什麼?”

  連思勉:“看你有沒有欺負我的小學妹啊,畢竟她是我哄到你那裡去的,出了什麼事我都是要負責的。”

  “滾,再叫一句小學妹試試。”梁煦很想衝過去把他揍一頓。

  “你說我怎麼就這麼愛你呢,總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女人讓給你。”他有些感傷。

  “你他媽能不能別學唐潛禮說話,還有什麼你的女人,嫌命長了是不是。”梁煦呲牙。

  連思勉也不開玩笑了,“你回來必須請我吃頓大餐。”

  梁煦頷首,“好,不過今天不行,我今天估計得在省圖這邊過夜。”

  “你怎麼跑省圖去了?拍攝地點不是市區的那個創意園嗎……”說著他就想通了,“靠,阿煦,行啊你,手段高啊。”

  梁煦聽著蔣畫畫那頭的水聲停了,心都飛了過去,隨便敷衍了連思勉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最後還特意把手機擱了靜音。

  快步走過去的時候,恰逢蔣畫畫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因為她自身體型也較為修長,襯衫僅到她大腿的根部,堪堪把私密的部位給遮住,玉琢般的秀腿纖纖而立,澡堂里氤氳的霧氣從她周身瀰漫,看得他喉間一熱。

  空氣裡帶著沐浴露和女孩的香甜,他忍不住聞了一口,“好香。”

  她卻有些嬌嗔地看了他一眼,“是你的護膚品香。”剛才穿好衣服過後,她還想過沒有擦護膚品的話,臉上會不會幹燥,結果下一秒就瞥到洗手池旁放著的女士化妝品。

  不可能是他自己用的。

  他把自己的衣服給了她,只能光著上半身,肌肉勻稱,下身著一運動中褲,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光潔紅潤的臉蛋,微微滴水被攏到一邊的頭髮,還有那含情的一眼,看得他一直擺著的架子險些有些功虧一簣。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連綿不斷的大雨,有些憂心。

  梁煦拿著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干毛巾,做到了窗邊的沙發上,伸手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雙腳之間,她欲掙扎,他雙腳用力地把她夾在了懷裡,“別動,我幫你擦頭髮。”

  二人今天算是幾年來,頭一次見面,卻三番幾次地被他擺弄,本就有些彆扭的她,瞬間炸毛,“我們好像不是這麼親密的關係吧。”

  他卻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一心用毛巾輕柔地吸著她頭髮上的水:

  “不管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喜歡的事,我一定要幫你完成。”

  她望著地上的毛毯一滯,恍然想起五年前的時候,自己和他曾經做過一個任務,說是和對方最想一起做的五件事。

  其中有一件,便是“希望對方為自己吹頭髮”。

  她恍然,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一聲不吭地就把她的傘給扔掉了,就是計劃著把她的頭髮弄濕,然後上演現在的這一出。

  她把頭埋得老底。

  看到了身上的襯衣,又憶起,那五件事裡,唯一剩下的一件事,就是,穿著白襯衣為對方做早餐了,現在沒有白襯衣,於是他就退而求其次選了自己身上的那件。

  她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無恥。”

  他把毛巾一扔,用手指順著她的頭髮,“畫畫,那護膚品,是我請昨天來打掃的阿姨,特意給你買的。”

  蔣畫畫心裡一動,哦,怪不得好像是新的。

  “索菲亞,是我的公司上級,等我回去處理項目問題罷了。”他望著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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