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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磷難得有點尷尬,揉了揉鼻子,又被鎖進了牢里。

  以前明明當著面挖鼻孔都不會感到不自在的!

  “你看什麼呢,啊。”香磷先開口,“難道我鼻孔又變好看了?”

  “對,除了豬就你的鼻孔好看,”水月恢復正常,“你再多打幾個哈欠,邊打邊挖鼻孔,用不了多久豬都能被超越。”

  但他目光還是忍不住往香磷頭上飄,準確說是那把她頭纏的嚴嚴實實的繃帶。

  這就漏了個五官的木乃伊臉走街上回頭率肯定百分之百沒差啊!

  “你……”水月湊近盯著香磷的腦袋,“還不會被他們給開顱取出來了一塊兒腦子吧?”

  “嘣”的一聲,水月捂著腦袋蜷縮進角落,“打頭很疼啊!!!瘋女人!”

  “取腦子可能更疼。”香磷叉腰。

  “都快忘了你不能液化了。”香磷說。

  “我都沒忘過你不能感知。”水月嘟囔道。

  香磷回想,嚇了一跳,像“現在我們處於什麼位置?”“具體有多少人?”“哪裡防備最薄弱?”之類她以前隨時都會被問的問題,他好像沒問過她一個。而他跟她的感知能力一樣幾乎為本能的液化消失後,她卻一直和以前一樣打鬧。

  可他也有還手呀,她的拳頭又不是什麼高傷害,是個男人都能扛得住吧。

  香磷懊惱的捂住臉,自從被關在這裡後,查克拉消失,體質也逐漸變弱,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接受實驗,不知道水月是不是啊!

  “你怎麼不還手?”

  “啊?”水月靠在牆上,一腿蜷縮一腿伸展,他歪著頭,還是那副欠揍的嘴臉,“打女人多不好啊,我從來不打女人。”

  從不打女人!參與互毆這麼多年的她算什麼啊喂!顧不得剛才的大徹大悟,香磷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說不說!”

  水月看著她,看的她姿勢都快維持不住的時候,抬手在她背後重重一拍,她腳下不穩,順勢向前跌去。

  香磷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繃帶腦袋磕在水月的肩膀上,眼鏡已經歪了。

  撲騰了幾下也沒起來,索性就歇會兒繼續撲騰。

  就在這個空擋,聽到耳邊水月一字一頓的說:“香磷,我們生個娃娃吧。”

  ☆、第13章

  香磷瞪大眼睛,驚異是什麼刺激著水月說出這種鬼話。

  “絕對比佐良娜可愛的多,有可能還有尖尖的小虎牙呢。”水月繼續說著,“黑髮黑眼是不可能了,寫輪眼更不會有,不過你近視那麼深,肯定會遺傳,到時候也給她戴一副紅框眼鏡,再耍一把大刀,哈,肯定帥氣極了。”

  “喂喂,”香磷使勁扒他的胳膊,沒想到很輕易就扒掉了,像是他所有力氣都一口氣都用光了似得。“才三十幾,還沒到老年痴呆年紀呢,你振作點啊。”

  “沒啥。”水月揉揉臉,“就是缺水了,缺水降低智商。”

  香磷表面正常,精神恍惚。

  “啊你還不信?”水月指著自己嘴,“你看都起皮了!”

  香磷恢復正常,一臉嫌棄。

  “要不你親一口?”水月說,“那樣好的快點。”

  “隔壁!露個頭出來唄!”香磷大吼道。

  “啊啊?”隔壁聽牆角正帶勁的人瞬間站的板直,臉貼在小小的窗口上,在欄杆上擠出來臉上的兩坨肉和中間的一個嘴巴。

  香磷揪著水月衣領的手還沒松,此刻用力一帶,找准目標就往那裡甩了過去。

  好在隔壁那人閃的快,最終受害人只有水月一個,臉上多了幾條紅印子,看上去滑稽極了。

  “你們兩個天天都不在牢里待著,一回來就吵,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力氣,”那人嚷嚷著,“明明剛回來時還半死不活的,都沒個人說話。”

  “都不在牢里?”香磷捕捉到重點,追問。

  “是啊,你被帶走沒多久就被人拖出去了。”那人嘴快,水月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兩頓飯的時間就被送回來了,不過後來時間就說不準了,有時候至少得有個一兩天吧。”

  “那至少有他在的時候吧,怎麼會沒人和你說話?”香磷說,“他這人我可了解了,話嘮一個,准不可能不說話的。”

  “再話嘮不得有個歇嘴的時候?你一直說話不渴啊,又沒有個湖給我喝。”水月插嘴。

  “誒你這人!變得可真快!”

  香磷脫掉外套,往牆上一塞,那不大的小窗口就被堵住了。

  “喂喂!”那邊的人把衣服往外推,聲音被隔著小多了,“擋住幹什麼啊!”

  “謝謝你了!”香磷重新把外套堵回去,“你先睡會兒吧!我看你也累了!”

  “早該這樣了,你都不知道那人嘴多煩,”水月重新坐下去,“你不在這的時候我聽他說話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撈過角落裡有些髒的被單,百無聊賴的扯著玩。

  “如果我們能出去……”

  “你都不知道他們……”

  “你說。”香磷說。

  “我說,”水月咽了一口好不容易分泌出來的唾沫,“我只是想說我有點渴。”

  “還有呢?”

  “等我知道刀在哪,我就砸了這個破地方。”他呲牙咧嘴的說,如果在平時可能還有些兇狠的樣子,可他現在太虛弱了。

  他的嘴已經干到起皮了,瞳孔也有些渙散,沒有力氣,能坐著就絕對不站。

  大概是是脫水實驗。

  “我說,如果我們出去了,就一起唄。”香磷說,“湊合著養大個,反正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

  水月驚訝的抬頭,“你說什麼?”

  “前提是出去了。”

  “不是,我頭有點暈,可能聽不太清。”水月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腳把髒被子踢開,“而且我只是開個玩笑……”

  香磷額上青筋跳了兩下。

  “你也認為是個什麼玩笑?不不不這不是,總之,你得記住你的話,”水月說,“不然每天胖上兩公斤不出一月趕上木葉女忍里那個誰成為一個大肥婆!”

  水月臉上發紅,香磷說不清他是因為脫水嚴重才發熱還是什麼,她臉上溫度也不正常了。

  事態發展太過於詭異了。

  眾人皆知,她的嬌羞只對佐助有過,而且嚴重到讓人感覺噁心變態的程度,這種可怕的嬌羞在佐助婚後才有所收斂,可在見到佐助時,還是免不了行動怪異。可她對於其他人,卻是冷靜甚至溫和的,而水月依舊不同,變成了暴躁易怒處處找茬。

  香磷說不來這是為什麼,就像水月也解釋不了,兩人天生不對頭,卻因為各種原因要時時湊在一起,一湊就是十幾年。和對方吵鬧像是成了習慣,連帶著人也快成了習慣,雙方都有了還要和對方這樣再吵個十幾年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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