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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你說出來了, 我很開心。」

  小天道的反應有點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郁印白轉著手裡的宮鈴, 這是他剛剛覺得無聊從空間裡翻出來的, 宮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每當他遇到不理解的事情總是喜歡轉些東西。

  「為何?」

  「因為道友有顆善良的心啊, 肯定會因為拂了別人的好意而愧疚啊, 我時常擔心,道友因為太過善良而委屈自己。」笛秋不急不緩地說著,叫人聽著很舒服。

  郁印白手中動作一停,冷笑一聲,眸中閃過憤怒之色。

  小天道在說什麼鬼話,他可一點也不在乎會不會傷害到其他人。

  笛秋又道:「其實,我聽得出來,你喜歡的時候,尾音會微微上揚,就跟帶著小鉤子一樣。」

  「如果不喜歡,則是淡淡的。」

  揣摩聖意誰最行,當屬眼前小天道。

  不去當皇帝面前的太監總管都可惜了。

  郁印白暗自腹誹道。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當個太監,一定會混得風生水起。」

  「真的嗎?」笛秋眼睛亮亮的,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

  她也沒覺得太監不好,就是感覺會很累。

  「我也覺得我可以,畢竟我也是在大反派折磨下活下來的小天道。」

  大反派比皇帝還難伺候。

  郁印白詭異地聽出了她話里的另一層意思,臉色一黑。

  他收回那句話,按小天道那腦子早被賜死了。

  「道友,你去過人間的皇宮嗎?」笛秋看他似乎知道不少,問了句。

  對面的人沉默了,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最後定格在那個宛若巨獸之口的皇宮,回答得模稜兩可:「或許去過吧。」

  「我聽說人間的皇宮是最漂亮的,哪日我定要去見識見識。」

  笛秋想起說書先生口中的皇宮,朱樓碧瓦,飛閣流丹,每塊磚瓦都是金子做的,突然有了興致。

  「那地方沒什麼好去的。」郁印白下意識地道了一句,這句話說出來,他愣住了。

  他補救了一句:「不過,若你想去便去吧。」

  「嗯呢,既然道友說那地方沒什麼好去的,那我就不去好了。」笛秋從善如流道。

  郁印白嘴角微揚,顯然是被取悅到了。

  「道友,今天先聊到這裡了。」笛秋擺擺小手,即使她知道郁印白看不見,「再見。」

  「再見。」

  通訊玉石的光暗下去了。

  結束完通訊後,笛秋困意上來,準備洗個澡之後睡覺。

  在沐浴的時候,脖子那裡有點疼,她這才發現上面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個口子,之前忙著趕路沒有注意到,現在倒是知道了。

  笛秋也沒在意,洗完澡後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覺睡到下午,肚子餓了才爬起來。

  白流月房門沒開,應該是在休息。

  她用過餐又睡著了。

  笛秋依舊在美夢中,沒注意到床邊站了個人,郁印白看了眼笛秋的脖頸,給她上完藥便離開了,仿佛從未來過。

  次日,南宮蝶回來了,宋歸帆一同回來的。

  宋歸帆身上的修為更為強大了,因為剛剛突破加上受過傷,氣息稍微有點不穩。

  笛秋見他們好好的回來了,露出淺笑。

  「南宮師姐,宋師弟,你們身上的傷無礙吧?」

  「無礙。」宋歸帆話少。

  南宮蝶明顯不一樣,她笑著道:「皮肉傷,吃過丹藥就好了,叫師妹擔心了。」

  白流月進來,便看到笛秋同他們相處融洽,硬是擠在了笛秋與宋歸帆中間。

  「吳師叔讓我們先把人審問一番,問出這祭魂陣是哪裡來的,幕後主使是誰,最好能讓他把整個事情交代清楚。」

  南宮蝶說明來意。

  笛秋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南宮蝶口中的吳師叔是誰,是那個集合睡過頭的長老,頓時覺得不太靠譜。

  「師姐,真讓我們審啊?」笛秋問了一句。

  南宮蝶點了點頭。

  「白仙友也一起吧。」她看了一眼郁印白一眼,而後開口道。

  郁印白微微頷首。

  黑袍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地上。

  宋歸帆望了眼還在昏睡中的黑袍,掌心凝聚出一個水團,將人澆醒了。

  黑袍睜開眼,對上宋歸帆他們,那雙眼睛陰狠十足,跟淬了毒一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宋歸帆同南宮蝶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到同一個意思,「搞他。」

  「這祭魂陣你從哪裡得來的?」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黑袍態度很是堅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你不知道?」宋歸帆眼神冷了幾分,看上去很是唬人。

  南宮蝶神色冷漠,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握在手中的劍又緊了幾分。

  「想知道啊,殺了我啊。」黑袍還在叫囂著,語氣極為欠揍,「不過,殺了我你們都別想知道了。」

  笛秋旁觀,皺起鼻子,這人身上的臭味熏到她了。

  郁印白漠不關心。

  南宮蝶見宋歸帆搞不定這人,站了出來,露出淺笑,笑得並沒有什麼感情,只道:「若真想叫人生不如死,我辦法可多的是,你想試試嗎?」

  「試試就試試。」黑袍倒是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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