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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鵲訥訥回應:「沒有,齊郎忙著科舉。」

  齊朝槿竟然放心自己的表弟獨自上京?

  聶修遠察覺到異常。

  魏琰卻是要回答,揭發齊朝槿這個遠房表哥是要如何逼自己的表弟成婚的。

  水鵲擔心他胡說八道,趕緊捂住他嘴巴。

  自己解釋:「我和齊郎吵架了,斷、斷絕了表兄弟關係,離家出走的,恰好魏琰要返京,我趕方便,坐他的客舟上來了。」

  只聽聞大融有斷絕父子關係,卻從未聽聞有斷絕表兄弟關係的。

  聶修遠明眼一看就能夠判斷出來水鵲是在胡謅。

  不過他無意勸解,修復關係這種事,是別人家的家事。

  只詢問了一些書院學子的科舉情況。

  水鵲和他說了齊朝槿解元,崔時信亞元,還有幾個同窗也中了舉人的事情。

  聶修遠道:「那便是來年春可見得他們金榜題名了。」

  水鵲垂目,睫毛顫了顫。

  到時候齊朝槿按照原本的劇情,上了京城一打聽,知道他現在住在安遠侯府,肯定能知道他是嫌貧愛富,拋棄了自己的。

  雖說原劇情里沒有提到齊朝槿會報復自己,但尋常人被這樣欺騙了,應當是要勃然大怒,加以報怨雪恥的。

  不知道為什麼,水鵲感覺對方應該不會這麼做。

  大概是齊朝槿留給他的印象,確實如原著無cp科舉文磊落清明的大男主一般,刷他的劇情進度特別容易且輕鬆,簡直是按部就班的安排。

  不像魏琰,三番五次沒按照劇情走。

  水鵲生起悶氣。

  聶修遠見他眼尾垂垂,不知道哪裡不高興了。

  借著時機,一本手稿推送到茶几對面。

  水鵲看清楚了書冊上的字眼,眼睛一亮,「先生,這是……?」

  「松山居士的原初手稿。」聶修遠聲色依舊寡淡,「是騎驢遊記的最新一冊,書局還未刊印完成。」

  這是讓他能夠搶先在刊印版前,搶先看了?

  水鵲摸了摸書封,寶貝得很,明明恨不得現在就帶回家去閱讀,還要抬眼,可客氣地問聶修遠:「先生真要送我?」

  聶修遠道:「本就是為你要來的。」

  ……

  崔時信似乎一早就猜到了水鵲是跟著魏琰上京的。

  畢竟也不難猜,知道魏琰和水鵲有交情,又知道魏琰剿匪後從長州縣上京的時間,和水鵲不見的日子能夠對得上。

  崔時信輕易能猜出來是魏琰將人帶走的。

  只不過,他卻是沒想到,水鵲是悔婚了自願走的,他原先還以為是行事張揚不計後果的魏小侯爺,強行把人擄掠走的。

  靠近要過年的時候,長州縣崔家舉家搬遷,返回京城崔府。

  崔時信落腳沒過幾日,悠悠地上門來拜訪了。

  他也沒問水鵲和齊朝槿的事情,只是和水鵲朋友之間般閒聊了近況。

  水鵲佯裝不動聲色地問他:「你回來之前,可有注意到齊郎如何了?」

  他是留了書信給齊朝槿的。

  一封悔婚訣別信,遵循人設,寫得特別無情。

  什麼羨慕有錢人家的好日子,羨慕得掉眼淚,因為天氣變化會生病很難受,所以想過冬日有暖閣,夏日住清涼殿的生活。

  嫌棄男主窮窮的,不想以後成婚了要和他一起過苦日子,如此云云。

  總之,把嫌貧愛富的人設體現得分外淋漓盡致!

  他覺得男主中秋那夜一回到家裡,應該可以發現真相了,根本不需要等到上京後打聽到他住在安遠侯府才能反應過來。

  畢竟他就連那些和魏琰往來的書信都還留下在家裡了。

  齊朝槿一搜查,肯定能發現早在好久之前,魏琰邀請過他去京城的。

  除非他過於刻板,應規蹈矩,連書信也不敢偷看。

  水鵲著急得很,他劇情進度卡在百分之八十好久了,魏琰是個呆瓜,刷不動,指望著齊朝槿發現真相後斷情絕愛的戲份,趕緊推一推進度。

  崔時信偷覷水鵲的神色,卻見他好像沒什麼悔婚的內疚情緒,反而似乎很是期待他說出什麼齊二心灰意冷之類的話?

  真是無情的小郎君。

  虧他當初以為水鵲堅定不移選擇了齊二,還很是傷心了一陣,本來都在盤算著到時候搶婚了。

  崔時信挑眉,還是老老實實說了:「中秋夜他找了你許久吧,還到我家來尋,問府上的人有沒有見到你來過。」

  「我那晚在畫舫和鄧倉他們打馬吊牌,沒碰上面,是回去了護院和我說的。」

  說著說著,他回憶了一陣,「應當無事,我後頭再見到他,依舊是長了張很是冷淡的死人臉,倒是照常去書院抄經借書,還上陳氏書畫鋪做工了。」

  那到底發沒發現啊?

  水鵲焉耷耷的,犯愁了。

  不過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難道男主提前進入心如死灰的階段了?

  水鵲安慰自己,一定是這樣,勉強放下心來。

  ……

  他放心得有些過早了。

  春闈在次年二月,緊接著同年三月是殿試。

  春寒料峭的時日過去了,大慶殿傳臚唱名的那天恰恰好是個晴天。

  風和日暖,楊柳依依。

  聖上欽點了狀元以及榜眼探花,還有一眾進士,浩浩蕩蕩的新科進士們拜謝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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