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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的,我現在讓她有機會還,她為什麼不還?」
「難不成她一點臉都不要,害完我不僅不補償我,還準備大過年的因為我媽這點事兒動手打我?」
「她腦子就是再不好,這麼辦事傳出去也說不過去吧?」
這頭兒正說著話,那頭兒裴波和顧藝已經拎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
當然。
是顧藝拎,裴波仗著骨折傷沒好全乎,走道一瘸一拐可是個金貴人,一點兒重活都輪不到他干。
「這是怎麼了?」裴波人未到聲先到,「我離老遠就聽見屋裡吵吵嚷嚷的,怎麼過年都不消停?」
說著話,夫妻倆前後腳走到他倆的婚房門口。
原本是想著先把手裡從顧家拎回來的東西放到倆人住的婚房裡,留著以後偷著吃。
等東西藏好再去黃秀霞老兩口的屋裡說話。
卻不想他們離老遠聽到的吵架聲,正是從他們婚房裡傳出去的。
更想不到他們站在門口抬眼朝裡邊一看……好傢夥,床上躺了個什麼玩意兒?!
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身上還髒,只一眼就能看到顧藝從娘家帶來的顏色鮮亮的床單被蹭得肉眼可見的髒。
顧藝原本帶笑的臉一點點笑意收斂。
臉上橫肉一寸寸開始抖動。
一看就是發怒前兆。
黃秀霞也怕這虎兒媳上來那勁兒不管不顧就要發瘋,再波及到她。
她這老胳膊老腿的挨一下可完了。
心裡一哆嗦。
她急忙解釋:「不賴我,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被安置上去了。」
「這不,我在這兒和你們二嫂幹仗呢,為的就是這事兒,哪能把人往你們的婚床上放。」
說來這床還是新打的呢。
打從裴波和顧藝結婚之後,因著他倆晚上滑冰滑骨折,倆人新床沒睡多長時間就長期在醫院睡了。
所以小兩口這新打的床一點不舊。
包括床上的被褥什麼的,也都是簇新的,沒用過幾回。
現在被錢鳳英邋裡邋遢地躺上去了,黃秀霞都怕顧藝氣急眼殺人。
不是開玩笑。
顧藝腦子不好使,氣性上頭還不是說殺人就殺人?
之前又不是沒殺過,郭婉孩子不就是顧藝動手弄死的。
有自己婆婆做解釋,顧藝給黃秀霞面子勉強找回了些理智。
她語氣陰沉:「這誰?」
知道她問的是誰,黃秀霞指向郭婉:「是你二嫂的親媽。」
「之前被人打了,現在動不了,你二嫂直接就把人給接回咱家了,你說說她這事兒乾的,也不提前和咱們打聲招呼。」
二嫂?
騷狐狸?
顧藝陰惻惻的視線轉到郭婉身上:「二嫂給我個解釋?」
說來她還沒見過頭這麼鐵的人。
一般別人在她手裡吃過虧之後就不敢再惹她了。
看見她都避著她走。
這郭婉倒是個能耐人,孩子沒了也賴在裴家不離婚。
這也就算了,沒想到還一點兒記性都不長。
不僅不避著她,反倒不知道從哪借了膽子,敢這麼挑釁她。
頂著顧藝不善的眼神,郭婉死死攥著手讓指甲陷進肉里好用疼痛蓋過恐懼。
她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這是在大雜院,只要她喊一嗓子呼啦啦就能來一堆人。
在這裡,顧藝不敢拿她怎麼樣。
咬著牙,郭婉的聲音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她說:「我以為你們今天要在顧家住,不會回來。」
「正好我媽過年不能一個人待在醫院,我就把我媽給接過來了。」
不等顧藝再說話,她眼淚說來就來,淚珠子掉得悄無聲息。
聲音卻是越拔越高。
她尖著嗓子說:「我也是沒辦法了,我媽受傷這麼嚴重哪裡離得開人。」
「我又沒有兄弟姐妹能搭把手,我爸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人事不省呢。」
「我不把我媽接回來怎麼辦?」
「弟妹你別怪嫂子,嫂子已經夠苦的了,之前被你砸掉了孩子,醫生說我這身子骨受傷太嚴重也得好好養著。」
「沒想到我身體還沒養好呢我爸媽這又出事了,我現在自顧不暇,總不能帶著我媽在醫院自生自滅吧?」
「弟妹、婆婆,你們行行好,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大過年的別因為這點兒往外攆我和我媽,給我們一口飯吃就行……」
她這幾嗓子倒是真招了不少人圍在外邊看熱鬧。
有人嘆了口氣:「哎,裴岩媳婦是不容易,其實這才多大點事兒,至於鬧騰這麼長時間嗎。」
「對啊,都是當親家的,搭把手怎麼了?再說了人家閨女嫁到你們家,孩子是被你們家裡人給害沒的吧?裴岩媳婦之前說的沒錯呀,你們就是欠人家的啊。」
「現在幫人家一把,就過年收留一下人家老娘,幫人家搭把手照顧一下病號,給口飯吃這不是應該的嘛。」
「秀霞啊,你可積點德吧,你小兒媳不懂事,年紀輕不願意自己婚房睡別人,生氣就生氣了,咱們都能理解,誰都年輕過。」
「可你歲數這麼大了,難不成也不懂事?這裡頭到底誰沒理你心裡沒數?」
第304章 郭婉這太不對勁了
有勸黃秀霞的,自然也有勸顧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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