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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眯起眼:「直哉,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嗎?」
……?
直哉的笑稍微頓了頓,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這女人第一次沒有用嘴炮轟回來,居然少有的想動用武力。
「跟我動手,你確定嗎?啊~是不是想打到一半把阿悟叫過來救場,讓我成為你吊男人的工具?才不要呢。」
「你如果再胡說八道,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我做好人之前的最後一次瘋狂。」
「哈哈,從這點上來講,你們兩個神經病倒真是更般配一點——比起那個普通的男人……啊!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
第二天,蔻蔻剛到公司就接到了秘書的請示。
「會長,又是那個號碼……給我們寄來了,冰淇淋……」
上次五條悟來辦公室堵她的時候,秘書室的人都看到了,也聽到了阿澄對他的稱呼。以前還敢偶爾開開玩笑,但現在會長已經和其他人訂婚了,他們一群人對著一箱冰淇淋不知所措。
蔻蔻靠著椅背長嘆了口氣。
……她越來越搞不懂五條悟到底怎麼想的了。
不承認喜歡她,不向別人澄清關係,昨晚也不知道在會所的偶遇是不是巧合,明知她已經說了結束還持續給她的秘書助理送禮物。
玩什麼呢這是?
冰淇淋,再拖下去就化了。
最終她支起身體:「寄件人不是寫的我嗎?既然是我送大家的,就去分了吧。」
「……是。」
蔻蔻想了想,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密密麻麻,還用上了計算器。
阿澄敲門後進來:「蔻蔻小姐,今天上午您缺席的會議,信息量比較大。我總結一下核心:董事會不支持您卸任。」
蔻蔻又意外了,頭都開始疼,「……一起排擠我的是他們,到現在我讓他們順心了,又反過來不讓我走。……阿澄,你說到底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阿澄沉默不語。其實原因所有人都清楚,蔻蔻也不是真的在問他,他也就不多話。
「那下午的會議……」
蔻蔻已經在逐漸放權,原本定了讓賢二的兒子來負責這個事。但近來他闖的禍實在是太多,別說董事會不同意,就連蔻蔻自己都覺得把江百宮交到這種人手裡是暴殄天物。
想了想,她無奈地認輸:「還是讓他主持,但我去旁聽吧。」
說句心裡話,江百宮,她捨不得。
阿澄又跟她對了一些細節,臨走時又被叫住:「對了,你幫我給五條轉一筆錢。這是明細。」
「……?」掃了一眼被塞了的紙,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
下午,阿澄收到一層前台的求助,嘆了口氣快步趕下樓去。
咒術界的那位穿著襯衫西褲的最強正委屈著身高單手撐在前台和小姑娘們對峙,雖然有墨鏡擋住半張臉,但依舊是難掩顏色。前台一個個都漲紅著臉,為難地搖頭。
「五條先生。」
五條悟抬起頭,見到了一臉老成的助理先生。雖然他對某些方面不太敏感,但也感受到了不同——以前阿澄見到自己都是四十五度鞠躬,而最近幾次都只是恭敬地微微點頭。
他不由得咧開嘴角,話有深意:「阿澄你可真是個體貼的助理啊。了解老闆的心思、永遠在對的時間出現在對的地方為她解決困難。」
阿澄面不改色:「其實五條先生如果您認真觀察周圍,也會知道伊地知先生也是個很好的輔助監督。」
畢竟自己看著蒼老,是因為真的快要人到中年。伊地知才多大,就已經操心成了那副模樣。
五條悟不置可否地應了聲,開門見山:「我想見蔻蔻。」
前台:「這位先生沒有預約,我已經解釋過了,會長在開會,但他……」
阿澄示意沒關係,將五條悟引到了一旁,推了推眼鏡:「五條先生,蔻蔻小姐恐怕沒有時間見您。」
「在開會嗎?」五條悟挑了挑眉,「這段時間她可沒少翹班吧?怎麼我一來找她就突然這麼忙了?該不會是在躲我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在躲,哪有當事人這樣直白問出來的。
阿澄在心裡吐槽。
「蔻蔻小姐真的在開會。」
「這樣啊。」五條悟在原地思考了片刻,拿出手機點了點,屏幕對著阿澄,「那要不然你先來給我解釋下,這筆匯款是怎麼回事?」
阿澄在心中長嘆一口氣,手心都要被汗濕了。
「蔻蔻小姐原話是——『我自己會為下屬們準備禮物,不勞五條費心。與其浪費錢在這些沒用的事上,不如拿去捐獻社會』。」
其實他還是擅自改動了一些內容的。
要是真把「不如去討好下一個金主」這種話說出來,他恐怕真的要涼在這裡了。
「……」五條悟一時間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問:「她的會什麼時候結束?」
「不清楚。」
「那我就在這裡等,可以吧?」五條悟邁開步子朝沙發走去,「江百宮應該不會把禮貌上門的客人轟出去——無論多晚,我等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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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再來補充解釋下為什麼鈴木不能入贅哈。
無論在哪個國家男人入贅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尤其像日本這種女人結婚都要辭職照顧家的地方.……一個財閥的公子,即便是養子,也不是糊弄事養大的,就算鈴木自己願意,他也要照顧家族的名譽。一個豪門公子入贅另一個豪門,會打自己家的臉,又或許是承認了自己家不如對方才會向他低頭。如果他是普通人一切好說,但就因為這些,蔻蔻就需要做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