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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木桃放寒假回來,兩人還一起去看電影了。
不過江文清問過陳木桃幾次,陳木桃堅持他們只是筆友關係。江文清不好逼她太緊,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江文清不想陳木桃跟他來往,雖然她沒說,但是被陳木桃看出來,從那以後陳木桃就不願意跟顧峰出去玩了。
顧峰知道她聽嫂子的話,最近正在磨江文清呢。
陳木文聽了就笑:「我說實話你別生氣,其實他條件不錯,要是真的跟桃桃發展的好也不錯。」
在陳木文的認知里,陳木桃總會要結婚的,能從現在在他眼皮子底下挑到合適的對象,總比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談了好。
江文清撇撇嘴不想說之前張和平家裡辦滿月酒,她在張和平家遇到顧峰跟她媽媽一塊去吃席。
等她打聽了才知道他媽媽是張和平的同事,爸爸在縣委工作,甚至他爺爺還是什麼退休領導。
這樣的家庭再好,人不好相與陳木桃以後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可這些事都沒發生,她憑空說出來都惹人笑話。
現在她也不打算說給陳木文聽,他最近莫名顯露了自尊心,說給他聽他又要覺得是自己沒能力讓家人過上好日子了。
這件事說起來還早,江文清姑且先放下這件事。再過幾個月還有天翻地覆的變化要發生,人以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他倆路上說嘴幾句,回了村里還是如常先去公婆那打招呼,再回自己房子收拾東西。
這次回來也沒什麼事,就是久久現在記人,知道想爺爺奶奶了,江文清帶他回來住一陣。
周成夏得知她回來,下了工就來家裡找她,江文清留了她吃麵條。
孩子讓陳木文帶,江文清跟周成夏端著麵條,坐在門口吃飯。
周成夏跟江文清說汪雪回城的事:「幹著活突然就暈了,可給我嚇死了,趕緊叫人給她送去衛生所,張大夫說一看就說他不能治,讓送到縣醫院去。」
這件事江文清還是第一次聽,忍不住問她:「是啥病啊?」
周成夏搖頭說不知道:「只說以後不能幹重活了,縣裡知青辦給她開了證明發回去,過幾天她就回城了。」
現在想想周成夏還心有餘悸:「你都不知道她當著我的面,臉上一下血色褪的乾乾淨淨,可給我嚇壞了。」
認識這麼多年,不提以前的摩擦種種,現在好歹是看到能點頭的關係,誰也不願意看到誰出事。
第101章 桂圓乾
汪雪這個病說是叫虛勞病, 江文清聽著覺得像是貧血。
按理說她家裡條件不錯,後來江文清不跟她來往,她也沒虧了嘴。
有時候會去隊裡別人家換吃的, 也會去國營飯店打牙祭。
據周成夏說她是這兩年跟家裡人鬧翻了, 當初她來的時候說是她家只有她符合條件。
汪雪爸媽讓她來, 說了每個月給她補貼錢票。誰知道去年她弟也結婚以後, 家裡就來信說斷了補貼。
在農村待了幾年,知青依然沒有完全變成農民。他們的心裡和身體還保留著城裡人的嬌氣, 汪雪完全通過賺工分沒辦法養活自己。
她也不願意就這樣嫁在這裡, 當初說是自願來奉獻的女孩, 也開始有了滿腹委屈。
寫了幾封信回去,猶如石沉大海以後。汪雪就這樣開始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直到最近倒在地里起不來。
現在她辦了病退可以回城,拿著返城信的人在知青點大哭了一場。
江文清跟周成夏來看她, 兩人聽到哭聲默契的停下腳步。
直到屋裡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江文清才敲響門板。
屋裡人問了:「誰啊?」就有咚咚的走動聲聲音跑過來開門, 打開門看是江文清和周成夏, 還紅著眼眶的人又忍不住想哭了。
周成夏趕忙叫停:「看到我們倆就這麼感動?」
汪雪破涕為笑, 擦擦眼淚說:「嗯, 太感動了。」
她讓兩人進屋, 又要給他們倆倒水,周成夏趕緊攔下她:「別忙活了,待會你暈了我們倆還要救你。」
汪雪說她嘴裡沒好話:「這兩天在喝藥,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不過這藥也是治標不治本,根治不了這個病。
她倆東拉西扯一會, 汪雪低頭扣扣桌子才不好意思的跟江文清說:「文清姐,我正式跟你道歉, 以前我做了傷你心的事,真的對不起。」
江文清抿嘴笑笑:「都要走了,何必說這個。當時我也挺衝動的,咱倆又沒什麼深仇大恨,就那點心氣一直僵這麼久,也是挺厲害的。」
在農村待的這幾年,真的讓汪雪徹底成長起來。她是真心跟江文清道歉,因為她很後悔沒能跟她繼續做朋友。
如今要離開這裡,才敢說出口,她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聽江文清這樣說忍不住又紅了眼眶,周成夏假裝笑話她:「真是愛哭鬼。」
汪雪摸摸眼眶說:「我不是……我就是……哎呀……我哭我自己行了吧。」
「你哭自己做什麼?」周成夏不解的問:「我要是能回城,我坐村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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