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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越是遮掩反倒越是引人起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虞青山一臉驕傲:「依臣看,臣女婿的身手瞧著倒是比陸小將軍還矯健幾分,若是當初走武將的路子,說不定也能有一番建樹呢。」
「不過,如此文武兼備之才,臣當初卻是沒看上的,要不是臣女兒一再堅持,臣是斷斷不會便宜了那小子的。」
晟帝:「……」
擱這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呢,有人問他了嗎,就在這吹?
虞青山卻是意猶未盡,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自顧感慨道:「這世道,都說有兒子才能鼎立門戶,臣卻是不覺得,要臣說,那些個人就是生十個兒子也抵不上臣一個女兒,就是臣女婿來世想做臣兒子,臣也是不換的……」
晟帝嘴角抽了抽。
真是越吹越離譜了。
誰不知道你女兒是個草包花瓶,也就只有你自個兒會當個寶!
這些話虧他說得出來,陸家小子不如他女婿,他女婿不如他女兒,照他這意思,他女兒沒獨霸天下還屈才了?
晟帝真是一點也聽不下去,虞青山這老東西什麼都精明,就是一碰見他那寶貝女兒,就跟眼瞎心盲了似的。
晟帝抬手打斷了他,岔開話題:「朕聽說,你從哪認了個乾女兒?」
虞青山否認:「那倒不是,是臣閨女跟那丫頭投緣,認了其做乾妹妹。」
晟帝:「……」
沉默。
還是沉默。
他女兒的乾妹妹,那不就是他乾女兒,這兩者之間有區別?
「其實,主要還是我家秋秋心地良善……」
晟帝無語望天。
這是又續上了是吧?
「行了,也看了這麼久了,散了吧。」
晟帝揮手甩袖,懶得再聽虞青山炫耀,真是有個女兒把他給能的。
回到御書房,晟帝隨手翻開一本亟待批閱的奏摺,上面書的就是陸冀德自覺有心無力,想要卸職讓自己兒子接班的建言。
此時御書房內沒有其他人,晟帝看著上面的字句,面色陰晴不定,良久後,他合上了奏摺,轉動起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沉吟問道:「我看陸家那小子年紀也不小了,他和唐家么女的婚事可有定下婚期?」
「嘶——」隨侍在旁總管太監仔細想了想,躬身回道:「只聽說兩家定了親,這婚期在什麼時候倒是沒聽說,許是還沒定下來。」
晟帝聽後沒有再言,眸子微垂,眼角褶皺分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面上看不出喜怒。
總管太監退在一邊,回答完後便安靜得仿佛不存在,只是心下卻不由得連連嘆息,那陸小將軍看上誰不好,怎麼偏偏就看上了唐家小姐,唉……
過了沒一會兒,外頭便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父皇!父皇!」
人還沒進來,聲音就先傳進來了。
晟帝皺眉,一個人的聲音是怎麼做到比一群鴨子還吵的?
「啟稟陛下,三皇子求見。」
門外的宮人進來稟報。
「父皇!父皇!兒臣有要事求見!」
晟帝頭疼地揉了眉心,這麼會子功夫都等不了,在那鬼吼鬼叫什麼?
「讓他進來!」
晟帝很是沒好氣,正糟心著,他家這老三一進來就撩袍子跪下了。
三皇子:「父皇,那赫連雲錚此次來京圖謀不軌意圖分化我大雍,您一定要徹查啊!」
晟帝的手剛從額頭放下又撐回去了。
原是賊喊捉賊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有幾分不耐煩:「查什麼?」
三皇子倒豆子似的把赫連雲錚意圖拉攏自己、給自己提供助益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當然,重點突出了他堅定拒絕,生是大雍的人,死是大雍的鬼,絕不中北遼奸計、與北遼人同流合污的忠正品質。
周崇柯說得對,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既然已經將這事給捅了出來,與其等著被人上眼藥潑髒水,還不如自己再捅明白些,起碼還能掌握主動權。
說實話,他其實也有些後悔自己上午太過衝動,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這事兒給大剌剌說了出來,雖然結果是未遂,但總歸是的平白往自己身上添了嫌疑,現在冷靜下來再想想,只覺自己腦袋當時八成是被驢給踢了。
好在,周崇柯事後又提點了他,現在來亡羊補牢,應該還不會太晚。
三皇子將周崇柯給他分析的內容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言之鑿鑿自己絕對不是赫連雲錚接觸的第一個對象,有人不老實,想坐收漁翁之利,暗地裡算計他,請求晟帝一定要徹查,把暗地裡的那個想做黃雀的人給揪出來。
晟帝額上青筋突突直跳,這蠢貨不該他聰明的時候他倒是聰明了。
「你說了這麼多,證據呢?」
三皇子頓了一下,證據……他沒有……
但是!
「父皇!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啊!」
三皇子聲嘶力竭,嗯……他很會胡攪蠻纏,父皇要是不查,他今天就不走了。
三皇子淚眼婆娑:「一想到有這麼個人在暗地裡謀劃著名伏擊兒臣,兒臣就夜不能寐,父皇,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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