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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歸帆怔了一下。

  突然覺得此時的南宮蝶更像個惡人,陰惻惻的,笑得人毛骨悚然。

  笛秋看到南宮蝶這一氣質變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溫柔小姐姐呢?

  只見她素手一揚,灑了一把粉末,黑袍渾身抽搐起來,身體扭曲地在地上爬行,痛苦大叫,聲音撕心裂肺的,聽得叫人毛骨悚然,也幸好提前布下了隔聲陣。

  笛秋默默往郁印白那邊移了幾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在他身後偷瞄南宮蝶。

  溫柔姐姐現在看上去有點凶,她就不離她這麼近了。

  郁印白皺起眉頭,本想退開一頓距離,最後還是收回了腳,裝作不知道笛秋的小動作。

  余光中,小天道挪開目光,一副不敢看黑袍的樣子,惹得他勾了勾唇,無聲地道了句:膽子真小。

  宋歸帆也只是在他尖叫的時候睜大了眼睛,隨後便是覺得這粉末的味道有些嗆人,揉了揉鼻子。

  那是辣椒粉?

  看南宮蝶撒辣椒粉的熟悉程度,看來平日裡也是經常做這事。

  他頓時明悟,夙玉師伯為什麼會巴不得把南宮師姐送出山門了。

  「師弟啊,我這招是為了對付壞人,別怕啊。」南宮蝶看宋歸帆盯著黑袍看,愣愣的,還以為他被嚇到了,出聲安慰了一句。

  宋歸帆無奈地笑了,輕輕的,像根小羽毛一樣。

  好像也有個小人兒,對她笑得這麼甜。

  南宮蝶睫毛顫動了一下,只聽他溫聲道:「師姐,我不怕的。」

  「同師姐相處這麼些時日,我還是知曉師姐性子的。」

  且不說她從未對他動過手,就憑她事事將自己護在身後,他也不會覺得害怕。

  南宮蝶耳朵不爭氣地紅了,她悶聲道:「那就好。」

  黑袍被折磨得不成樣子,整個人脊背軟了下來,撐著一口氣,語氣急切:「我說,我說,這陣法是一個人告訴我的,包括那轉嫁因果的禁術也是他告訴我的。」

  「那人長什麼樣,你認識他嗎?」

  黑袍搖了搖頭。

  「還不說實話?!」

  「我是真不知道啊,他全身蓋得嚴嚴實實的,那雙眼睛是深褐色的,高高瘦瘦的,手背上一道淺淺的疤,說起話來文縐縐的。」

  笛秋聽著他說,腦子裡閃過一抹光,很快,快到她抓不到。

  她又聽到黑袍說:「看著像是普通人,但誰又知道他是不是掩蓋了氣息?」

  「只有這些?」南宮蝶皺起眉頭。

  黑袍被嚇了一跳,實在是不敢小看這個女子了。

  「那你又為何說什麼魔尊踏平修真界指日可待?」

  「我是魔族,當然是這樣說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不是魔尊指使你乾的?」

  「算是吧。」一把匕首插在地上,差一點就插到黑袍的手了,他大驚失色,立馬改了口,「沒關係,這件事跟魔尊沒關係。

  「那人給你什麼好處?」

  「一顆丹藥,能讓修為從金丹巔峰飛到元嬰巔峰。」

  「還有這種丹藥?」

  南宮蝶狐疑,狐疑之後便是覺得恐怖,她忘了一眼宋歸帆,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樣的意思。

  修仙一途漫長艱難,如果有這種丹藥還修什麼仙?

  如果魔族有此等丹藥,那還能打贏他們?

  兩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這件事很嚴重。

  笛秋和郁印白則反應淡淡,前者是知道的太多,後者是漠不關心。

  後面,事實黑袍也交代的差不多了。

  他們先是從媒婆甚至那裡得知陰年陰月陰日所生的女子,給人下了一種能放大痛覺的藥,而後放食心蠱進去,一點點吃掉心臟,讓其在睡夢中痛苦死去。

  不可謂不惡毒。

  這死的人多了,難免讓人起疑,散布是妖怪所做,以此來混淆視聽。

  祭魂陣的啟動條件便是以千百生魂為祭,生魂也就是剛死去不久的人。

  這些人從哪裡來呢?所以選中了李府,讓他們來找這些人。

  交換條件,則是讓李府成為第一酒戶。

  這些人李府都是從乞丐和流民捉來的,所以沒有被發現。

  李府是在十年前成為第一酒戶的,說明這件事起碼籌謀了十年。

  十年啊,可見其布局之深,所求之大,只覺得讓人心驚。

  問完話後,房間裡有點安靜得過分。

  這其中死去的人不下千人,背後的真相遠比想像的更殘酷。

  笛秋心情有點沉重,渾身提不起勁來,或許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人死去。

  提審完了,笛秋出乎意料地問了句:「那些死去的人和妖被丟在哪裡?」

  南宮蝶和宋歸帆一怔,隨後眸底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在旁邊的黑袍眼神閃爍了一下,臉色灰敗下去,一副完蛋樣。

  「鍾師妹,你是想去超度他們吧?」南宮蝶問道。

  「嗯嗯。」笛秋鄭重點頭。

  「不愧是我虛空派的人,走吧,我也去。」南宮蝶笑得明媚。

  「我也去吧。」宋歸帆也跟著說了一句。

  「那白道友呢,你去不去?」笛秋看向郁印白。

  郁印白不是很理解。

  但他看到了黑袍說祭魂陣需以千百生魂為祭時,笛秋眼裡泛起的水霧,滿是悲痛,但是又溫柔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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