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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求虞秋秋再幫他出口氣,打消褚晏提攜周崇陽幫倒忙的念頭,作為盟友,周崇柯自覺提出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他又不是聖人,可不會以德報怨。
可,這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再抬首田邊已經不見褚晏的影子了,別是去找虞秋秋了吧……
周崇柯抬手默默摸了摸鼻子。
虞秋秋雖然是爽快地答應了,但她應該會隨機應變吧?
應該……沒事吧。
周崇柯忽然有點心慌。
他兩可別是為了他吵起來,到時候一拍兩散,這虞秋秋不就又砸他手裡了。
「唉!」周崇柯嘆了口氣,很是懊悔。
這人抓在手裡有風險,該出手時得出手啊。
……
「淼淼啊,你年紀不小了,這麼拖下去不是個事啊,旁的姑娘家像你這麼大都做娘了。」
「今兒這我看有不少青年才俊,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萬一有合眼緣的呢?」
唐國公看著唐淼這倔牛樣,那是真的愁得很,這性子也不知是像了誰,她但凡能有人虞家姑娘一半性子軟和,他都謝天謝地。
成天舞槍弄棒的,咋,朝廷是能讓她去當女將軍還是怎的?
前段時間,家裡不過是挑了幾個男子讓她相看,她就一言不發直接離家出走了。
好不容易把人給找回來,現在又是這麼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唐國公抓了抓頭髮,他真是愁得頭髮都快要掉了。
唐國公語重心長:「淼淼啊,人死不能復生,你得往前看啊,我相信行知在天之靈也不會想看到你這副模樣……」
然而其說了一大堆,都沒聽見唐淼吭聲半句。
一轉頭,好傢夥,這倔牛根本就沒聽進去,人盯著地上的一塊石頭,擱那發呆呢。
「嘿!」
唐國公氣得叉腰,合著他說這麼多,她是全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唐淼著了一身利落的騎裝,頭髮仍舊是束成了高高的馬尾。
她怔了一會兒,突然起身走到馬邊,拿下了自己的佩劍,然後走了幾步,又倒了回來伸手扯下了唐國公腰間掛著的錢袋,接著,便頭也不回地直衝沖往前走。
「你去哪?」唐國公在後頭扯著嗓子追問,聲如洪鐘,嗓門可大。
唐淼想裝聽不見都難,索性道:「去找人還錢!」
唐國公無奈地嘆了口氣。
什麼找人還錢,無非就是不想聽他嘮叨,尋了個藉口罷了。
然而,唐淼還真是去找人還錢的。
她知道,這次親耕禮,虞相也帶著秋秋妹妹來了。
女子不用下田,大半是跟在皇后娘娘那邊事蠶桑。
瞅這日頭,也快中午了,那邊差不多應該結束了吧。
唐淼大步流星朝桑樹林走著,不料,路上卻碰見了褚晏,褚晏和她的方向相反,他好像是剛從桑樹林那邊出來。
兩人相向而行,唐淼看見他愣了一下,而後唐淼便攥緊了手中的劍,快步與其擦身而過。
她怕自己走慢了,會忍不住除之而後快。
……
褚晏最後兜兜轉轉在一處殿宇的拐角處遇見了虞秋秋。
「嗯?我正好要找你呢。」虞秋秋見了他反倒先開了口。
褚晏很是意外,這女人不釣魚了,還會主動來找他?
「你找我……做什麼?」
褚晏喉嚨忽然有些發緊地問道。
這個時間人大多去用膳了,這里現在清靜得就只有他和虞秋秋兩個人。
褚晏後知後覺,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似乎不太妙。
然而,虞秋秋卻是開口便擊碎了他的自作多情。
虞秋秋:「周崇柯說你找他麻煩了。」
褚晏氣得磨了磨後槽牙。
所以,虞秋秋找他,是為了給周崇柯出氣,找他算帳來了?
他死死地盯著虞秋秋,恨得牙癢,這女人遲早有一天要把他給氣死。
「我們的事,你到底是什麼打算?」褚晏不答反問。
虞秋秋視線四處飄忽,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褚晏可不允許她再糊弄過去,簡明扼要:「退婚。」
虞秋秋詫異地看向了褚晏。
——「要死,狗男人如今改路數了,這直球還有點不太好接,可……這不是我要的劇本!」
——「你作為惡霸,怎麼能夠投降呢?你應該一條道走到黑,然後冷酷至極地說:『呵,女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褚晏眉頭皺起,這想的都是些什麼跟什麼?她最近又沉迷看話本子了?
虞秋秋思量了一會兒,堅決捍衛自己的小白花人設,她看著褚晏,忽然滿目驚恐,一副害怕至極的模樣,瑟縮著往後退了幾步,可憐兮兮道:「我與周崇柯情投意合,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
褚晏額頭青筋直跳,他可真是信了她的邪。
見虞秋秋還想再開口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褚晏真是半點也忍不了了。
不用想也知道,沒有一句是他愛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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