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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只醉醺醺的小髒貓。

  齊朝槿道:「你先洗澡,換了衣裳,酒弄髒的,用藕應當能洗乾淨。」

  他讓水鵲先收拾一會兒要換了穿的衣服,再進灶房裡煮了碗桂花烏梅的醒酒湯。

  洗澡水早燒好了,等人回來方便洗去風塵的。

  讓水鵲喝了滿滿一碗的醒酒湯。

  水鵲閉目喝完了,說自己今日洗頭。

  洗頭的話,還得再燒一桶水來。

  齊朝槿灌了一浴桶熱水,叫他先洗著。

  水鵲把待會兒洗完要穿的衣裳掛在橫木架子上。

  褪了衣物,泡進浴桶里。

  傍晚秋涼,熱熱的洗澡水很是熨帖,令人舒坦。

  齊朝槿原先用的草木灰或是皂角潔面洗澡,水鵲用不慣,他就在縣裡買了澡豆。

  泡沫靜靜浮在水面上。

  白霧瀰漫。

  盛著熱水而來的木桶擱置,放在地上,「咚」的一聲悶響。

  後面有人用微涼的手,攏起水鵲濕漉漉的烏髮。

  使得脖頸和圓潤肩頭裸露在空氣中,膚肉玉雪。

  齊朝槿沉聲:「這是什麼?」

  他的眼睛晦暗,緊緊盯著水鵲鎖骨邊上的紅痕。

  水鵲仰頭:「嗯?」

  再順著視線低頭,但角度刁鑽,看不見齊朝槿說的是什麼。

  用溫涼的指腹點在那痕跡上。

  他說:「這裡,紅了。」

  水鵲想了想,「崔三說是蚊子咬我了。」

  時值清秋,哪裡來的蚊蟲?

  齊朝槿一下子心如墜谷,周身生涼。

  水鵲聞到一股子酒氣,好像從他回來後一直聞得到有,但又不是他自己身上的,聞起來也不像今日宴飲樓喝的酒。

  ——今日劉大娘來送了一壇她去年釀的三白酒。

  水鵲忽而想起來齊朝槿說的家常話。

  他喝酒了?

  水鵲抬起臉正要問人,迎面而來的,是細細密密砸下來的親吻。

  寬闊肩背無聲繃緊,齊朝槿撐在浴桶邊緣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唇舌泛苦似的,只能一刻不停地親吻自己的心上人,以求慰藉。

  聲線低啞:「他親你了嗎?」

  齊朝槿心中的酸澀,伴隨著酒氣一起上涌。

  熱騰騰、白茫茫的水霧瀰漫。

  他含吮了小郎君紅洇洇的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疑心水鵲的唇瓣是不是讓旁的男子吻腫了,飽滿鼓脹。

  齊朝槿持續地,密密匝匝地親。

  兜頭蓋臉的,水鵲連話也沒時間說,給他親得暈乎乎的。

  齊朝槿以為他不答,是默認了。

  寒意從地面蔓延上寬厚肩背。

  一晃眼,齊朝槿看見他由肩頸往下,在漂浮泡沫當中是隨著呼吸起伏的,白得要發光的細皮嫩肉。

  原先還平平粉粉的,如今讓熱水燙得肉肉圓圓。

  他恍恍惚惚的,醉意上涌,口腔苦澀道:「這兒呢?他也親了嗎?」

  指腹溫涼,布著薄繭。

  玉潤溫香的小郎君,嘩啦一聲埋進水裡,咕嘟咕嘟。

  害臊得眼尾酡紅,為自己辯白:「沒親!沒親!」

  第71章 嫌貧愛富的黑月光(20)

  洗頭髮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尤其是古代還沒有吹風機能將頭髮吹乾。

  其實最好還是在晌午過後洗髮,這樣水鵲就可以搬個懶架,半躺在院中曬太陽風乾。

  齊朝槿原是進來幫他挽發擦乾的。

  水鵲也不知道對方忽然說的什麼痕跡,什麼紅了。

  等浴桶中再加上新的熱水,烏髮洗得柔柔順順,木桶水面上泡沫兒星子也要沒了的時候,水鵲已然被親得暈乎乎,從溫熱的水裡撈出來,換上乾淨的裡衣褻褲,披好長袍。

  夕陽還有些許餘暉,在清秋的空氣中暖融融地斜照著。

  懶架的形制有些像現代的躺椅,能叫人半躺半坐地靠著,膚肉玉雪的小郎君,蒸得渾身粉膩膩的,倚著靠背,昏昏欲睡了。

  他唇珠鼓脹得藏不住,墜在上唇中央,唇縫吐息,隱隱叫人能窺見濕紅的口腔。

  仍然是初見時尖尖的下巴,但讓家裡家外的幾個男人養得,能發覺臉頰肉多了一些,手撐著,就輕易擠出來了軟嫩頰肉。

  這點肉方才也叫齊二含著親了。

  齊朝槿覆下眼皮,用細葛布幫水鵲擦拭濕噠噠的烏髮,雖然醉意中神志不清,但哪怕是全憑本能行事,也能手腳有條不紊的,一面輕擦烏髮,一面拿著木梳細細將髮絲一縷縷地分清楚。

  不過多擦幾下,就要如墮五里霧中,眼神迷濛地尋找能慰藉自己的地方,輕輕舔舐、吞咽。

  頭髮上的水還沒擦乾,小郎君口腔里的甜水倒是要讓他吃乾淨了。

  親嘴巴就親嘴巴罷。

  水鵲趕緊攏一攏長袍,把衣襟捂得嚴嚴實實。

  即便是柔軟的裡衣磨過,也有麻麻痒痒的感覺順著神經通電似的傳上來,令水鵲一個激靈。

  原先微不可察的平坦曲線,已經是讓別人吃成圓鼓鼓的嫩紅。

  短時間內恢復不了原樣了。

  剛剛在浴桶里施展不開,現在躺在懶架上,水鵲趕緊氣得踹了齊朝槿一腳。

  「別親了,我自己擦……」他細聲小氣地說,悶悶道,「你趕快去喝醒酒湯。」

  青年傾耳聽他說話,緩慢地翕合眼皮,緩了緩,終於反應過來明白了水鵲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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