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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誇張的氣息撲面而來,林媚全身蘇軟,渾身上下,再無一處能硬挺起來,攤軟成一團。連喝斥的聲音,也攤軟成水樣,猶如戲子唱著纏綿情詞,喝到最後那一聲尾腔,拖出絲絲顫音,令人更加迷戀。

  柳永一抱,只覺抱了一團溫暖的棉花,再也忍不住,就要挺身向前,卻聽林媚用情人般呢喃聲道:“你動,我便死,一條人命。”

  身子軟,心志一定要硬。林媚知道,狠話,一定得擱下,柳永才不敢冒犯於她。

  柳永硬生生停住身子,想要鬆手,卻發覺懷裡的女子攤軟著,根本無法站穩,他用左手緊扶住她的腰,待要說話,卻聽得有腳步聲,更有燈籠的光亮移過來,這下再也不敢亂動,捂了林媚的嘴,縮在一顆稍大的香樹後。

  持了燈籠過來的,似乎是兩個丫頭。兩個丫頭走到一顆香樹下,卻說起話來。

  “這會天也黑了,各位夫人就想找夫人說一聲,想要告辭,可是奇怪,滿府卻找不著夫人的身影。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想必是喝多了幾杯,找個僻靜處小休一會兒罷!”

  “可是前頭找人,咱們也不能偷懶,只得出來四處轉轉。”

  “說起來,不光找不著夫人,還找不著二少爺小姐她們呢!”

  “你不說還不覺得,這麼一說,那不止不見少爺和小姐,還不見柳狀元和蘇少爺呢!”

  “呀,你真是的,說起柳狀元和蘇少爺,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才流口水。”

  兩個丫頭突然在香樹底下打鬧起來。

  柳永一邊提防她們打鬧到自己這邊,一邊隔著衣衫,在林媚軟綿綿大腿處挨挨擦擦。沒法子,軟玉溫香滿懷,他硬起的地方,早已硬得不理他這個主人,自顧自行動了。

  戳,刺,挑,挨,擦,打橫,豎直,……,一桿長槍,在邊緣處耍弄著十八般武藝。銷魂蝕骨。

  渾身,全是異樣的感覺,快要化成水。林媚羞惱交加,偏生沒一點兒力氣來推開柳永,嘴巴又被他捂的死緊,差點喘不過氣來。

  兩個丫頭終於打鬧完,持燈籠走了。柳永也到了臨界點,不管不顧戳在林媚大腿上。趁著柳永捂在嘴巴上的手一松,林媚下死勁咬在他手腕處,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柳永這會兒,卻不覺得痛,只狠狠在林媚綿軟的大腿處一杵,憋了一晚的火氣,終於一泄而盡。

  林媚淚了,雖然沒有**,但這樣子,算怎麼回事啊?

  柳永恢復了理智,俯身吻掉林媚的眼淚,也不敢再有動作,只低低道:“你放心,我會負責。”

  “是麼?”林媚舔舔嘴唇,唇邊有血腥味,是柳永手腕處的血,想必咬的極深。這個齒印,會提醒他,今日所做的事。

  “放開我!”林媚見柳永終於甩動手腕,似乎到這會才痛起來,便道:“若再有人來,便不能脫身了。”她話音一落,卻有一個男子聲音在另一邊傳來,“誰躲在裡面?”

  柳永聽得聲音,臉色全變了。現下,卻不能讓周明揚捉到他和林媚。且先避一避。他見到林媚,知道是蘇仲星的未婚妻,自然會使人來護送回前頭,卻可放心。

  柳永抽身往另一頭走了,林媚只得回答:“是我!”

  男子的氣味還纏繞在鼻端,林媚的聲音媚意十足,在夜裡聽來,帶了種種邀請的暗示。

  周明揚剛才看到白桃,一時興起,偏又沒有行事,逛了一圈,卻沒有消下心火,反更煩燥,一聽這嬌媚的女子音,來了興趣,問道:“你是誰?”低語中,他靠近了女子說話的聲音。

  柳永的氣息剛散,另一個男子的氣息又漫了過來。林媚剛硬起來的脊梁骨,再次蘇麻下去,抵在香樹上叫苦不迭。

  第十八章 誰動了她

  前頭的丫頭婆子終是找到園圃這邊,說道大少爺周明揚趕回來了,廳里眾位夫人又要告辭,遍找不著侯爺夫人,原來是在園圃這邊哩!想來是喝多了幾杯,跑來嚼酸瓜解酒的。

  永平侯夫人別的還罷了,一聽大兒子周明揚趕回來了,卻是又驚又喜,忙朝周斯道:“若你說的話是真的,究竟是誰砸昏你們的,趕緊的找出來方罷!”在她心中,總是不相信周斯的話。本來就是麼,好端端的,人家陷害他們兩個大男人作什麼?況且,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侯府,生人也難以進來。就是今兒的賓客想作怪,陷害兩個大男人摟在一處,又有什麼好處呢?若說是自家兒子荒唐,想試試另一種味道,她就絕對相信。

  蘇夫人也半信半疑,只是半晚沒見著林媚的蹤影,她心裡還是著急的,就怕林媚真箇做出什麼事,或是被人拉扯到什麼事裡面。她急著回前頭找林媚,見婆子抬了三頂軟轎過來,忙忙就坐了一頂。這裡周敏敏坐了一頂,永平侯夫人坐了一頂,羅明秀卻沒得坐。

  羅明秀本來就不急著走,見周敏敏要讓出軟轎,自是推讓,說道自己步行過去就行了。

  因周明揚出去辦事時,答應周敏敏,要給她帶一兩件稀奇好玩的物事回來,周敏敏這會一聽大哥回來了,急於回前頭,因見羅明秀謙讓,也不再客氣。

  永平侯夫人便吩咐幾個丫頭好生護送羅明秀步行回前頭。又囑周斯往四周看看,究竟砸人的人躲在哪兒了?可不能便宜了人。尋到了就扭送官府之類的。說著話,婆子抬起三頂軟轎,另有丫頭持了燈籠,抄近路回前頭去了。

  辛苦設出來的局,居然就這樣被破壞了,豈有此理?羅明秀如熱鍋上的螞蟻。過了今晚,只怕就要眼睜睜看著蘇仲星娶了林媚。不成,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破釜沉舟,行最後一步了。

  她讓幾個丫頭在屋外候著,且不忙著走,只從周斯手裡拿過維帽,半吞半吐道:“黃昏時候,我倒是看見白桃扶了林媚從更衣室出來,林媚說道想瞧瞧園圃這邊的酸瓜,一時又嫌太陽餘熱還在,要找一頂維帽戴著。白桃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一頂維帽給她戴上了,瞧著,就像手裡這一頂呢!這事兒,找白桃問問就知道了。”只要找到白桃,有白桃作證,林媚,是跑不了的。

  “如果是林媚在茅糙屋裡頭,憑她一個弱女子,斷沒有力氣砸昏我們兩個。”蘇仲星回憶當時的情況,“砸昏我的人,身量欣長,體格比我還壯些,應該是一個男人。”

  “如果茅糙屋內不止林媚一個人呢?”羅明秀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心裡生氣蘇仲星不上道,自己辛辛苦苦設局,想要讓林媚自動提出退婚,他倒好,不心領神會也罷了,居然還想維護林媚?

  “砸昏我的人,憑感覺,像是柳永。”周斯想著當時的情形,雖沒有證據,但幾乎可以斷定是柳永砸昏他們的。

  “只是,柳永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蘇仲星脫口而出,接著,臉色大變。是了,柳永和林媚在屋裡偷情,聽見腳步聲,就伏到門外,連著砸昏了他和周斯,把他們安放到床上,又灌他們喝下媚酒,造成混亂。接著,柳永就攜林媚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了。有知機的小丫頭跑到前邊稟報,侯爺夫人等人來捉jian,結果就捉到他和周斯。而柳永和林媚,成功避人耳目,安全的回到前頭去了。

  “豈有此理!”周斯也想到此節,和蘇仲星對看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怒火來:柳永,你死定了。

  柳永以為是蘇仲星和周斯設計他和林媚,所以斷定,縱使蘇仲星和周斯反被他設計了,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不會把他爆出去的。問題是蘇仲星和周斯雖有這個心,還沒有做出這個事,他們事情沒做下就被柳永套了進去,還在各自的娘親跟前出了丑。此仇不報非君子。

  蘇仲星的臉色更是陰得可怕。未婚妻和別人做出這種醜事,任是哪個男人,也不能忍受的。這會兒,他忘了之前一心要讓林媚出醜,好使林媚自行提出退婚的事了。因咬著牙道:“這一對狗男女。”

  周斯卻扼腕,想那林媚,人如其名,何等嬌媚,讓人流口水啊!蘇仲星想退婚,林媚此種情況下,若得自己收留,自然要以身相許,自己房裡多添一美,是何等快事。這回好了,便宜柳永了。更可惡的是,柳永得了美人還陷害朋友。此等人,不能姑息之,一定要讓他明白,朋友,是不能隨便陷害的。

  “我們適才從前頭過來,並沒有看見柳狀元和林媚的身影。”羅明秀暗示,這兩人還沒回到前頭去,只要快速的行動,沒準還能在某個地方捉住他們。就算沒有捉住,憑著白桃這個證人,證明林媚確有戴過維帽來過園圃這邊,那麼,林媚就水洗不清了。

  蘇仲星不待羅明秀說完,已是一躍而起,從丫頭手裡搶過燈籠,吩咐道:“明秀,你和丫頭慢慢回前頭去,我在周圍瞧一瞧再回去。”他說著,已是持燈籠躥出去了。柳永,你敢動我未婚妻,我要叫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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