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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豈能兒戲,再者這聘禮都已經給出去了,只差擇個吉日,便可結成兩姓之好,以虞相對其女兒的寵愛程度,到時候何愁他不肯出力。」周崇柯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雖還不知道是什麼導致了他爹的轉變,但想也知道好處不會向著他,反對總是不會錯的。
「老子讓你去退婚就去退,擱這磨磨唧唧做什麼,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我做不了你的主了是吧?」宣平侯手腳仍舊還沒恢復好,拍桌子都不敢拍太重,只怒視著周崇柯。
就是因為給出去了那麼多聘禮,他肉痛,這才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結果這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他傷筋動骨,至今無法獨立行走,這幅樣子走出去實在太過丟人,再者,虞相本就蠻不講理,現在又有點像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去恐會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不然,他早就自己去幫他把這婚事給退了。
回頭想想,其實當初同意這樁婚事就有點太過草率了,實是不該聽信崇柯一面之詞便將此事給答應下來的。
不過,現在回頭也不算晚,雖然會讓崇柯背上個背信棄義的名聲,但……
宣平侯目露堅毅,他不是只有崇柯一個兒子,在這事上總要做個取捨,再者,崇柯是哥哥,為弟弟著想一些也是應該的,他近日不是還立了個大功麼,想來這事對他的影響應該也不大。
再說了,崇陽好了,日後也能幫襯他不是?
想到這,宣平侯越發心安理得。
「就這幾天,你找時間去把這婚事給退了,大不了你給虞相賠個不是,但是聘禮你得拿回來。」宣平侯不容商量地命令道。
一頓飯,最後不歡而散。
周崇柯回到自己的院子,目露陰鷙。
無風不起浪,他爹之前可是死心塌地想著借他吃絕戶,不可能突然改變想法,定是有外力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引導而為之。
周崇柯冷笑了一聲,這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如今想要讓他退婚的,出了褚晏還能有誰?
雖然他不知道褚晏在這其中到底做了什麼,但這事絕對跟他脫不了干係!
周崇柯臉色陰沉。
一旁正在撥香爐的阿蕪見狀抿了抿唇,而後無言地替其換了個清心沁脾的草木香。
……
果不其然。
翌日,褚晏上門來時宣平侯對其很是熱情,直接將其奉為了座上賓。
褚晏同其一塊去看了周崇陽。
周崇陽傷得比宣平侯要重得多,宣平侯都能讓人推著下地了,周崇陽還是只能在床上躺著。
「怎麼傷得這麼重?」褚晏皺眉。
隨從嘴角抽了抽。
人家為什麼傷這麼重,你不知道?
周崇陽被人扶著半坐起,身後墊了好幾個軟枕,看褚晏的眼神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猶記得,兩個月前,他還管他這叫輕傷……
不過,人家既然答應了要給他引薦,周崇陽自然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去計較這個。
聽說這位褚大人近日又破獲了一樁大案,聖眷正隆,再加上他之前被刺的事,唐國公也欠他一個人情,褚晏若是肯幫他走動,想必定會事半功倍。
周崇陽心下激動不已,因著這個,他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的美夢了。
呵!
等他日後一飛沖天,定要將周崇柯狠狠踩在腳底下。
周崇陽這般想著,旋即對褚晏露出了幾分真心的討好笑容。
怕褚晏因著他的身體狀況萌生退意,周崇陽連忙保證:「我這幾日定會勤加練習走路,褚大人請放心。」
褚晏聽了沒有直接表態,來回在周崇陽身上掃了幾圈沒有說話,直將周崇陽看得忐忑不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半響後,他才似終於滿意了似的,示意隨從將帶來的東西給他。
「陛下過幾日要去先農壇行親耕禮,這是幾本有關於農事的書,你務必將其背熟,別到時候一問三不知。」
親耕禮?
褚大人這意思是……他在要親耕禮的時候找機會帶他去見皇上?
褚大人要直接將他引薦給皇上!
周崇陽目露金光,感覺就跟天上掉餡餅,而他被砸中了似的。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褚大人放心,吾定會將其背得滾瓜爛熟!」周崇陽激動地保證道。
不就是背書麼,這有什麼難的。
只要入了陛下的眼,直上雲霄的機會那可就在眼前了,這幾日他說什麼也要背下來。
褚晏欣慰地點了點頭:「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
「是是是,吾一定全力以赴,定不會給褚大人丟臉。」
「襲擊我的歹人沒有找到,褚大人也不必太過掛心,絕非廷尉司辦案不力,乃是那歹人太過狡猾之故。」
周崇陽又適時地表現出了自己的善解人意。
聽他爹說,褚晏肯幫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父子兩的這樁案子始終沒有著落,既如此,周崇陽也不會吝惜表態,以此來做個順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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