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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力度越收越緊,胸口窒息般的愧疚感讓她下意識搖了搖頭,用目光示意他往鍋中看去,語氣有些弱:「這就是我的誠意,你快喝點驅驅寒。」
程梟鬆開他,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湯,飲下第一口前的瞬間,他沉沉開口:「阿鳶,你緊張的時候,對我總是特別好。」
那一秒易鳴鳶以為他什麼都知道了,可喝完鴿子湯後,男人好像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發澀的話語好像是她的幻覺。
「味道不錯,跟以前一樣好喝。」男人把碗放進冷水裡泡著,鴿子本就小,肉也不多,能吃的地方更少,他再吃兩口怕是沒的剩了。
話說易鳴鳶初次下廚做的湯程梟一點都沒喝上,他那時候在易將軍府里當打雜的,等聽聞小郡主做了一鍋難以下咽的湯羹時,那點燒焦後留下的糊糊早就被她那群不怕死的從屬你一口我一口互相逗著吃了個精光。
「你吃過我做的飯菜?」易鳴鳶不記得有這個事兒,夾了一塊鴿子肉送進嘴裡,她還在想程梟那句冷不丁冒出來的話。
他覺察到不對了?還是知道了些什麼?
程梟說:「我不止吃過你做的飯菜,我還吃過很多東西。」
她喝剩的茶水,吃剩的點心,就是沒了裡頭焦糊的湯羹,他還可以把鍋子搶走,骨子裡的野蠻跋扈讓他在爭搶那一點東西的時候無往不勝。
身邊其他的小廝剛開始以為他是長個子的年紀嘴饞貪吃,後來便從程梟唯郡主之物不取的行徑中看出了他尚未成型的妄念。
易鳴鳶咽下碎肉,聽完這句話後,突然覺得他大概是有點瘋的。
她輕嘆一口氣,看了眼外面剛剛擦黑的天色道:「很晚了,睡吧。」
程梟納悶抬頭,外頭月亮都還未高掛,戌時三刻恐怕都還沒到,倏忽間,他明白過來也許易鳴鳶今天想讓自己吃點不一樣的東西。
易鳴鳶翻找出被妥善安放著的羊腸握在手中,男人見狀像頭狼崽似的跑過來掐著她的腰欣喜若狂,問道:「你真的願意了?」
她呼吸微促,解開固定著的鬢髮,如瀑的青絲當即垂至胸前,遮擋住半張臉,「說不準,我應該會臨陣脫逃,你到時候可別怪我。」
「我怎麼捨得怪你。」
程梟垂首堵住她的嘴唇,把人壓向三步之內的床榻,強勢地擠入她拿著羊腸的指縫,隔著一團柔軟的薄膜十指相扣。
在床上接吻跟站著接吻感覺不太一樣,嘴內的麻意和壓迫感都變得更加強烈,易鳴鳶手腳全軟了,忙把人推開,「等我順一下氣!」
程梟悶聲笑開,退而求其次用舌尖舔她的鎖骨,期間犬齒幾次張開磕到,但也只是輕磨了磨,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異族的猛獸似乎尤其偏愛這塊皮肉,新婚當夜被狠狠咬了一口的痛感還記憶猶新,易鳴鳶臉上被緋紅染了大半,想起曾經同樣慘遭啃咬的手腕,聲音里都帶著顫,「你舔就舔,記得別咬我啊。」
燭火朦朧里,程梟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看著眼前被水汽浸潤的眼睛,雙手撐在她頸邊,自己也不敢保證興致上頭後會做出什麼事情,只好說:「我儘量。」
說完,他拿起羊腸擺弄了兩下,艱難地找到了未開口的那一邊。
第38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易鳴鳶抬指解開衣領, 細膩滑嫩的脖頸逐漸裸|露了出來,她只解了一點就不敢繼續,只用一雙剪水的眸子看著他。
程梟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 馴服羊腸間的動作不知怎的困難無比, 連褪下褲子的難度都成倍增長, 他甩了甩腦袋, 站直大力掐了一下自己,疼痛帶來的刺激讓他的呼吸急促很多, 頭腦也清明了一些。
易鳴鳶不解似地歪了下頭, 「怎麼了?」
「沒事。」程梟的手指像打了結一樣遲滯, 忍無可忍下恨不能扔了羊腸,跨|下酥漲發疼,他蹙起眉頭,兩根手指總算把東西撐開, 褲上過緊的綁帶卻又讓他犯了難。
易鳴鳶孤零零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 她坐起身來, 鼻尖正對著他的腹肌。
極近的距離下, 她甚至發現程梟的腰間有一道青筋異常明顯, 她輕輕戳了戳, 故意在他腰腹間觸摸撩火, 薄薄的蜜色皮膚覆蓋住它,更襯得性感澀氣。
她輕撫了一會男人腰上的青筋,轉而牽著他的手讓他跟自己一起躺下來,不要過分在意褲頭的綁帶,兩人貼得很近, 像極了耳鬢廝磨。
易鳴鳶凝眸望著程梟的眼睛,悄悄觀察他逐漸散大的瞳孔。
長滿薄繭的手棄了羊腸, 改為遊走於曼妙的身體。
程梟努力地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觸感上,手指一路沿著腰臀肩膀滑到她的臉,掌心總算生出一星半點的熱度,噴出的氣息落在易鳴鳶的臉上,他視如珍寶地說:「阿鳶,你很漂亮。」
易鳴鳶心不在焉回他:「嗯,你說過好幾次。」
「只有最強大的男人才配站在你身邊,」程梟托著她的臉蛋,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
易鳴鳶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回他:「你已經很厲害了。」
她仔細看著程梟的臉部輪廓,想要把他的樣子刻在心裡,也正是這樣的仔細,她發覺他神情迷亂,已經動了情,但深灰色的眸子並未透出一絲一毫得償所願的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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