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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核實後發現，對方甚至比公司提前一個小時上線，這已然損壞了公司的聲譽。
鄺況剛要解釋，就被一旁的羅柏江搶先一步，「業務能ᴶˢᴳ力我們不敢保證，但職業道德我和鄺況絕對敢保證。」
「對！總監，我們人就在公司，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們怎麼...」鄺況趕緊開口附議，卻被李荔抬手打斷。
「行，疑人勿用，我信你們。」李荔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環胸，「那你們有什麼看法。」
「會不會是技術部的問題。」羅柏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語氣略顯不悅，「我不是甩鍋的意思，但技術那邊確實也有泄露的風險，為什麼不把他們叫回來？」
一旁的鄺況到底還只是個學生，實習期間就遇到這種事，大腦已經無法正常運轉了，聽著羅柏江的疑問，附和地點點頭。
「放心，我都通知了。你們是我的人，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李荔不可能聽不出羅柏江話里的意思，眉頭一皺，表情立刻冷了幾分，「誰泄漏出去的，有沒有什麼思路。」
李荔的話音一落，三人陷入了沉默。
相比雲淡風輕的老油條羅柏江，小菜鳥鄺況眉頭微蹙，真的在認真地復盤整個項目的流程。
李荔淡漠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眼神里略微帶了幾分審視。
「啊！」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驀地一聲驚呼響起，鄺況眼睛豁然一亮，「蔡啟...」
--「誰？」
--「你說誰？」
幾乎同時，李荔和羅柏江發出了疑問。
「蔡，蔡啟，蔡……？」鄺況被這麼猛地一嚇，一時斷了片，吞吞吐吐地似在回憶，
「蔡啟婷。」對面的李荔直接告訴她。
「對！」鄺況豁然抬頭，臉色立刻端正了起來，「就是她。」
李荔和羅柏江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確認了這個人物的存在。
末了，李荔揚揚下巴示意她繼續。
「上上個月，我們的 UI 最後一版準備調試內測，我拿著硬碟去找的技術，那次小江哥交代說要把我們部門的人也添加進管理組，我就提了一嘴，當時因為五個管理員滿了沒有添加成，當時多出來的一個陌生名字就是這個。」
鄺況話音落下，羅柏江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
李荔思忖片刻，「你現在登一下，我看看。」
「好。」
鄺況起身走到李荔的電腦前，手指落在鍵盤上輕敲了幾下，很快登進了公司的產品協作平台。
管理員赫然寫著：吳路，李彪，施聖崎，鄺況，羅柏江。
為了把鄺況和羅柏江加進管理組，他們移除了兩個人，一個是人事部的主管，還有一個就是蔡啟婷。
李荔看著屏幕上五個熟悉的名字，蹙了蹙眉，看向身側的鄺況，眼神似在問【哪兒呢？】
鄺況看出李荔的意思，趕緊解釋：「是我讓他們踢出去的。」
「什麼時候？在哪說的？證據呢？」
「就那天，當面說的....沒有證據....」對上李荔和羅柏江質詢的眼神，鄺況聲音也弱了幾分，越說越小聲。
李荔無聲嘆了口氣，手指在鍵盤上無力地敲了幾下，問道：「我有沒有說過項目上的問題都在群里溝通，不要私聊。」
「有。」鄺況小聲答。
「我有沒有說過項目可以是一起做的，功勞也可以是一起領的。但是，一旦出了事，這個鍋是沒人想要一起背的。」
「有。」鄺況頭越埋越低，雙手不自覺地抱拳垂放在身前。
突然整了人都謙卑了起來。
「那你現在告訴我，證據呢？他們部門留了個無關緊要的人在管理組的證據呢？」李荔越說越來氣，厲聲質問道。
鄺況被李荔問得一陣慌亂，她垂眸偷瞟了一眼羅柏江，眼神示意他【救！】。
羅柏江輕咳了一聲，在與鄺況對視的一瞬間錯開了視線。
「....」
這該死的 just business 關係。
鄺況咬了咬下唇，猶豫了兩秒，解釋道：「當時吳路，施聖崎和李彪都在場，他們都看到了，一個人怕背鍋裝不知道正常，總不能三個人都怕背鍋不承認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抱歉，我沒什麼印象。」
--「我沒注意。」
會議室里，海外市場部的三位同事臉不紅心不跳地對鄺況的言論進行了三連否認。
李荔睨了鄺況一眼，沒說話。
這孩子現在因為受到職場無情的衝擊，正怒目圓睜地用眼神對面前的三個人罵著髒話
吳路自動屏蔽了鄺況投來的眼神攻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看向李荔訕訕道：「且不說沒有這件事，就算是真有這件事，那人家啟婷是簽了『員工競業限制協議』和『員工保密協議』的。」
「而且離職的時候公司也是跟啟婷簽了『保密及競業限制協議履行告知書』和『競業限制協議履行通知書』，競業限制補償金也都給了。」吳路臨了又補充一句，「啟婷沒必要給自己找這麻煩。」
吳路話里話外，護短意思明顯。
李荔被吳路這無所謂的和稀泥態度氣得幾秒沒說話，怒氣值直線飆升，她強忍著深吸兩口氣，「行，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回去把你們的電腦都搬到會議室，在所有電腦監察結束之前，暫時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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