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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錢從下個月的生活費里扣。」
程家母女聽了這話,一時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而後,就看程登臨事不關己一般,叫上程皓就要回屋,「你該寫作業了。」
江南笑,沒想到還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程皓卻來到他媽面前,期望地問,「今天去玩嗎?」
江南扶額,就不能期望熊孩子能讀懂氣氛,然後搖頭,「今天來不及了,下個月吧。你今天表現很好,我下次來會給你帶玩具的。」
得到江南的誇讚和許諾,程皓高興又失望地跟著他爸回屋了。
隨著程登臨的離去,安靜了一會子的院裡又重新開始熱鬧起來,紛紛感慨著程家這兄妹離心的場面。
江南出手教訓了程怡心一頓,又讓她名聲敗壞一層,可能還壞了她一朵未萌芽的桃花,程登臨也斷了他的供養,雖然聽不到程怡心的道歉與認錯有些遺憾,但這一趟已經很值了!
江南帶著大獲全勝的喜悅,垂眸看了一眼程怡心,最後警告道,「程怡心,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我就不只找上你們家門,我還會去你的學校,讓你的老師同學瞧一瞧他們的好學生、好同窗,是一個怎樣人品有瑕又愛搞小人行徑的人。」
程怡心聽了,氣得哭泣都打嗝,臉也不捂了,咬牙瞪眼地盯著她,滿是恨意。
江南根本不懼,招招手,連個告別都沒有,帶著李旭走了。
蔣紹看了看他們遠去的背影,跟無事發生一般,安撫好兩個孩子,面不改色地同程父程母道別,至於程怡心,看都沒看一眼。
這些年,他見過各色各樣的軍屬。優秀的軍人,其家屬不一定人品道德都高尚,但只要不侵犯國家利益,他覺得都能包容。
對陸霖的遺孀也一樣,即使知道程怡心的一些傳聞,他想不過是人自私了一些,且已經補救過,念在她對兩個孩子是真心疼愛,他可以忽略過去。
但沒想到程怡心竟會主動害人,這樣的品性實在不適合撫養烈士遺孤。
蔣紹出了程家院門,這回,成了他墜在江南姐弟身後。
只聽那個男人驚奇地問道,「姐,你早發現那漿糊是甜的?怎麼不告訴我!」
又聽那個名叫江南的女人口氣無語地回,「怎麼可能,我詐她的。」
蔣紹震驚得跟男人一樣吸了一口冷氣。
只聽江南解釋,「程家的漿糊確實是甜的,如果程怡心用了,那就是甜的,嘗一嘗就知道真假;如果她沒用,我先給這麼一個肯定條件,大家都先入為主默認郵票是甜漿糊貼的,如果程怡心信誓旦旦的要求驗證或者反駁,我就可以質問她,又抓她的馬腳。」
而後是江南停頓,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所以,看到程皓這傻小子把郵票撕下來舔的時候,我心都快嚇出來了,萬一程怡心真是用的膠水,程皓又沒眼色說出來,我不就露餡兒了!」
程皓這傻小子日常坑媽!
「噗嗤!」
不止是李旭,就連蔣紹都跟著笑了出來。
江南聽見聲兒,轉頭看人忍俊不禁,被她發現又急忙正色的模樣,陰陽怪氣打了聲招呼,「蔣同志呀,我看你跟程家關係不錯,我們都走了,他家沒請你留下吃個便飯啊?」
蔣紹無言,你看程家被你鬧過之後,還有胃口嗎?
而後說了句:「我還有事要回單位。」就越過姐弟倆,公交車也不等,匆匆跑走了。
蔣紹確實去了單位,用辦公室的電話,聯繫鄰城陸家,問候陸父的情況,得知人最近不太好,有點著涼,今天還到醫院掛水後,他關心了幾句,沒多說什麼就掛了。
蔣紹認為笑笑和鳴聲不能再跟著程怡心這樣的母親了,但陸霖的父親年紀大了,如今且靠陸霖的大哥大姐照顧,怎麼可能照顧得了兩個孩子。
他煩悶地捋了捋自己的寸短,心想日後只能由他多看顧一些,唯一慶幸的是程怡心要上大學,不會長久留在家中,對孩子的影響會小很多,待孩子大一點兒,三觀定型,再跟母親一起住,應該就不會長歪了吧?
蔣紹只能這樣祈望著。
又說江南和李旭,先到城裡的糕餅鋪子用道歉款買了三斤糕點,又回公社買了三斤肉,收穫滿滿地回了家。
路過道路兩旁田地後,隊上上工的男男女女對著江南的背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江南不用聽,也知道說的她拿刀砍親弟弟的事兒。
江家一家三口可是在李家門口哭了好久,江遠志腿上那條血線也展示給不少人瞧過,且三人還哭著喊著到大隊長家告狀,又蹭了一頓飯才走。
事後,大隊長也沒找江南麻煩什麼的,畢竟江南不是大隊的人,李家人又沒動刀子,他聽聽八卦就算了,根本管不著。
岑靜秋也在人群中望著江南。
現在大隊長天天讓點長監督她上工,她跟勞改犯的待遇沒什麼兩樣。
她已從趙川澤口中得知江南和趙瑞相過親的事,一邊希望兩人不成,她雖然沒機會,但只要她兒子在,總有翻盤的那一天,一邊又想如果趙瑞真要再婚,找江南也好。
她以前跟程怡心提過在她家遇上江南的事兒,程怡心很不喜歡這個前大嫂,兩人聊起來,她知道了江南不能生育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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