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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航班晚點,溫灼若接到他的消息時是凌晨三點。
語音里的聲音有點疲倦。
[我到了]
[上午還有會,明天晚上聊。]
明明分開沒一天,第二天她聽到景在野的聲音,卻神奇地開始想念他。
後來幾天,溫灼若和景在野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打電話,她安慰自己他很快就會回來。
但景在野回來的那天,溫灼若接到了導師的電話。
臨海開發區有個區域學術論壇,很早就聯繫到了清大,邀請李教授過去講座,她作為李教授的學生也要跟著去。
具體的行程安排溫灼若在出發前三天就當中間人,將導師的時間和對方確認好了。
她這一去不知道要過多少天才能回來。
和景在野交錯那天的碰面就顯得格外難得。
他傍晚的飛機到北市,給她發消息,說有事要安排,需要先去一趟春和嶺。
應該要晚上才能到家。
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面,溫灼若忙完就坐在客廳里等著景在野回來,電視打開,她時不時看一眼時鐘。
指到晚上十點,景在野都還沒回來。
她早上九點的飛機。
更雪上加霜的是,在溫灼若等人的時候,客廳的燈忽然滅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按了兩下開關都沒反應。
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
景在野回到家,看見溫灼若抱著一隻娃娃睡在沙發上,他走到她面前,她才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眼角露出高興的神色:「你回來了。」
「嗯。等多久了?」
他把溫灼若抱到他身上坐著,嗅著她的發香。
溫灼若很久沒和景在野這麼親近,也眷戀的很,望著他的臉說:「沒多久。」
「抱歉,」他的吻落在她的發頂。
溫灼若搖了搖頭。
景在野看她有些困了,還來這裡等著他回來,眼底一閃而過笑意。
「這麼想我?」
溫灼若知道他在想什麼,環抱著他的脖子,輕輕說:「家裡電燈壞了,太暗了,我不想坐在那兒等。」
景在野捧過溫灼若的臉,剛想有所動作,就又聽到她用遠比這句話小的音量說。
「但是想你也是真的。」
景在野頓了數秒,溫灼若都快被他看臉紅了,他才吻下來。
「我也想你。」
男人一隻手握著她的腿,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烈。
不知道親了多久,溫灼若覺得有點冷,景在野抱起她,把客廳的燈都關了,驟然而至的黑暗讓眼前伸手不見五指,她因馬上要說出準備了一晚上的話而提前發熱的臉,也得以借這濃郁的黑掩蓋住。
景在野這時問她:「今晚想在哪睡?」
溫灼若張了一下嘴,說:「我家的燈不是壞了嗎。」
景在野:「我幫你修。」
溫灼若一愣:「你會修這個?」
景在野:「嗯,幫同學修過。」
「……」
景在野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正經,甚至一路扣到頂的襯衫紐扣也顯得禁慾冷淡。
她一度敗下陣來,想說那我回去睡,可轉念間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跨度數年的微信照片和內心獨白,又遲疑了一下,沒說話了,只是在他脖子旁邊試探地蹭了下。
景在野果然沒再多說一句,邁腿抱著她轉了個方向。
像是不想給她再考慮的機會。
溫灼若有點想笑,還沒笑出來,心裡就有些細密的心疼纏上來。
她想了很久,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
「景在野,等我回來,我們就住一起吧?」
兜兜轉轉,他們錯過又重逢,既然這樣,不如聽從本心,兩個人都開心。
景在野停下來,看向溫灼若的眼神融著和深夜如出一轍的墨色。
「你不是說,現在住這麼近,也和同居沒差別嗎?」
這是溫灼若當時回他的話,她思考了兩秒,說:「還是有一點差別的,就像結婚對象和室友,結婚就需要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不然和室友有什麼分別。」
景在野目光微頓,臉上的表情在月色下看不真切。她只能依稀聽出來他語氣深了一點。
「溫灼若,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暗示我?」
溫灼若這次卻不像以往那樣回的委婉,而是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如果我說是呢。」
景在野心中巨震。
「等我。」他忽然丟下一句。
溫灼若被放在沙發上,看景在野朝書房走去,然後是盒子被打開的聲音。
她心裡隱隱有種預感,不由得緊張地抓著沙發毯子上的流蘇。
當景在野拿著戒指走來的時候,溫灼若預感成真,卻還是驚訝地捂住了嘴,眼眶毫無徵兆地變紅。
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眸底微動。
「好像有點倉促。」
溫灼若雙手抱著膝蓋,仰頭看著他說話。
景在野說:「本來打算一個月之後再求婚,別墅還沒裝修好,但我等不及了。」
說來也是奇怪,別墅這個詞能聯想出不少地方,可溫灼若第一反應就是景在野家在荔城的那座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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