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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問靈憤怒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迴響:「呵,還癔症,狡詐至極,路今慈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我倆的聯繫阻隔,我現在才能與你聯繫,月月,你聽見了嗎?」
這血是哪來的?
不是說不濫殺無辜嗎?
失憶那時候的欺騙在她腦中反覆回想,徽月恨意涌動,拔下頭上簪子對準路今慈的脖子就刺。
噗呲——
窗外的鳥被屋內的動靜驚走。
徽月連續刺了好幾下,刺到底,鮮血流了一地,大腦一片空白,她手掌中都是路今慈的血覺得很髒。
「路今慈!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濫殺無辜嗎!」
徽月雙手顫抖丟下簪子,猛地推開他,提裙跑到屋外,喜堂上到處都是血,江繞青的屍體躺在正中央被一群小廝圍著。
不是說不亂殺人,為什麼要殺江繞青?
「宋徽月,滾回你那魔王的懷中,就是你害死了我們少主!我們少主這麼護著你,幫你百般辯解,抗下烏山那麼大的壓力,你就這麼對他!」
不是這樣的。
宋徽月拎著他衣領:「好好看看,我手中的血是他的,看清楚了沒,帶點腦子再說話,我沒有理由害江繞青。」
激動之餘,她說話都是顫的。
路今慈搖搖晃晃追出來,捂著的脖子依舊在流血,只是已經小了很多。
他拽著宋徽月的胳膊,陰狠道:「宋徽月,我究竟要怎樣你才滿意!我沒亂殺,江繞青他該死,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恨我!」
這個人癔症得久了瘋了真成神經病了。
宋徽月冷笑:「不那麼恨你?在我失憶的時候你將我像傻子一樣騙就沒有想過有今天?江繞青做錯了什麼?不就是更我成婚?路今慈,這世上誰都不該死只有你是最該死的那個!」
她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抓起江繞青身邊的劍,指向路今慈。
「你不是說自己很愛我,不惜威脅天道也將我從地獄中拖出來再受罪。那今天不是你是就是我死,有本事你再親手殺了我。路今慈,你給的愛太廉價也太病態,我承受不起,只求你在我死後放過我!」
還是這麼執意要通過邪魔道飛升,不恨他恨誰,修邪魔道的跟修士本來就是天生對立。
路今慈很平靜,捏碎了旁邊的桌子,突然冷笑:「宋徽月,你好似忘記了你身後還有長衡仙山。」
徽月知道他開始威脅了,這人真的好可憐啊,除了欺騙就是威脅,原本知道了他從小的遭遇她還有些憐憫的。
這下她徹底明白了,對他好心就是餵狗!
好累啊。
她說:「所以你想怎麼樣?」
路今慈道:「跟我走,我放過他們所有人,前提是不主動上門招惹。」
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徽月起身溫柔對路今慈笑道:「你真像一隻狗。」這麼不知廉恥。
行啊,就不信離他這麼近還找不到心臟的位置。
路今慈總會露出破綻的。
夜晚寒涼,路今慈根本就不在意徽月的惡言惡語,將衣服披在徽月肩上,冷笑:「江繞青私底下又有個很久的相好,你喜歡主動當三?怎麼——還不相信你未婚夫?」
有相好還敢來搶,他找死。
徽月不動聲色地讓披肩從肩頭滑落,雲淡風輕地哦了一聲,你看我信嗎?
她烏黑的眼眸映出了澄澈的夜。
路今慈心臟又藏在哪裡呢。
第47章 顯靈
猜了一圈, 山洞的嫌疑更大。
魔宮正好就建在不日城,聽說路今慈今日又要祭神,要宋徽月要跟著他出席, 她得想辦法趁機出去。
人間總說帝王為求長生不老藥愛祭神,可邪魔愛祭神,那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惡吧, 真是虛偽。
正統的祭祀日是祭邪神。
今日不知祭正神還是邪神。
但祭品大概是活人,令人作嘔。
徽月將象牙磨乾淨了塞進袖子裡, 外面人在喊, 她迅速穿上了正裝,推門而出。
自她入住魔宮以來, 路今慈每次過來看她都會被她拿東西刺, 久而久之路今慈不允許她房內出現尖銳的東西,徽月對此並不意外。
路今慈站在門外,那一身冕服與徽月很是相貼, 在他眼皮底下很難找到機會,徽月道:「要鳶兒過來陪我。」
鳶兒因為之前跟宋徽月關係微妙,她住進魔宮後就很少有人見過了, 被路今慈強制喊來, 她一臉不情不願,和宋徽月保持一段距離, 生怕被她抓住一連串質問。
只有徽月眼前出現一道黑色長廊的時候,鳶兒才悶聲提醒:「穿過暗道就是祭台,你不是邪魔, 手心裡要塗硃砂由路今慈牽著才能平安穿過暗道。」
徽月道:「我不進去。」
逼著修士參加邪魔的祭祀, 這很侮辱人。
鳶兒手中已然拿起一碗硃砂,路今慈去抓徽月的手, 徽月按耐不住,手中抓著的象牙刺刺穿他掌心。
她勾唇,路今慈的血染紅她衣角。
「主子!」
守在一旁的婢女驚慌失措,連忙拿著藥罐上來卻被路今慈推到在地。少年死盯著宋徽月,徽月明顯是想說——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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