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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脅人也沒有氣勢,眼尾垂垂的,氣得眼角泛粉,好像要哭了。

  自以為很兇的,水鵲一字一頓地問:「誰准你到處亂說的?壞、壞我名聲……」

  現在大家都以為他要和男孩子結婚了!

  眀冀純粹是被水鵲冤枉了。

  他自入門派起,就沒有以少宗主的娃娃親對象自居過。

  饒是泥人,這兩天下來也有三分火氣。

  眀冀掰開水鵲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冷聲道:「少宗主不滿意,我去向宗主提,解了婚約便好了。」

  第124章 純陰體質的少宗主(3)

  水鵲停頓了一下。

  小孩子的心智不足以讓他考慮得太複雜。

  他不想吃白粥,所以不要和眀冀結婚。

  但眀冀去提退婚約,意思不就不一樣了嗎?

  水鵲梗著脖子,問他:「憑什麼你去提?」

  眀冀去提退婚,把他們娃娃親退了,不就是顯得他沒人要了嗎?

  不行不行!

  他連連搖頭。

  眀冀搞不懂小宗主的心思。

  明明方才是對方在欺負人,像一隻橫衝直撞的狸奴衝過來把人絆倒了。

  現在反而像是眀冀欺負了他。

  就這麼幾個動作,水鵲額角的烏髮濡濕,憋著一口氣直搖頭,把臉也憋紅了。

  他長得玉雪可愛,臉蛋紅起來,臉頰又有圓圓的嬰兒肥,就是長輩們最喜歡逗的那種小孩兒。

  好像要讓人拋棄了,和受了大委屈一樣看著眀冀。

  眀冀少年老成地嘆了一口氣,一板一眼地問:「那你想怎麼樣?」

  又要和他生氣,又不讓他去向宗主提退婚。

  眀冀從小在山腳的村子長大,做過最多的事情就是練劍讀經,他是早熟些,可也不會處理和同齡人的矛盾。

  看上去束手無措,頭疼極了。

  水鵲抿了抿唇,不滿道:「憑什麼你去提,要提也是我去提!」

  他這麼霸道,感覺退婚這種事情也只能由他來主張。

  何況,他爹怎麼能隨便給他訂娃娃親?也沒問過他。

  水鵲聽人家說過,什麼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鵲之類的,記不清楚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他爹怎麼捨得不要他?

  水鵲心思敏感,有點傷心起來了。

  眀冀不知道對方又這麼了。

  聽到水鵲說要去提退婚,他便道:「那你去吧。」

  塗欽午擠進來,興沖沖地和水鵲說:「正好,我陪你一起去!和他退了,你和我訂娃娃親!」

  他們這個年紀,還不清楚結婚意味著什麼。

  塗欽午只是覺得,要是他和水鵲訂了娃娃親,那就證明水鵲跟他才是天底下關係第一好的,什麼眀冀、暗冀全要靠邊站。

  水鵲聽了他的話,眉頭緊緊皺起來,嫌棄道:「不要。」

  塗欽午每天吃的和牛一樣多,以後喝白粥肯定一鍋都能三兩下喝光了,一口都不給他留的。

  被塗欽午一打岔,水鵲剛剛的心思都被攪亂了。

  回憶不起來方才腦子裡想的什麼,只記得眀冀輕飄飄的一句讓他去提退婚。

  水鵲又生起氣了。

  這娃娃親,他們都不滿意,但憑什麼眀冀忍得,他忍不得?

  又顯得他這個未來威風凜凜的宗主多沒肚量啊。

  水鵲道:「不行,我不去了!」

  他的心思跳躍得太快。

  眀冀還沒弄明白他在想什麼。

  垂落身側的衣袖,忽然黏上來一個粉圓糰子。

  水鵲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悶著一股氣勁兒,惡狠狠道:「我要賴著你,把你煩死……」

  眀冀昨天初入宗門,只去讓人量了尺寸,他的新衣服還在趕製,因此身上穿的外衣還是昨日那件灰僕僕的棉布袍。

  水鵲緊緊抱住他,因為矮了眀冀一個頭有餘,說話的時候要和人對視就得抬起臉來。

  臉頰嫩生生的嬰兒肥,依偎著擠到眀冀手臂上。

  他口中咕咕噥噥的,說著什麼不讓眀冀好過,惹到他算眀冀踢到石頭了。

  眀冀沒回應,他看了看水鵲烏泱泱的腦袋。

  心中方才因為爭執而產生的一點火氣也消散了。

  感覺對方黏糊得像是糖葫蘆外面那層亮晶晶的糯米紙。

  早課之後帶領晨功的是教習長老的弟子,姓羅,和水鵲的堂兄微生游意一般大,算起來都是這群小孩的師兄。

  羅師兄一過來,見到一群孩子圍在一起,有的案幾還在擁擠當中掀翻了,他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步履匆匆地上前來察看情況。

  結果看見兩個小孩好像親親昵昵的,另一個正在試圖分開他們。

  羅師兄仔細一看,這番看清楚了。

  小宗主扒拉著一個面生的小少年,塗欽午氣急了要扯開他們。

  他沒搞懂這群小孩又在玩什麼遊戲。

  老鷂叼小雞?

  他忽然想起來微生游意和他閒聊時提起的人物。

  一猜測,想必眼前這位灰衣袍的小孩就是眀冀了。

  「好了好了。」晨功的時辰到了,羅師兄上前分開他們,「感情再好,等放了課再一起玩?先來練晨功。」

  水鵲甩開眀冀的手臂,不服羅師兄的話,小聲反駁:「誰和他感情好啊……」

  他的聲音很輕,只有距離近的眀冀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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