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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弄丟了。
一定要抱在懷裡睡。
緊緊抱在懷裡。
……
「今天休息,可以晚點起。」
單人床還是有點窄,潭揚摟了聞鈺一整晚。
「單嶺他們說要去燒烤露營,你想去嗎?」
聞鈺沒睡醒,哼唧了一聲,把頭埋在他胸膛里,聲音悶悶的:「露營?去哪?」
潭揚被她可愛到了,笑著把她整個抱過來,疊疊樂一樣,讓她趴自己身上,然後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說:「去小貓湖。」
「小貓湖?」聞鈺抬起頭盯他,眨了眨眼,「真的假的,白鷺山有個小貓湖?」
潭揚低笑出聲,「你去了就是小貓湖了,寶寶。」
他用掌心托住她的頰肉,「……你是最可愛的小貓。」
聞鈺愣了下,她這一刻突然想起聞書然,想起他說「貓貓奶油」,想起他眼裡溫柔又寵溺的笑意。
潭揚不是他。
聞鈺明白這點,她低頭咬了一口他的手。
「去吧。」
單嶺他們確實決定去湖邊露營燒烤,湖不叫小貓湖,沒有個具體的名字,湖水是清澈的碧色,周圍還有些雪白的霧凇,海拔比較高,白霧繚繞,望過去是一片很美的景。
他們好不容易休息,都很興奮,大清早就帶了僅幾個帳篷過去,還借了李道長的燒烤架。
聞鈺和潭揚不緊不慢地下樓,院子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蔣則權應該是和陳才一起做了早飯,蝦仁煎餃。
「早啊寶寶。」蔣則權自然地過來,給她遞了杯牛奶。
一般都是裴硯青做早飯的。
聞鈺抬頭看了眼二樓,他的房門是開著的,沒鎖,裡面好像沒人。
陳才這時候剛好端了碗白粥出來,但沒坐到桌子邊,而是往道觀外面走。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他,語氣是隨意的,只是隨口問問那樣,「陳才,裴硯青呢?」
潭揚也聽到了,拿筷子的手僵硬了一瞬,然後才恢復自然。
陳才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他轉過身,手裡的那碗白粥像是個燙手山芋一樣,支支吾吾的:「……啊,我不知道啊,裴總,他,他估計是晨跑去了吧。」
聞鈺皺了下眉,「已經九點多了。」
陳才解釋不了,「哎呀」了一聲,「沒事,他那麼大個人了,又走不丟。」
聞鈺視線下移,「你要端著粥去哪?」
「……我就是盛點吃。」
「你坐這吃啊,去外面幹嘛?」
陳才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開始瞎扯:「我看外面有隻流浪狗,分它點吃。」
流浪狗吃白粥?
聞鈺還想問,陳才已經跑得沒影了。
他端著粥跑到昨晚裴硯青醉倒的那片草地,幾個醫生還在那裡待著,裴硯青的吊瓶下去一半,人還是沒有退燒,他又死活不肯下山。
零下多少度,只穿單衣在外面睡了一夜,還喝了劣質假酒,直接脫水、發高燒、胃潰瘍。
裴硯青躺在樹旁邊的擔架上,呼氣都是滾燙的。
「這樣不行。」
白大褂看向陳才,「他胃潰瘍估計很厲害,再拖下去可能要胃穿孔,得下山去醫院裡,這裡沒設備。」
裴硯青渾渾噩噩,聽到了,睫毛抖了抖,很艱難才睜開眼,嘶啞的:「……我不去醫院。」
「給我開……開點藥吃,就行。」
陳才把粥放到一邊,「裴總啊,你把身體搞好,才有競爭力,你懂不懂?聞鈺剛問你去哪了,她還是在乎你的。」
裴硯青只當他在安慰他,「別讓她知道——」
陳才捂住他的嘴,「我懂,沒人知道你這樣,你別說話了,休息。」
裴硯青昏睡到下午六點,掛了三個吊瓶,中間被喊起來吃了幾次藥,還打了鎮痛劑,勉強能站起來走路了,但他還是渾身無力,胃也還在隱隱作痛。
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再到處跑,但他知道聞鈺去湖邊露營了,也要跟去。
裴硯青強撐著精神,在廚房做了幾個壽司卷,還給聞鈺抱了個小毯子去,晝夜溫差大,怕她露營的時候著涼。
他走路發飄,慢慢才走到露營地。
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兩處篝火在燃,眾人在帳篷外喝酒,潭揚和蔣則權都喝了不少的樣子,在玩掰手腕。
裴硯青找了半天聞鈺,沒找到,路過帳篷的時候,毫無預兆被一把拽進去。
聞鈺周圍一股很大的酒氣,直接撲到他身上,剛好壓住他還十分脆弱的胃部,他悶哼了一聲,痛苦的皺了下眉,但沒有推開她,也沒用叫痛,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別摔下去。
帳篷里沒燈,黑漆漆的。
聞鈺拿出一小方袋,在他面前晃,她咬住他的側頸,又親到他的唇角,「寶寶……今天可以做了吧?」
第87章 Trampoline
她認錯人了。
她以為他是潭揚。
裴硯青盯著那個套, 沉默了兩秒,心裡的窟窿像突然灌了道很涼的穿堂風,他心裡酸澀, 太陽穴漲痛, 胃也絞痛, 渾身都痛, 帳篷下面的墊子很薄,背靠在鬆軟的泥土, 地上的小石子很多, 硌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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