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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磷馬上就知道他說的所謂的保持鎮靜是怎麼回事了,那個見過一面的頭目坐在屋子裡,原本烏黑順直的頭髮變得又短又亂,看到她時眼裡瞬間閃光。

  往下瞄見了他手裡的剪刀,香磷往後退了退,剛好裝上佐前都健壯的胳膊。

  他一手扶門,剛好堵死了她的路。

  雖然本來也沒什麼路可以選吧。

  雀站起來,招呼也沒打,衝著香磷的頭上就是一剪刀。香磷習慣性躲開了突然的攻擊,然後他又是一刀,香磷繼續躲,而旁邊站著的佐前都竟是管都沒管。

  “雀先生?”香磷不確定的叫道,她還不知道他名字。“你如果是想要我頭髮,我會自己剪。”

  他停下動作,眉頭皺了皺,“入江,入江雀一郎。”

  “入江先生,不行的話讓也其他人來,你還是不要親自動手了。”他自己的頭髮簡直不忍直視。

  入江雀一郎沒理,往前一步抓住香磷衣服,把她往凳子上扯。

  香磷都快猜他是不是太無聊就想剪頭髮玩兒,就是玩玩嗎?就是玩玩。

  畢竟這區裡的工作人員大概兩個月以內不想再摘掉防護帽了。

  一瞬間的愣神,他就已經抓住她頭髮一剪刀下去了。

  紅色的髮絲飄落到地上,不小的一片。

  香磷尖叫起來。

  留了幾年的頭髮,就這麼沒了?連個髮型都沒??!

  “閉嘴!”入江雀一郎又抓起香磷所剩不長的頭髮,向來跟死水一樣平靜陰沉的情緒竟然波動起來,他有些狂躁。

  香磷想把揪著她頭髮的手拽開,卻怎麼也拽不動。

  “放手!”香磷吼道,頭髮對女人來說總是重要的,而佐前都到現在的坐視不理讓她略有恃無恐。

  “還不夠嗎?還不夠嗎?”他越拽越緊,臉上表情越來越怪,香磷馬上學乖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不掙脫,別說頭髮,連頭皮都要不了了。

  入江雀一郎扔掉剪刀,開始在自己臉上抓撓著,直往下抓到脖頸。

  香磷雙手掰著緊抓在她頭髮上的手,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人的脖頸上蔓延出一道道紅痕,離近了才發現他脖子上還有未癒合的血痂,一道道非常密集,在抓撓之下又重新泛紅。

  她抓不住他的手了,她感到自己的頭髮像一根根弦一樣緊緊繃著,撐不住了,就從髮根那裡“砰砰砰”的斷掉了。

  這聲音有點大,擋住了其他的聲音。

  她沒看到佐前都是怎麼衝過來阻止他們的,這一切發生的有點快,她只看到了一道道的抓痕,還有那上面不斷冒出來的血珠子,這又讓她感覺時間有點慢。

  她說他怎麼力氣這麼大,原來是個神經病啊。

  紅色的血珠子越來越近,就像要進到眼睛裡一樣,太噁心了,香磷想,索性就把眼睛閉上了。

  兩個人相繼暈倒在地上,弄翻了的凳子砸在他們腿上,佐前都扶起凳子,把入江抱到床上,並給他脖子上了藥。他的後頸也有些紅,佐前都打了不知幾下才把他打暈。

  他按了電鈴,一群戴帽子的工作人員進來把香磷抬了出去。

  她頭髮也變得又短又亂,有一小半已經被連根拔掉了,泛青的頭皮在一頭紅髮里格外明顯。

  而那被拽掉的頭髮此時還在入江的手裡攥著,佐前都用力把他掰開,紅色的髮絲撒了一地。

  他好久沒見他對什麼事兒感興趣了,剪頭髮很開心,那就一直剪下去唄,所有人都送來給他剪。

  明明是讓他開心的事,怎麼又犯了那毛病。

  ☆、第12章

  香磷醒來的時候嘴裡插了個管子,不斷湧出來的氣體沖的她難受極了,肺部被撐的滿滿的,想打嗝卻打不出來。

  她抽搐著想要拔掉管子,突然感覺到查克拉的移動,屏氣凝神,自己體內的查克拉好像也在恢復中。

  那股她首先發現查克拉就在她所處位置的上方經過,不過幾米遠,正在高速移動,很快就超出了她現在可察覺的範圍。

  在她最開始感知能力沒有完全消失時就覺得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沒有查克拉的,所以剛才那些人很大可能是外界經過的忍者。

  這證明她所處的這個基地是在地下,而自己所處的這個房間,很可能是離地面最近的。

  而正因為這個基地的所有人都沒有查克拉,所以她無法感知,只憑著多年的直覺堵上一把,這個房間暫時沒人,至少沒人在注意自己。

  她猛的坐起拔出口中的管子,頭彎到床下乾嘔,一手快速的在腰下結印,嘴裡慢慢吐出一個細小的捲軸。香磷顧不上去噁心自己的唾沫,打開捲軸再次結印,那捲軸變成一條細長的小蛇,剛出現就被香磷塞到了之前往自己嘴裡輸氣的管道中。

  那個從腹中取物的術是最早跟大蛇丸學的,原本只是好奇,後來就越發覺得噁心,索性就再也沒用過。

  前不久的任務為了傳信,大蛇丸給了她那個召喚的捲軸,為了以防萬一塞進了肚子裡,到任務結束也沒用上,就把它給忘了。

  沒想到現在卻能用上。

  這又是一個賭,如果管道真如她猜的那樣通往地面,那麼一切問題都解決了,要是不通,卻經過了有泥土包裹而不是水泥的土地中,那能弄破管道破土而出,就是需要花點時間。可要是直接通道了只為了儲存氣體的容器裡面,它也能消失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

  聽到有腳步聲,香磷趕緊拿起剛才塞過蛇的管子,準備再放到嘴裡,誰知來的醫護人員直接奪走了管子,開始整理被香磷起來時給弄亂的東西。

  頭皮還在隱隱作痛,香磷抬手摸了摸,原本柔順的長髮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大約兩個指節長,更是有一片連頭髮都沒了。

  醫護人員打掉她接觸頭皮的手,防止感染,拿起棉簽蘸了藥水開始塗抹,那感覺簡直能讓人瘋掉,又蟄又疼,牽扯著整個頭皮都是麻的。

  “毛囊大部分沒被破壞,正常人大概需要兩到三個月才能長出頭髮,不過你的話應該一個月就夠了。”那人扔了棉簽就走了,又只剩下香磷在屋子裡待著。

  本就沒恢復多少的查克拉已經開始消失了,香磷想要找剛才的那個管子,卻怎麼也找不到,也不知道被那人給塞哪裡去了。

  香磷被扔這裡了幾天,除了每天過來送飯和上藥的,什麼人都沒有。

  等終於有別人出現的時候,就是香磷再回牢房的時候了。

  被轟走前香磷想了想,翻箱倒櫃的搞出一堆繃帶纏在了頭上,並問他能給她個帽子嗎,對方理所當然的沒理睬。

  不過能讓她翻箱倒櫃找繃帶就已經是夠縱容的了,上頭吩咐過?

  是那個佐前都的愧疚?

  那麼嚴肅可怕外表下可是有著龐大而溫厚的查克拉啊,可惜了,是個敢打她主意的壞傢伙。

  這時如果水月在並知道她的想法後,肯定免不了諷刺一番她才是什麼天天干邪惡勾當的噁心傢伙呢。

  香磷張嘴打了一個漫長的哈欠,等閉上嘴時已經到了牢房,而水月那傢伙正隔著屏障盯著她的剛縮小的鼻孔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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