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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約束與繁冗的禮儀規則里長大,即使是放浪形骸的尤拉,也有他不可觸碰的底線。我們本身就是時代獨特的產物,既有現代文明的平易近人,有保留了古老的自視甚高。
或者說,為了我們的目的,在表面上放低姿態,內里依然高高在上。
弗洛夏在xx 國長大,索菲亞說她沒有上過學,全靠別墅里豐富的藏書去了解外面的世界。
沒有階級的桎梏,在自由中成長。
我寧願去這樣理解她。
像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漸漸變得真實,脫離二維的紙張,變得真實立體。
她很安靜,模樣與我的想像不差分毫,但突然掙脫了相似的違和感,與妹妹保持距離,清晰地劃出界限。
她是弗洛夏。
不是我見過的任何一類人,她沉靜的側臉被陰影覆蓋,消失,再次覆蓋,飄忽的雙眸一陣風來,一陣風去,攪碎了一池波光粼粼。
我開始懷疑,索菲亞將弗洛夏保護起來的理由,我抓緊方向盤。
她是我的妹妹,也是弗洛夏,她會進入我們的世界。
第39章
插pter 38. 真相·察覺
在意識的深層,兩股分層恪守陣營的意識和潛意識。
沒有明確的內涵,一個集合的籠統界定,不能意識到的藏起來的潛意識。
意識通過聽覺、視覺、味覺、嗅覺和觸覺來接收外在的刺激,整理分析,確實認識。更神秘的潛意識會接受到更多由意識層面所遺漏的東西,不是透過語言或邏輯推理,通過經年累月的儲存在腦里的信息,在我們不曾察覺的地方。
比現實模糊的多的,相似的詞語不斷出現,想要說服被科學規範的思想,或許還有對不願發生的事情的排斥。
直覺(intuition)、第六感(thesixthsense)、預感(hunch)、靈感(inspiration)、洞察力(insight)、內在的聲音(innervoice)、······
沒有使用五官反射作用的感覺,它逐漸加強力量,浮出表面,變成了清晰可以辨別的感官。
隱隱的不安感潛意識的漂浮物,並且是可以能過意識辨認的漂浮物。
預兆······
咽下喉嚨里盤旋的液體,安德廖沙放下杯子。
冰涼的感覺能讓他冷靜,越發清晰的神經卻莫名其妙的緊繃。
像是忽略了重要的東西,安德廖沙總是沒有辦法將注意力集中到派對上,他難掩焦躁的安慰自己,放鬆點,弗洛夏應該已經平安到家了。
靜靜躺在口袋裡的手機成為了焦慮的源泉,儘管內心中為弗洛夏找好數個理由,但唯一一個負面的可能性還是讓安德廖沙有些煩躁,難以捉摸的,他甚至無法知道那種感覺代表了什麼。
尤拉在派對前就喝了不少酒,現在醉醺醺的大概只剩下三四分清醒:「想什麼呢?怎麼坐著一動不動。哈哈,來,喝酒啊,嗝——」
酒氣噴灑在安德廖沙的臉上,他厭惡地一把推開癱在他身上的尤拉。
「怎麼了?你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阿列克謝無視了捂著肩膀唉唉喊痛的尤拉。
「更準確的是,在你妹妹走後。」阿納斯塔西婭補充道。
安德廖沙煩躁地撥弄頭髮:「我不知道,我有些擔心弗洛夏。」低落瞬間被彆扭的不安感占據。
「該死,誰能告訴我,我腦子裡荒唐的東西都是愚蠢的Iordanov(一種俄羅斯昂貴的伏特加)造成的。」
阿列克謝抿抿嘴唇,無奈地說:「天啊!安德,打個電話吧,打給來接弗洛夏的司機。碰上弗洛夏的事情,你的智商難道回到了五歲嗎?」
尤拉被阿列克謝逗笑了:「安德,我應該沒有說過吧,你看起來像極了變態,你知道的,居然要開始擔心妹妹了。」
尤拉爬起來,歪歪靠在沙發上,舒服地喟嘆,「我們十三歲的時候,早就學著在克羅埃西亞(著名的紅燈區)找樂子了不是嗎?」
安德廖沙瞥過尤拉:「нахуй!(fuck),別拿她和你比。」
「你在擔心什麼?弗洛夏不像是會闖禍的孩子,她看起來很乖。」阿納斯塔西婭有些不解。
安德廖沙無奈地嘆口氣:「這是令我最抓狂的地方,我總覺得我遺漏了一些東西,很重要的那種。但我不想過於干預弗洛夏的生活,我想成為讓她能夠依靠的哥哥,而不是嚴厲的監護人。」
阿列克謝敏感地詢問安德廖沙:「有什麼令你不安的事情嗎?」
「弗洛夏今天很不對勁。」安德廖沙試圖整理混亂的思緒。
「嗯······弗洛夏不是那種很活潑的小孩子,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奇特。但今天她有些不對勁,像是感冒了,感覺她有些虛弱,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無法用常識解釋內心中的異常,安德廖沙習慣性地使用簡單的思維去分析它。
「所以你現在是愧疚沒有陪弗洛夏回家嗎?」阿納斯塔西婭緩緩接口。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安德廖沙做不出判斷。
尤拉清醒了一些,他推推安德廖沙的手肘:「嘿!別當一個氣氛破壞者,用最簡單的辦法,去打個電話吧,磨磨唧唧的真不是你的風格。」
阿列克謝贊同附和:「安德,去吧,派對天黑以後會更精彩,你確定你要一直這樣喝悶酒。」
安德廖沙也受夠了這股無法說清又不會消失的焦慮,或許這樣會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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