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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這麼可愛?
她其實可以拿廚房的水果刀捅他的,但她只那麼溫柔地咬了他一口,連血都沒咬出來。
裴硯青眼角冒出了生理性的眼淚,他被她可愛哭了。
隔了一段時間,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用涼水洗了把臉,但是他的欲望依舊像是永遠不會退潮的洪水,把他整個人的體溫都燃到滾燙。
聞鈺現在應該睡著了。
裴硯青估摸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淋浴,洗了個很涼的涼水澡,淋了十幾分鍾。
沒什麼效果,感覺要憋炸了。
最後他還是紅著眼眶,垂下頭,咬著自己的下唇,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裴硯青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青筋浮出來,他想著的是聞鈺咬他的那幾秒,想著她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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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裴硯青襯衫的扣子少扣了一顆。
但沒有人發現他脖子後面的牙印,可能是已經消了,他自己看不到。
聞鈺由於昨天晚上腦子抽了,咬了裴硯青,她出於一種後悔,想把自己恢復正常的,或者說是想證明自己依舊處於正軌上的心情,所以今天對他態度格外惡劣,惡劣到有點刻薄,剛下樓看見他,就凶他:
「你別老往我跟前晃行不行?很煩人。」
離她好幾米遠的裴硯青捧著他的小飯碗喝粥,他只是偷偷看她了幾眼,沒有往她跟前晃,還是被說煩人了,裴硯青心裡有點酸澀,小聲說了句「對不起。」默默又朝院子角落挪了幾米,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潭揚在給聞鈺煎雞蛋,她進廚房,踮腳給他臉頰一個吻,才親到,潭揚就側過頭,吻到她嘴唇上。
「今天是愛心形狀的。」
聞鈺說煎蛋。
潭揚笑了一下,問她要不要溏心的。
聞鈺點頭。
蔣則權有點懶懶散散地貓進廚房,發號施令:「我也要煎蛋,你給我弄一個。」
潭揚沒理他。
蔣則權沒睡醒,身上沒骨頭,往聞鈺肩上埋,「寶寶,他霸凌我,你不管管。」
聞鈺踹了他一腳,「站好。」
蔣則權直立了短短兩秒,又沒骨頭了,閉著眼黏到她身上去,聲音啞的:「我是你哥,你這麼對我,哥哥好傷心。」
聞鈺擰起眉,「你算哪門子哥,別自作多情了。」
「上過床就不能是哥了?」蔣則權撩起眼皮,「師哥、哥哥,你不都叫得歡嗎?」
潭揚拿鍋鏟的手停滯了一會兒,但沒有說什麼。
聞鈺太陽穴一跳,「你能不能別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蔣則權蹭她的頰肉,目光幽幽的,「你到底什麼時候甩了他。」
「過年回家能和我上床了嗎,寶寶。」
新鮮勁兒還沒過,還沒輪到他。
蔣則權已經沒什麼耐心了,按他對聞鈺的了解,她應該就這幾天玩夠了,就差不多要分手了。
聞鈺沒說話,似乎是真的在想,潭揚很快過來隔開他們,他盯著蔣則權,聲音很冷,「滾開。」
蔣則權挑了下眉,臉色沉了幾分,沒後退,皮笑肉不笑的,「呦,你還會說滾呢,不裝溫柔男友了?」
「想打架啊?出去打啊,我怕你啊。」
聞鈺拽了下潭揚的手,「你不用和他計較,沒必要。」
他還是聽話的,很快收斂起情緒,沒再和蔣則權對峙,重新轉回去煎蛋,蔣則權這個空檔直接被聞鈺推出了廚房。
潭揚盯著愛心煎蛋,給它翻了個面,他忍了很久,最後還是扭頭問聞鈺,眼裡掩藏著不安和委屈,但表面還是平和的,「……你會甩了我嗎?」
蔣則權那樣說話。
她都沒有真的生氣,好像也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
潭揚想要她哪怕裝裝樣子的維護他一下,哪怕只是嚴肅一點,讓蔣則權閉嘴,但她連這個都沒有,她甚至好像真的在思考剛才他問的那個問題。
聞鈺聽到這個問句,眨了眨眼,很快移開視線,「不會的,怎麼可能。」
假話。
一聽就是假話。
而且她說完,立刻轉移話題:「你放糖了嗎?」
潭揚過了幾秒才保持溫柔的輕聲「嗯」了一句,但他差點兒把蛋煎糊。
今天的太陽很好,上午裴硯青把他的小木箱搬到院子裡,給那個小樹葉曬太陽,他像養活著的寵物一樣養那個樹葉,比從前照顧家裡的那隻貓還上心好多倍,傾注了很多感情。
樹葉窩在小木箱裡,底下墊了很多乾燥的木屑和棉花,裴硯青給它也弄了個很溫暖的小窩。
太陽照在樹葉上,它的翠綠色就更通透了,根莖也更透明了。
曬太陽的時候,裴硯青就一直看著它,怕它被風吹走。
偶爾伸手,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一下。
暴曬太久了好像也不好,他算了下時間,打算兩個多小時就把它拿回屋子裡。
聞鈺回道觀就看見裴硯青低頭在和樹葉說話。
他竟然問那片樹葉熱不熱。
特別神經病,特別蠢。
聞鈺皺了下眉,本來想直接略過他,但裴硯青注意到她了,他起身殷殷切切地把小木箱端到她面前,額頭還有一點薄汗,「聞鈺,你之前讓我給它曬太陽,我陪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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