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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興文隨著他的視線看向林清玖,不由暗嘆,此小夫郎依舊美得令人窒息啊,他視線緊黏在林清玖身上。
許灝瑞見前方三人視線都落在小夫郎身上,眉頭直皺,把林清玖又往自己身旁拉了拉。
見距離只剩幾步之遙後,吳遠高聲道:「這不是臨安縣南風館的小倌兒嗎?!我怎聽說跟了一商賈,怎地現在這村里?」
附近田地里的村民聞言立即直起身子,豎起耳朵,好奇地看了過來,誰?什么小倌兒?
第一百四十章 此人是個莽夫
許興文大驚,眸里滿是不可思議,卻奇異地相信吳晉說的話,心中甚至蹦出若是自己先遇到林清玖,那麼他是不是就會跟著自己?
他身旁的另一書生端詳著許灝瑞和林清玖,「吳兄,可是認錯了?一個農家子哪有錢去贖小倌兒。」更何況是這等天姿的美人。
許灝瑞見狀,直接把愣住的小夫郎拉到身後擋著,隔絕了他們惡意滿滿的視線,「許興文,你這是何意?就算我們斷了親,你也不必如此領你的同窗來詆毀我夫郎。」
許興文啞言,躲避著許灝瑞的眼神。
在最靠近鄉道的田裡的嬸子,看著鄉道上的五個人,那書生明顯的,在詆毀小獵戶夫郎,她便也護著自個村裡的人道:
「嘿,你個書生,怎滿嘴胡話,壞人名聲,真妄為讀書人,讀的聖賢書都進狗肚子裡了吧。」
吳晉反駁:「我自然不會看錯,也並非胡說,南風館頭牌雪月的接班人,大家都叫他小玖,長得美貌絕倫,世間鮮見,看了能讓人久久不忘,對,我這兒還有畫像……」
他說著還從袖口裡取出一畫捲來,向那嬸子展示,以證明自己沒有胡說,「當初我與一好友在臨安縣遊玩,聽聞南風館有一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便起了好奇心,去一睹芳容。」
「從此魂馳夢想,好友善丹青故作此畫贈予我,此後我隨身攜帶,日日睹畫思美人。」
林清玖聞言好奇地從許灝瑞肩上露出雙杏眸,看那人展開的畫像,小聲嘀咕,「噁心人的玩意。」
許灝瑞伸手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小手。
剛出口說話的嬸子看著他攤開的畫像,又看看許灝瑞身後的林清玖,一時噤了聲。
許灝瑞神色不悅,「我家夫郎貌美,正如你所說見之不忘,我怎知,你手中的畫不是在鎮上見到我夫郎後所畫?大家之畫尚能作假,更何況你手中這副畫,怎知不是故意做舊的?」
「先前我們到鎮上趕集,還曾遇上心懷不軌的商賈想當街搶我夫郎,怎的這次又來了你這個書生胡說八道,詆毀我夫郎。」
村民們一聽,想起先前在鎮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事,紛紛點頭,看向這個外來做客的書生,眼神也不善起來。
吳晉:「小生……」
「你是打聽到我家夫郎無娘家人,才敢如此肆意給他編造一個身份?」
「如今商賈敢仗著錢財為所欲為,讀書人敢仗著功名在身,也想欺負我們一無錢財,二無功名的百姓?」
吳晉剛開口:「我……」
田裡的村民們點頭,附和道:「就是,前陣子,鎮上都傳得大街小巷都知道,賀府的家丁追著人一家子跑,簡直太肆無忌憚,這書生怎也是這樣的人,壞人夫郎的名聲。」
「瞧這書生的身上的衣裳也不像是普通人家,不會也是仗著家裡有錢,自己又是個童生秀才,來欺負人吧?」
嬸子道:「去逛勾欄院的書生能是個怎麼好東西,指不定就是像那商賈……」
見著當事人在,她也不好再提及人家先前遇到的晦氣事。
吳晉搶著空隙信誓旦旦道:「正因我是個書生,最是愛惜自己的名聲,才不會空口說白話,我上述所言皆是實話,這畫也並非作假,回鎮上後,今日是我首次見到小玖。」
許灝瑞喝道:「你別亂叫,我明媒正娶的夫郎,難不成我會不知到他的來歷,豈容得到你在我面前胡說,你是有何居心?」
「你僅憑一幅畫便來亂指認人,那是否我也可以拿著你的畫像,去到處說,我曾見你一書生在南風館當小倌兒?」
「噗哈哈哈哈……」看熱鬧的村民們哄然大笑。
林清玖趴在許灝瑞背上微顫著身子,強忍著不笑出聲。
吳晉漲紅著臉,氣得結巴道:「你胡說八道!壞我名聲,我可到衙門告你。」
許灝瑞直視他,「你也知這是在壞人名聲?那你還毀我夫郎名聲,你意圖何在?為何要在我們村里胡編亂造?你是誰?與賀府有何關係?」
吳晉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管我是誰,我說了沒有胡編亂造,你們愛信不信,我在南風館就是看過他。」
許灝瑞眉頭皺緊,見前方洛明軒和沐風走過來,他揚聲道:「行,既然如此,洛兄,勞煩過來一下。」
「怎了賢弟?」洛明軒快步走來。
「洛兄,勞煩你記著這人的樣貌,替我作一幅人像。」
許灝瑞盯著那書生道:「我要拿著畫像去他們書院,指著他說,這人是南風館裡的小倌,我曾見過,洛兄記得把他身上的衣裳打扮換一換。」
洛明軒一愣,不知他是何意,只管應道:「……好。」
沐風忍住打聽他們發生何事的衝動,默默旁觀。
吳晉立馬捂住臉,怒道:「你敢幹,我便去衙門告你誣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