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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生領命。」

  「倉房的事暫且不用管,眼下最要緊的是做腰牌。我叫漆工調一色漆,不與別處雷同,姑且就叫它銅獅漆好了。用它在木牌上做個記號,好叫人仿製不來。再請你費心想一想,腰牌上的字,如何編排最妙。最好是叫人看到牌子,就能和本人對得上,免得有人拿了別人的牌子去做壞事,栽贓陷害。」

  「容我回去想想。」

  「你先去吧,寅賓館才打掃過,不髒。」

  「多謝。」

  周松不困,殷若本想離開,聽見他問話,又坐了回來。

  「大人,這喬四和鄭保,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青雲揉揉眼,慢條斯理答:「事情你都知道,怎麼不動動腦筋想一想,只管問我要答案?」

  周松心痒痒,服了軟,彎腰掀開地上的箱子,摸出兩個石榴,一個拿給周青雲,一個給殷若。

  殷若肚裡有個無底洞,沒跟他客氣,當即就剝著吃。

  周大人沒吃,留在手裡把玩,垂眸盯著它笑,好脾氣地說:「喬四先前不顯,處置殷藩時十分積極,這是有事要辦,尋個由頭出門。」

  「大人為何不阻攔?」

  「這髒髒臭臭的活沒人干,好容易有個樂意的,我為何要攔?再說了,腿長在他身上,誰攔得了?」

  「這倒也是,然後呢?」

  「他知道的不多,派不上用場。做了壞事,不知悔改,我手頭上事太多,懶得管,由著他去找死。」

  「大人,人命關天。」

  「那件我聽都沒聽過的絨衣,就不關人命了?」

  殷若插一句:「他也害過人嗎?」

  周青雲點頭,說:「他身上總有一股惡臭,他不殺活人,害的是死人。他走到哪,都愛先吸一鼻子嗅嗅風聲,這發冢

  的人,常用鼻子辨味。這鞋底的髒污也不同其他人,他爹死於塌壓,因此這門生意多半是家傳。」

  周松和殷若一齊驚叫:「啊?」

  殷若掩了嘴,又說:「所以他不忌諱掘墓鞭屍?」

  周青雲再點頭。

  殷若又問:「男人身上難免有點味,我們都不曾留意,大人的鼻子真好用。」

  「也好,也不好。」

  比如此刻,聞著女兒香,滿腦子不正經。

  殷若不知想到了什麼,捂著嘴笑。周松想起那會驗屍,他在門外都想噦,周青雲留在裡邊,圍著屍身轉了好幾圈,眉都沒皺一下,還說「鼻子不通」。

  這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這份韌勁,說不得真能帶他直上青雲。

  第37章

  沒人問,周青云為了中斷旖旎心思,主動說:「我沒有那掐算的本事,只有一個招,說與你們聽聽。譬如我想將師爺賣去別處,先給他下點藥,讓他昏死,帶離此處,再叫人掘一具剛入土的屍首冒充。留兩三樣能證明他身份的破綻,放火一燒,等火燃盡,這事就蓋棺定論了。這些案子都沒頭緒,想要弄明白,只能假定自己是這作惡的人。我要殺人,要放火,有哪些法子,怎麼做最好?順著這個思路去想,說不定就能猜中。」

  殷若點頭說:「火燒說得通了,那還有病死的。呃……想法子毀她面容,或是拖延,等到腐壞了再叫人來,那時只能看體長裝束。那要是湊巧沒死人呢?」

  周松接道:「現殺一個。」

  周青雲和殷若一齊看他。

  周松得意道:「不是大人教的嗎?我要用屍首,沒有現成的,那就造一個。挑那無親無故又無關緊要的人,殺了也不怕招惹麻煩,說不得一兩年都不會有人上心。」

  周青雲齜著牙吸了一口氣,搖頭感慨:「人才!」

  他倆的眼神分明不對,周松急道:「難道你們不這樣想?」

  殷若瞪大眼睛答:「造假讓他看起來像是離家出走就行了,收拾衣物,留下書信,裝扮成他的模樣出城,而後走僻靜路,消失在無人的荒野。」

  這……

  「頑話,我說的只是頑話,當不得真!」

  兩人都看著自己,周松臉上掛不住,訕訕道:「夜深了,捕快勞累了一天,早些回去吧。」

  殷若捧著石榴皮往外走,周青雲起身相送。周松蹭蹭鼻子,權當沒看見,趕緊去打熱水來梳洗。他右手提桶,左手要拿一大一小兩個盆,走出了一身汗,突然想起一件事:買了丫頭,怎麼幹活的還是我?

  「大人,這事你得跟殷捕快說一說!」

  「什麼事?」

  「這雀兒是買來伺候您的,她怎麼一天到晚霸占著不放?」

  「這話有理,那個……你明早就去跟她說。」

  你不說,讓我去?

  周大人眨眨眼,鬼話張口就來:「我手頭上這麼多政務,忙得腳不沾地,目不交睫,難道這些小事也要我出面?」

  周松沒好氣道:「眼下八字還沒一撇,你就叫她拿捏得死死的,將來有你的好日子過!」

  「好日子?你說的沒錯,嘶,真要說起來,這事宜早……」

  「別說別說,夜深了,歇著吧。我盤算過了,明日再跑趟集市,東西就能置辦齊全,早點搬進去住著。後邊有小廚房,再預備個茶爐子,沖茶梳洗,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不錯,你果然是賢能之士,肱股之臣。將來我扶搖直上,少不得要加封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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