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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的是那個蠢貨。」
昨天吵過架之後,真央沒有回蔻蔻的小洋樓,也是賭氣回了本家,但現在她還沒起床。
母親嘆了口氣:「是我把她慣壞了,我都不祈求她能和你一樣。真央但凡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第一個女兒,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乎被全家寵上了天。到了二女兒出生才意識到應該好好培養一個孩子。
蔻蔻沉默良久:「說這些都晚了,昨天她追問當年的真相,和我吵了一架,我也在反思,瞞著她到底對不對。」
「出於理性,我贊同你的看法。」母親說,「就算要告訴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
是的,調查組介入的當口,知道了真相的真央八成會壞事。
看時間差不多,沒等到真央起床,蔻蔻起身去公司。
她喊了司機過來接,去到停車場卻發現昨晚開的車好好地停在那裡。
五條悟沒開走嗎?那他怎麼回去的。
做了非必要的長距離瞬移嗎?
她拿出手機想問問對方,想了想卻還是放下了。朝車子走過去,她透過反光膜隱約看到駕駛座上放著什麼。
拉開車門,座位上放著一個紙口袋,花粉花粉的,印刷著可愛的卡通字體「少女限定·草莓大福」。
裡面還有一張紙條,像是從誰的筆記本上隨手扯下來的。
「吃甜品會使心情變好哦?」
落款處畫著一個卡通的五條悟。
……這傢伙到底多喜歡吃大福啊,還是這種粉粉嫩嫩的,少女喜愛款。
一個二十六歲的孩子,性別存疑。
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提著紙袋朝司機開來的車走去。
剛要上車,卻被傭人喊住。
「小姐,這是家主給您的。」
蔻蔻的視線移向對方手裡的保溫盒,還能隱約看到裝著盒子的袋子邊緣露出一個信封角。
她笑了笑,直接把裡面的信封抽了出來:「這個我拿走,便當就不必了。」
*
江百宮賢二果然只是個軟弱無能的樣子貨。
稍微被人鼓勵慫恿一下就忘了自己的斤兩,現在被蔻蔻一嚇又果斷再次倒戈。
他說出了這次事件的幕後指使,但可能是因為他自己也一直在是否背叛蔻蔻中搖擺不定,所以並不深入了解對方的計劃。
他只知道,那名為江百宮碌人的董事在私下裡與高專取得了聯繫,並且暗中和禪院交易。
她就知道,禪院的平靜意味著他們有後手。
在車后座上捏著信紙,蔻蔻的臉上一片陰霾。
禪院。
老東西。
果然如此,五條悟也猜到了。
……
想到五條悟,蔻蔻的視線不自覺地又移到了旁邊裝著大福的紙袋。
面色舒緩了許多。
打開包裝袋拿出一隻,輕輕放在手裡。
白白胖胖的。
她還以為草莓味會是粉色的。
五條悟推薦的甜品大多不會出錯,輕輕咬一口,細細咀嚼著,甜而不膩的淡粉色奶油包裹著一整顆草莓,形狀像極了一顆心。
早上吃點高熱量能減輕一些罪惡感,她胃口很好地連吃了好幾個。
……最後還是有些被膩到了。
這個該死的合作夥伴,送來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車速降了下來,她抬頭看到了江百宮的大樓。
目光黯淡了許多。
「……總是見招拆招可不行啊,我可不是一味等著挨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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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真央名字的讀法不是mao 而是shinyo
第9章 瘋子
瘋子
時間進入了十一月,進入年底,公司漸漸忙碌了起來。蔻蔻出了兩次差,幾乎都快要忘記調查組的事。
隨著董事長江百宮賢二的沉寂,財閥內部的局勢愈發明朗,即便存在多個黨派互相牽制,江百宮蔻蔻仍然以銳不可當的氣勢崛起。
她知道,江百宮碌人那邊就要坐不住了。
自從幾十年前母親違背族中命令,拒絕侍奉嫡子、毅然決然從禪院家出嫁並且自此一刀兩斷之後,她便被父兄記恨。蔻蔻父親在世的時候更是以雷霆的手腕護妻,對禪院態度極為惡劣,以當時江百宮強悍的實力,禪院根本無可奈何。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家猶如一同越攪越亂的麻繩,仇越結越深。
江百宮裕仁去世,禪院就差擺宴席慶祝。他們都開始磨刀霍霍想立刻報復性地把有禪院血脈那三個女人抓回來當生育機器了。
卻沒想到一番內亂之後 ,江百宮新的家主居然仍舊護著那三人。
直到今日,江百宮蔻蔻橫空出世被族中忌憚,四面楚歌。如此天賜良機,禪院是必定要來當個攪屎棍的。
蔻蔻一直在琢磨他們究竟會怎麼做。當年的事絕對沒有紕漏,即便是咒術界御三家又如何,就算是禪院家主老頭親自出馬,也查不出來。
然而她自詡足智多謀,卻是低估了人性。
七海和日下部第二次來到江百宮財閥,直接從會議室帶走了蔻蔻的助理,阿澄。
兩個咒術師都是不怎麼笑的死人臉,即便人數少卻依舊氣勢駭人。會議室的眾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個一個都只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