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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女魔頭能有什麼錯呢,她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才過分強大了些罷了。
……
屋裡待久了有些悶,虞秋秋打算出去透透氣。
只是外頭還在下雨,她只能在這一排禪房的屋檐下走走。
前面地面不平,雨水漫進來積了個小水坑,虞秋秋兩手將裙擺微微提起跨了過去,誰知就這么小幅度的一個動作,卻是教前頭一人看得目瞪口呆。
虞秋秋:「???」
她的雙眸微微眯了眯,這人誰啊,沒見過人走路麼,稍微大步跨了一下而已,那眼珠子至於瞪成這樣麼?都快比銅鈴還大了……
虞秋秋心生不滿,正想著要不要將他騙去無人的地方,套個麻袋狠揍一頓,好叫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世間險惡。
「您是……褚夫人?」面前男子的提問打斷了虞秋秋的思緒。
虞秋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確認記憶里查無此人,眉梢微挑:「你認識我?」
話落,面前的男子忽地激動了起來,連忙自我介紹:「在下是這次南巡隨行的醫官,昨夜裡您發了高燒,褚大人喚了臣來給您看診。」
虞秋秋眉頭皺起。
高燒?她什麼時候發過高燒?
她什麼體格,怎麼可能會發燒?
虞秋秋滿目狐疑,忽地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心頭一跳,難不成是插手他人命運遭到反噬了?
思及此,虞秋秋看向太醫,試探問道:「我昨晚燒得很嚴重?」
「那可不麼!」
太醫跟虞秋秋描述了一下她昨晚的情況,一整個激動到不行。
要知道,昨兒這褚夫人都燒成那樣了,臉紅得跟蒸熟的大蝦似的,結果喝了他的藥,今兒個就活蹦亂跳了,他這妙手回春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敢問夫人是幾時用的藥,用過幾次,喝了之後是多久見效的,身體的感覺又如何呢……」
太醫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昨兒他採取了保守治療,就只是開了些清熱退燒的藥,說要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非就是劑量稍微給得重了些,可是!就這一點小小的改變,竟然產生了如此奇效!
太醫震驚!狂喜!這簡直就是醫學界的重大發現啊!必須得好好記錄下個中細節,回去再試驗試驗,能不能青史留名就看這一波了!
太醫掏出一本隨身的小冊子,還有一支墨幹了沒洗的毛筆,用雨水沾濕了一點筆尖,準備就緒,目光灼灼地看向虞秋秋。
虞秋秋沉默,根據太醫方才的描述,她基本可以確定昨晚那是警告了,這得虧她是懸崖勒馬沒給周崇柯續命,如若不然,昨晚只怕就不是小小警告,而是真正的反噬了。
太醫還在殷切等待著她的回答,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醫學界的新大陸。
虞秋秋眼角抽了抽,他那藥她根本就沒喝……
不過——
今兒早上她問起那藥的時候,褚晏的神色好像怪怪的,莫名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逃避感。
虞秋秋來了興致,問太醫:「你說昨天是我夫君叫你來的,他當時什麼反應?」
……
雨中,褚晏撐了一柄傘。
前面有不少侍衛正在冒雨忙碌著,有清理碎石的,還有刨土的。
快要入夜的時候,一聲驚呼打破了寂靜——「找到了!周大人的遺體找到了!」
隨從陪同站在褚晏旁邊,聞言猛地抬頭,便見那些個侍衛一擁而上,沒一會兒,便將人整個從土裡刨了出來。
塵埃落定,隨從小心翼翼地看他家大人,本想安慰兩句,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大人的臉上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哀傷的神色,反倒不知在想什麼,竟是怔怔有些出神。
「大人?」隨從喚他。
褚晏神思回籠,定定看向隨從:「如果犧牲一個人,就有可能救下所有人……」
褚晏說到一半,忽然又停了下來,他搖了搖頭:「罷了,這事問你你也不知道,走吧。」
褚晏轉身,隨從跟在他後面,撓了撓頭,大人剛才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
回到寺廟的時候,褚晏心情卻是忽地忐忑了起來,今天他故意說了些重話,也不知傷到她沒有。
思及此,褚晏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可誰料剛走到禪房那片,還未進屋,就在外頭聽到了虞秋秋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狗男人哭了,他居然哭了?」
——「怪不得問他那碗裡裝的是什麼他不答話呢,肯定自己在那搞了出生離死別,結果尬得鞋底摳穿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秋秋在屋裡頭桌子拍得啪啪響,笑聲更是震耳欲聾。
褚晏頓步,站在屋外,臉色死沉死沉。
第147章 第147章
聽著屋裡發出的笑聲, 隨從很是好奇。
「夫人這是在屋裡笑什麼呢?」
褚晏回頭瞪了他一眼。
「???」
隨從一頭霧水,立馬開始自我反省,然而……了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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