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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懷裡的枕頭一丟,掉在房間地毯上,然後抓住他的手腕,毫不溫柔地重重往下一拉。
青年的身體頓時倒在她身邊,陷進柔軟的被褥里。
巫伏:!!
白霧把他的手隨便往自己腰間一放,一雙細臂找了下位置,從他胳膊下鑽入,像抱抱枕一樣,圈進自己懷裡,小臉貼上青年冰涼的胸膛。
巫伏:「……」
不管是不是醉了,喜歡抱著他睡這點倒是絲毫沒改變。
夏天的燥熱晚上,這麼貼著一個冰冰涼涼的抱枕睡格外舒服。
白霧睡著睡著,就忍不住整個人扒了上去,越貼越緊,一陣亂蹭,汲取涼意。
而被當成了抱枕的邪神大人愈發沉默。
……他是不是有點太縱容寵物了?
她似乎愈發得寸進尺了。
貼在胸膛上的小臉蹭了蹭,柔軟長發散落鑽進衣領,隨著女孩無意識貼近的動作撓得痒痒的。
她毫不設防地把最脆弱的心臟暴露出來,撲通的心跳聲隨著略有些燙的溫度傳輸過來,恍惚間和他的心跳有幾拍同頻。
「……」
……算了。
青年半垂下濃密眼睫,放鬆下了身體,把旁邊的毯子拉過來,蓋住女孩白皙的肩頭,下巴抵在她腦袋上。
偶爾縱容一次也不是不行。
第23章
宿醉一晚, 頭痛欲裂,白霧揉著腦袋坐起身,絨毯滑到腰間。
記憶好像斷了片,她靠著床頭回想昨晚, 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她喝了那杯酒之後的事。
身旁絨毯下鼓起了一團, 隱約露出一點粉色觸手,白霧明白是邪神, 應該還沒醒, 小心踩著地毯,翻了件黑裙子去洗手間。
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小腹上的契約印記,是一隻幽藍色的蝴蝶, 漂亮精緻,栩栩如生。
白霧輕輕碰了碰, 那種冰涼發癢的觸感好像還停留在皮膚上,讓她耳根一紅。
嘆了口氣。
白霧竟然還有點慶幸喝醉了,忘記了之後發生的事情,不用面對那麼令人難堪的情況。
洗漱完走出衛生間,床上的粉紅水母還沒醒, 她留了一張字條說去準備早餐, 便開門走了出去。
小松鼠本來倚著門, 這一拉開,它抱著尾巴軲轆軲轆滾了兩圈, 醒了過來。
「啊嗚……」
見她要出門, 三兩下爬上她的肩,在肩頭坐下, 有些心虛昨天的「偷吃」事件,先開口問:「昨天給你帶的酒好喝麼?」
白霧頓了頓, 她就說房間裡沒有酒只有水,哪裡來的酒,原來是聞栗帶的。
她捏了捏它的尾巴:「你哪來的酒?偷拿的?」
聞栗猛地晃腦袋:「當然不!是我買的!」
它比比劃劃形容著:「是個長得兇巴巴的男人,穿一身黑,個子挺高……」
這樣的形容一下讓白霧想到了是誰,有點意外他們就這麼見面了,「你有錢?拿什麼買的?」
聞栗頓時結巴了起來,搓著小爪子:「我……之前撿了很多貝殼……」
白霧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有追問下去,在廚房裡做了早飯,讓小松鼠在這看著,自己去了甲板上。
圍欄旁站著black,像是來看日出的,一頭捲毛被海風吹成一團,亂糟糟的映著日光。
他懶洋洋地趴在圍欄上,正打著哈欠,眼睛一睜看到了白霧。
第一反應是愣住,眨巴了下眼,開玩笑:「白同學,一晚上不見,你為情所傷一夜白頭了?」
白霧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接道:「是邪神做的。」
black摸了摸下巴:「沒想到邪神也挺趕潮流,喜歡白毛。」
白霧岔開話:「我昨天見到了另一位古神。」
「啊?」
black摸下巴的手停住,給自己掉下來的下巴合上:「又一位?搓麻將嗎?」
他神色正色了一些,脊背站直,拉過旁邊凳子坐下:「你說說,什麼情況?」
白霧把昨晚的事簡單複述了一遍,隱瞞了自己跟邪神簽訂契約的事,只說了昨晚洛斯與邪神。
畢竟她並不想成為研究對象。
「我去,我暈船睡著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black薅了薅自己的捲毛:「洛斯……這個名字我其實有點印象。」
「之前不是調查邪神麼,我在古籍中看到了這個名字,是難得的『守序之神』,與毫無拘束的邪神立場對立。」
「但洛斯這位古神能力似乎是語言系的,就是文生,論武力值敵不過邪神,只能說教。」
「至於給邪神說教是什麼下場……嗯,基本上就是去一次被揍一次。如果不是古神死不掉,他現在估計已經死八百次了。」
白霧點點頭:「明白了。麻煩你把這些轉述給牧警官。」
black比了個OK的姿勢。
路上遊輪上提示音響起,表示遊輪還有一個小時停靠港口,白霧回廚房把早餐端回房間。
推開門的時候,邪神已經醒了,青年靠坐在窗台上看著外面日出的海上風景。
只不過他看起來懨懨的,像是經歷過什麼折磨一樣,格外疲倦,見她進來眼皮都沒抬,只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白霧把早餐端過去,溫順出聲:「先生,再過不久就要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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