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妖婦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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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觀里不好說話,客棧目前也非久留之地,二人在前面一個僻靜地坐下,寒風凜冽,岳鵬舉脫下自己的長袍披在她身上:「姐姐,你冷不冷?」

  她笑起來:「我現在不冷了,你才會冷呢。」

  「不冷,我一點也不冷」他搓搓手,摸摸頭髮,才道,「姐姐,我想去查查金兀朮的下落,他號稱住在某個大臣家裡,我也得到了一點線索,我想繼續查下去,把那個漢奸揪出來,否則,禍患就大了……」

  「要是今天抓住金兀朮就好了。可以拿他當人質。」

  岳鵬舉搖搖頭:「我這幾年在戰場內外,目睹奸細如雲,對金人屈膝諂媚的不計其數,若不是有強有力的庇護,金兀朮怎敢在宋都如此囂張?」

  花溶很是茫然:「也罷,這國家真的要亡了。可惜金兀朮那狗賊中了我的暗器,若不是有人相助,我們一定能抓住他……」

  「至少得把那個賣國賊揪出來交朝廷發落。」

  二人意見一致,立刻就起身悄然往金兀朮剛剛離去的方向追去。

  秦府。

  這是當年狀元時任御史中丞秦檜秦大人的府邸。

  入夜,大紅的燈籠透出一絲陰森森的氣息。

  一行人匆匆從一條側巷穿出,剛到門口,緊閉的大門立刻打開,一名老僕壓低了聲音,畢恭畢敬:「公子請進,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秦大人呢?」

  「秦大人在宮裡議事,尚未回家。」

  金兀朮大步走進去,仿佛在自己家裡一般,剛進客廳,兩名使女迎出來:「公子,開飯了麼?」他不耐煩地揮揮手,「武乞邁、金晟,你二人隨我進來,其餘人等退下。」

  武乞邁和金晟是他的貼身侍衛,立刻跟進去,扶他在床上躺下:「主子,傷在哪裡?」

  跟進跟出的老僕聽說他受傷了,惶恐道:「公子何故受傷?」

  「不要多話,趕快去準備磁石和烈酒……」

  「是,小人馬上去。」

  金兀朮脫了衣服坐在床上,武乞邁點了明燈一照,只見他腰間紅腫,細針如肉幾乎看不出來,驚道:「那個女子好生厲害,要不要我們暗地派人抓住她?」

  金兀朮哈哈大笑:「越難馴服的烈馬越是頂好的千里馬,一旦馴服了,就死心塌地了。本王一定要親手馴服她,哈哈,有趣有趣……」

  「公子,何事這麼有趣?」

  一個嬌滴滴,媚到骨髓的聲音從門口飄來,只見一個身穿紫羅絲裙的婦人手裡拿著膏藥和磁石,老僕在她身後提著燈籠,只襯得她面似紅霞,體態妖媚。正是秦檜的妻子王君華。

  金兀朮笑道:「不敢勞駕夫人。」

  王君華將膏藥和磁石放在金兀朮身邊的案几上,巧笑倩兮:「妾身聞聽公子受傷,立刻趕來,他們粗手粗腳,公子傷得那麼重,就不必拘禮,讓妾身來就好……」

  「那就有勞夫人了。」

  眾人識趣地退下,屋子裡立刻就只剩下二人。

  王氏驅前,縴手拿了磁石剛一接觸金兀朮腰間,但覺他肌肉滾燙,僵硬如鋼針一般。臉上火燙,細細揉一揉烈酒燙紅的那部分,用磁石一靠近,只聽得「嗤」的一聲,好幾枚細針就被吸了出來。

  腰上疼痛一緩解,金兀朮頓覺渾身輕鬆,立刻稽首:「多謝夫人。」

  「公子是怎麼受傷的?」

  「在外不慎遇襲,不過是一蟊賊尓。」

  「公子千金之軀,若在秦府出事,妾身如何擔當得起?」她見金兀朮滿頭大汗,正是剛才磁石吸針強忍的結果,立刻拿出一方錦帕,細細地替他擦拭一番:「公子稍後片刻,妾身吩咐替您打盆洗腳水來……」

  她到門口喊一聲,一名丫鬟立刻打來一盆熱水放在床前。待丫鬟退下,她才巧笑著:「公子,要不要妾身幫忙?」

  金兀朮住進秦府後,就見這位秦夫人殷勤備至,尤其是秦檜不在家的時候,更是玲瓏剔透伺候得周周全全,但打水洗腳尚是第一次。他也不推脫,大刺刺地伸出腳:「那就有勞了。」

  王氏喜滋滋地蹲下身,立刻替他輕輕揉搓起來,直如妻子侍妾一般。

  你道王氏如何這般粘著金兀朮?原來,王氏姿色出眾,是京城著名的美女,嫁給狀元秦檜後倒也夫妻相得。可自打家裡住進了個陌生的客人,他身材高大,魁偉英武,仿佛渾身都是力氣,跟秦檜這南方男子的瘦弱斯文形成鮮明對比。王氏越看越愛,激發了心裡的水性,不禁怦然心動,暗思要能和這樣一個長大漢子春風一頓,才不枉一生。

  這個念頭一起,再看自己老公秦檜,完全是豆芽菜一般身形,要人才沒人才,要氣概沒氣概,一天到晚,酸文假醋,相比之下,金兀朮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她悄悄抬眼,見金兀朮閉著眼睛享受,長長的黑髮扎車一束甩在身後,一身的粗獷,又透出幾分異族人中罕見的清秀俊美,只覺得生平從未見過如此出色的男子。

  金兀朮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忽然睜開眼睛看王氏,只見她媚眼如絲,柔順恭敬,儼然如自己妾婢一般。他很是得意,伸手托住她的下巴:「你這樣服侍過秦大人沒有?」

  王氏羞紅了臉,咬著下唇,輕輕搖搖頭。

  金兀朮大是得意,秦檜沒有享受過的,自己先享受了。腳板心裡傳來一陣痒痒的,正是王氏在替自己揉搓,孤男寡女,如此肌膚相親,他色心大起,送上門的肥肉,不吃也是白不吃。反正宋國君臣,從上到下都要戴綠帽子了,也不差他秦檜這一頂。他的手不由得摸上王氏脖頸,王氏輕笑一聲,他想,這南朝娘們可真是賤格,大魚大肉膩煩了,忽然想起兇狠難馴的花溶,不由得喉嚨里「咕」的一聲,暗暗道,要是此生能得到那個女子,才是人間樂事。

  如此一想,對王氏興趣大減,手挪開,放到一邊:「好了,不用洗了,把洗腳水倒了吧。」

  王氏乖乖地應著,端開洗腳水,拿一張白色的帕子輕輕替他擦腳,一雙玉手從他的大腳移到小腿上,輕輕上下觸摸。

  金兀朮被摸得全身燥熱不堪,早已明白這娘們是有心挑逗,他哈哈大笑著,正要說什麼,忽聽得門外有人報一聲:「老爺回來了……」

  金兀朮立刻放開王氏,王氏起身走到門口喚丫頭:「來人……」

  一名丫頭進來,王氏一個口令她一個動作,非常麻利地就把一切收拾好了。隨即一個書生模樣的官員走進來,王氏迎著他:「老爺,公子受傷了……」

  金兀朮見她不過轉眼功夫,就變得端莊高雅,完全是當家主母的做派,只暗道,這些南朝的娘們,真是一個個詭計多端。

  可是,那種征服者特有的優越感浮上心底,向王氏看去,只見她含情脈脈,無限關心,而王氏見金兀朮的眼神也分明含情,喜不自禁,竟然忘了丈夫就在身邊,直奔過去,柔聲道:「公子,您先躺下,別累著了……」

  「多謝夫人關心。」

  秦檜似是沒有注意到二人之間的眉目傳情,搶上前一步,急道:「公子,您因何受傷?」

  「沒事,在路上遇到幾個蟊賊。秦大人不必多慮。」

  「這幾天路上不太平,公子外出時,請儘量小心。」

  「秦大人,最近有什麼新動向?」

  秦檜壓低了聲音,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大是好奇,似不明白秦檜說的是什麼意思。秦檜揮揮手,面對妻子:「你去準備幾味小菜,我和公子要談點事情……」

  王氏喜滋滋地應一聲走出去了。

  夜很深了,秦府外面的燈籠早已黯淡。

  岳鵬舉和花溶一路追蹤,隱約地,只見前面是一座大宅子。近了,才發現上書「秦府」二字。從門上的裝飾和皇帝御筆來看,正是當今狀元秦檜的府邸。

  他拉了花溶,縱身翻上西廂的女牆,從這裡看下去,狀元府邸綠樹森森,一片寂靜。二人跳下牆,沿著牆壁走得一程,只見兩名丫鬟從對面的一座假山走過來,前面的人提著燈籠,後面的人捧著溫好的酒和一個食盒。兩人邊走邊小聲說話,其中一人道:「那位公子可真帥,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

  「肯定是尊貴的客人,沒見夫人都成天呆在家裡伺候著?」後面的丫頭壓低了聲音,「聽說是金國的一名……」

  二人藏身在兩顆大樹背後,丫鬟們的聲音卻逐漸變小,輕輕調笑,仿佛在耳語,再也聽不見了。

  二人均是同樣的疑惑,莫非她們口中的「公子」就是金兀朮?心下有了決定,便立刻往尾隨著兩名丫鬟前去。

  走到西廂的客房,兩名佩刀侍衛一左一右看了食盒,才道:「你們進去吧。」

  侍衛的距離很近,而左右再無通道,二人沒法再往前,只能焦急地站在一邊,只見兩名丫頭進去後,就再無蹤影。

  岳鵬舉觀察了一會兒地形,這是一片死角,別無通道,要過去,除非直接打暈兩名衛士,但這樣也就打草驚蛇了。他拉了花溶的手,花溶會意,立刻隨他往左邊退去,想繞道攀越房頂上去。

  二人剛走到左邊的女牆,卻聽得一片喧譁聲,還有一片沖天的火光。正是來自於西廂房。二人都吃了一驚,只見裡面湧出數十名侍衛,一個個殺聲震天。

  這御史中丞的府邸竟然藏著如此之多的侍衛,二人立刻趁混亂跑過去,也不知道是何路人馬發現了金兀朮的下落,追到了這裡。

  在側門的一翼,幾騎快馬奔出,為首的正是金兀朮,提了自己的方天畫戟,打馬就跑。跑得幾步,斜地里竄出一名大漢,猛地一刀就向他的馬腿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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