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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拒絕過的地方。
溫灼若怔愣問:「為什麼在那兒?」
「讓你在那先拒絕我一次,」他答:「再正式求婚。」
她停頓了半秒,「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也沒有一直記著。」
景在野篤定:「你記得。」
溫灼若心裡發酵的情緒逐漸泛酸,面上卻不顯分毫。
「溫灼若,我不會讓你我之間有任何一點隱患,」他說:「不論是從前,還是未來,不會有任何事能讓我們分開。」
「哦。」溫灼若喉間微微哽咽,語氣儘量輕快,「那你給我戴上。」
銀色的戒指被緩緩戴進她的左手中指,將她的本就漂亮的手指襯托地更為明耀奪目。
景在野滿意地看著溫灼若的手,良久,他看著她,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還有一枚戒指。」
溫灼若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他心情很好地回:「現在這枚戴上了就夠了。」
溫灼若撫摸著戒指,把眼淚憋回去,「我明天也給你買一個。」
景在野挑了下唇,在溫灼若的注視下,從上衣口袋裡又拿出來一個盒子。
裡面是一枚男戒。
溫灼若也給他戴上了,不忘說:「雖然你都買好了,可我還是想給你買一枚,要不你以後換著戴?」
景在野笑了:「行。多買一點,每個星期不重樣。」
溫灼若也笑了,笑出聲之後就有點收不住。
等她笑完了,景在野重新把她抱起來,若有所思地說:「訂婚第一天都要做些什麼?」
「需要慶祝一下嗎,」溫灼若猶豫著說:「親一口?」
景在野笑了笑,沒說話,把她抱去臥室。
溫灼若像個樹袋熊掛在景在野身上,因為曲腿久了,這會兒她的雙|腿還在發麻,仿佛不是自己的。
即使在臥室也沒有開燈。
景在野把她放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在這兒等我,我洗個澡。」
溫灼若說好。
景在野拿了睡袍去浴室洗,溫灼若的目光無意識地追隨他的動作。
直到他進去了,她才想到他好像落了一件東西。
他出差前一天晚上,溫灼若記得他的貼身衣物好像是放在衣櫃的第二個抽屜。
一會兒她要給他送進去嗎。溫灼若開始糾結。
也或許是他拿了,她沒有注意。
這麼想著,溫灼若決定隨機應變。
但景在野沒有讓她拿什麼,從浴室出來之後,就站在鏡子前洗手。
那個位置正對著門,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動作。
每一根修長的手指都洗的仔細,用上消毒液,連邊角都不放過,那雙好看修長的手在洗過之後骨節微紅,青筋鼓起。
溫灼若經驗有限,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潛意識覺得有點奇怪。
澡都洗了,怎麼還特意洗手呢。
她洗過澡了,手也很乾淨,看到他洗那麼認真,她那點小潔癖犯了,也過去洗。
景在野意外她的主動,眸底似乎有更深沉的墨色,沉默地把她拉到身前,躬下身開始幫她洗手。
也是一樣的洗法,手背,手腕,手指,指甲間隙也不放過。
狹小的浴室里,鏡子前的男人環著女人的腰,洗臉台水龍頭的水嘩嘩地流,在這深夜的黑暗之中,溫度似乎也隨著兩人睡袍的摩擦滑動而升高。
洗完,景在野卻沒放溫灼若走,她不解地翻過身看著他,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洗臉台上,沒來由地問了句。
「可以嗎?」
這一聲像撩在了人心上,溫灼若以為他想在這裡「碰一下」,有點羞澀。
可猶豫了一陣,還是默許了。
景在野卻沒在這裡做什麼,而是把她抱去了臥室。
有的時候溫灼若實在是有點遲鈍,身體的反應洶湧而來,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腦深處仿佛在放一場絢麗的煙花。
在碰到一處時,溫灼若感到景在野的動作明顯滯住。
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不知道是想推開還是讓他繼續。
景在野又動了下,忽然朝她吻過來,裙擺也被揉作一團,她感覺到他的心臟跳的很快,一聲聲蓋過了這些窸窣的動靜。
雙手被禁錮置在頭頂的時候,她才慢半拍地知道了他突然的動作因何而起,脖子都紅了,雪色紅艷,像一副勾人心魂的美人圖。
荔城的冬天常常會下雪,整座城市都是一片柔軟的白。這時候要是在冰箱裡凍上果凍,拿出來會比夏日更滑嫩。
夜半三更。
溫灼若被景在野抱著回到了她家。
景在野把她放在床上,看她沾到床,就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不由得笑說:「不去洗個澡?」
溫灼若囁嚅著說:「明天早上洗,好睏。」
景在野俯下身親了親她的掌心,然後給她揉了揉。
「好,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溫灼若覺得這力道不輕不重地揉的人心裡發慌,總覺得下一秒他的手掌就會移到別處似的,又把被子蓋上了一點,背過頭去。
「你快去睡吧。」
景在野極輕地笑了笑,沒再打擾她休息,關上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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