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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這隻有男模。」
聞鈺:「你這不是夜總會嗎?」
蔣則權撓了撓後脖頸,「這樣好管理,而且不容易出醜聞,畢竟萬一男的在碎金出軌和別人上床了,家裡有個懷孕的老婆,我不被人打的頭破血流。」
「……那怎麼辦?」
「簡單啊,有長發溫柔款的。」
蔣則權很快帶了個人進來,一米七八的「大美女」,叫小櫻,眉梢里天然風情,小煙燻妝,棕色大波浪,踩著高跟鞋,深v紅裙,婀娜多姿。
聞鈺盯著他飽滿的胸沉默,她分不清這是不是隆的,她有點暈奶。
「……你是男的?」
小櫻捂嘴笑,他的喉結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聲音又細又嗲。
「對呀,人家也想小鳥依人,可人家的鳥一點也不小。」
蔣則權聞言眉心擰起,一腳踹過去,「說什麼幾把玩意兒呢?!」
小櫻倒在真皮沙發上,嬌嗔道:「蔣總~你好粗暴~人家膝蓋都磕紅了~」
「……」蔣則權面部肌肉抽搐,上去要抽他。
小櫻向後縮了縮,趕緊恢復了男聲,「唉哎別動手!我錯了我錯了!」
蔣則權看向聞鈺,「怎麼樣?這個行嗎?」
聞鈺點點頭:「他比我還像女的。」
說完她坐到小櫻旁邊,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的胸。
小櫻撩起胸前的長髮,雪白色露出的更多,聲音低沉:「姐姐,要摸摸嗎?軟軟的哦。」
聞鈺的手蠢蠢欲動,抬起來,但還沒碰到,「真的可以嗎?」
小櫻笑著:「可以啊。」
她剛要摸上去,有人攥住她的手腕,聞鈺抬起頭,看見蔣則權難掩煩躁的臉,聲線有點僵硬:「不准。」
「他有什麼好摸的?都假的,我胸肌貨真價實,你怎麼不摸?」
好大一股醋味。
聞鈺裝傻,轉移話題,「裴硯青快到了,讓他先上去。」
蔣則權臭著臉,「嗯,趕緊滾。」
被莫名其妙捲入雄競的小櫻:「……」
小櫻走後,聞鈺問蔣則權,「什麼酒烈?」
蔣則權從儲酒櫃的冰凍層里拿出了瓶伏特加,「這個,我喝多了都頂不住,別說裴硯青那酒量。」
聞鈺從包里掏出了瓶新買的安眠藥,倒出來幾顆。
「……」
蔣則權頓了頓,「你確定烈酒能和安眠藥兌一起嗎?」
雖然裴硯青是情敵,但他不至於真要他死。
聞鈺猶豫了一下,又倒回去幾粒,「那……只放一顆吧,不然他中途醒了怎麼辦?」
「行。」
裴硯青到的時候,該為他設置的陷阱都已經安置好了,他的額頭很燙,眼睛是被燒紅的,雨水打濕了點他的頭髮,濕漉漉的垂著,看起來有點狼狽。
他強撐著自己,走路勉強還是穩的。
包廂內有股淡淡的香薰味,桌上的飛行棋和幾顆骰子擺的有點混亂,聞鈺在和蔣則權爭執剛才到底扔了幾點。
好像玩的很開心,不太需要他的樣子。
「……」
裴硯青沒有出聲,關上門,只是靜靜走過去坐到她旁邊。
他以為聞鈺又在玩昨天那種遊戲,讓他旁觀他們的曖昧。
剛才停息的胃痛又開始發作。
「怎麼來這麼慢?」
聞鈺沒有扭頭看他,把手裡的飛行棋往前移了四格。
裴硯青不想掃她的興,他隻字未提自己難受,啞聲說:「雨下的很大,堵車。」
對面的蔣則權把桌上的已經倒滿的酒杯推給他,笑的有點痞氣,熟練勸酒:「來晚的自罰三杯。」
沒有男人能在情敵面前說自己不行。
裴硯青的指尖碰到冰涼的玻璃杯壁,停滯了一下,還是拿起來,一口悶了三杯。
「……」
這么喝伏特加,估計五分鐘就能倒。
蔣則權挑了下眉,「裴總深藏不露啊。」
裴硯青說不出話,他皺著眉,把自己的喘息壓住,他感覺自己的胃在被火燒。
冰凍過的伏特加質地更加濃稠,掛在他的喉嚨,怎麼吞咽都無法消解,千斤重的墜在他的胃,整個上呼吸道都在剮痛,像有刀在剌。
冰火兩重天。
高燒、冰凍的伏特加。
他昏沉又清醒,後腦勺像有重錘在敲他的骨頭。
裴硯青不知道酒里有安眠藥,酒精讓藥效火速到達峰值,他用力揉了兩下太陽穴,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
他聽不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聞鈺的臉在面前放大。
她又把杯口送到他唇邊,「我和你喝一個。」
電話里她微醺。
但其實她滴酒未沾。
裴硯青只要稍微懷疑一下就能發現問題,但他沒辦法思考,他握住她的手腕,死命攥住最後一絲清明,掙扎著說:「我,我先讓人送你回家……」
聞鈺沒回答,她把最後一杯伏特加灌進去。
裴硯青嗆了兩口,渾身承受的劇痛已經超過閾值,他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痛昏了,亦或者是安眠藥的加持,他徹底失去意識。
隔天下午五點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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