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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鵲:「你瘋了嗎?」

  李躍青神情痛苦,「我沒辦法,我每次看到你和我哥在一起,我……」

  水鵲覺得他的狀態完全不對勁了,他掙動著脫離了李躍青的控制。

  「你、你還是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觀梁哥的,我先走了。」

  他說著,看李躍青要來抓他,慌忙地往後退,腳步趔趄,踩空了土地上一個沙坑。

  兩人交疊的身體重重倒在蒿草垛上,把草垛壓得下陷了一個窩兒。

  水鵲被壓得擠出「嗚」的小小一聲。

  距離親密,他終於聞到了李躍青身上很淡的一股酒氣。

  水鵲艱難地推了推對方,委屈道:「你壓著我了。」

  「對、對不起。」

  李躍青撐起手,卻並沒有放過水鵲。

  他周身的重量撐起來,膝蓋抵到水鵲大腿中間底下的草垛當中,整個寬大身軀籠住對方。

  本來蒿草叢就密密的又高,只有頂頭的一點點光,李躍青這樣,就讓水鵲連頭頂的太陽也看不見了。

  李躍青壓抑著痛苦,低聲說:「我看見了,你和我哥親吻,幾乎每一次,我都看見了。」

  他像是狂風暴雨里流浪郊外的野狗,突然見到嫩生生的人類,開始沒有條理地舔舐對方。

  密密匝匝的親吻砸得水鵲喘不過氣來。

  一邊親著,李躍青還要一邊說:「我看到我哥親得你掉眼淚,看到你的舌頭伸出來,又濕又紅,好漂亮……」

  「你、你不許再說了!」

  水鵲羞恥得想要蜷起來,所有的掙扎動作被李躍青壓制小貓一樣控制住了。

  李躍青把大哥的心上人扯進高而密的蒿草叢裡,讓人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要一邊厚顏無恥地對人說些沒臉皮的話。

  水鵲的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踹掉了,可能是剛剛踩空在沙坑裡的時候。

  李躍青親得越來越往下,「他親過你脖子嗎?沒有吧?為了不留下痕跡,他應該不會——」

  銅牆鐵壁似的胸膛,從中擠出一聲悶吭。

  水鵲踩了他一腳。

  為了以示威脅,還沒挪開。

  李躍青好像反而還受了刺激,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他埋首,隔著衣物,把對方胸脯的軟尖納入黑暗的口腔里。

  也不知道到底怎麼養的,小知青渾身的軟肉都泛著香甜。

  本來就是柔軟的白色衣物,他口腔的液體一打濕,粗糙的舌面抵著摩挲而過,感受到底下的顫抖。

  微微起伏,青澀幼嫩,雪白頂上冒著晶瑩的嫩紅。

  水鵲捂住眼睛,抽噎道:「不許、不許吃!」

  李躍青著魔一般,舌頭輕輕拍動嘟起的軟包,犬齒抵住了。

  水鵲以為是因為自己踹了一腳,對方要報復他,把那裡咬掉。

  憑什麼?明明是對方先欺負他的!

  他慍怒地又踹了李躍青一腳。

  這次用了點力氣。

  成功讓對方從埋首的狀態,抬起頭來,放過他。

  空氣里「啵」的一聲,水鵲好像見到自己胸口在冒白氣,白襯衫曖昧打濕的地方透出紅色。

  他崩潰得身體一直顫,唇瓣動了動。

  黃昏日暮里一聲脆響,把李躍青打得偏過頭去。

  小知青質問:「你是變態嗎?!」

  對方悶吭不回答。

  水鵲更加崩潰地發現,腳心踩住的溫度灼燙。

  第186章 年代文里的綠茶知青(27)

  當時太混亂,或許是李躍青被他一巴掌打蒙頭了,或許是對方終於撿起了臉皮和羞恥心,從厚厚的如青紗帳般的蒿草叢裡,水鵲順利地逃出來了。

  不過水鵲沒想到李躍青竟然只羞愧了一天,就敢來找他。

  青石板小道不寬,僅容一人通過。

  水鵲憋著一股氣,死死抿著唇不吭聲,李躍青堵住了他的前路,他都沒辦法通過了。

  上午時候,太陽半高,拉長了青年黑壓壓的陰影,蓋住水鵲。

  「……你快讓開。」

  僵持不下,水鵲還是先開口了。

  李躍青晃晃頭,「我不走。」

  他神色認真地盯著水鵲,眼中好像有許多話要說,又難以啟齒。

  水鵲被反常的男主煩死了。

  他氣惱地踩了李躍青的腳,把人唯一一雙黑面布鞋踩出一個灰印子。

  「你不走,那我走!」

  水鵲說著,也不走青石板小道了,他踩上旁邊的草莖幹土路,結果又被人攔下來。

  抬起眼,質問李躍青:「你煩不煩?」

  李躍青訥訥道:「我不煩。」

  他發覺自己如今竟然像他哥一樣木頭木腦,笨嘴笨舌。

  水鵲靈活地從他手臂底下一貓腰,一溜煙兒似的過去了。

  李躍青急忙跟上。

  一雙稍小的腳穿著白帆布鞋,氣沖沖快步走在前面,一雙更大的腳踏著黑面布鞋,雙腳交替往前,控制著步速,怕走太快惹前邊的人生氣,又怕走慢了抓不住人的身影。

  「水鵲、水鵲。」

  李躍青乾脆不走青石板路,他踩上草莖,露水打濕黑色鞋面,往前大邁了一步,從刻意保持的留兩步落後的距離,變成和水鵲並排走。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昨天,我昨天不是故意的,都是趙大膽他家埋的三年梨花酒挖出來了,非讓我們都去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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