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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做過的事情便不能說成做過。
蕭祁墨明白她的堅持,遂輕笑一聲:「好,你沒與他牽手。」
心裡的介懷被他這一解釋,卜幼瑩終於滿意了,唇邊也難得露出今晚的第一抹笑。
她躺回去,面對著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那我們歇息吧。」
他回了聲好,旋即也躺下去,將她擁入懷中。
卜幼瑩原想就這樣歇息,可她突然想起貴妃榻上的那個吻,於是又抬頭問道:「祁墨,那你吃醋的時候,我是不是都該像今日那樣給你補償啊?」
她問這句話,一是真心覺得應該安撫他,亦或是獎勵他的讓步。
二是兩人近些日子除了親幾下外,確實不曾親昵過,今日好不容易有個深吻,還被她打斷了,祁墨應當很不好受吧。
蕭祁墨聽罷,微微怔了一瞬,很快揚唇道:「若你願意,那自然是極好的。」
「那今日你想要何種補償?」
他不答反問:「你願意給我什麼呢?」
卜幼瑩沉吟斯須。
只是吻的話,應當不夠了,畢竟今日已被打斷過。
可除了吻之外,又該如何補償他呢?
夏日的被窩裡有些熱,她想著想著,頸間不知不覺冒出一層細密的香汗。
蕭祁墨嗅了嗅。
「你在聞什麼?」她出聲問道。
「聞你。你出汗了,好香。」
說著,他便乾脆俯首湊近,鼻尖在那白皙的頸間嗅聞了兩下,像一個迷戀她身上氣味的痴.漢。
她原是抱著他的,但許是太熱,他將她雙手扣住舉過頭頂,繼續埋在她頸間,嗅聞的鼻尖一路下移至胸口。
卜幼瑩突然靈光一閃,細聲問道:「祁墨,你很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嗎?」
聽說人在喜歡一個人時,能聞到對方身上某種獨特的氣味,而其他人卻聞不到。她對這件事情一直很好奇。
蕭祁墨聞言,頭也不抬地回她:「嗯,喜歡。」
「那.我也聞聞你吧。」
他怔住,抬眸投去疑惑的眼神。
卜幼瑩將他推開,坐起身,隨即將束著的青絲撩至身前,取下上面的髮帶。
「我扣不住你的手,便用這個綁著吧。」她拿在手里抻了抻。
而後一臉正經,無絲毫羞怯地道:「你把衣服脫了,我也聞聞你。」
蕭祁墨:「.」
第67章
蕭祁墨難得有難為情的時候, 他向來是掌控的那一方,如今要做被掌控的一方,他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於是糾結兩息後, 伸手將她手中的髮帶拿了過來, 替她重新將墨發綁好。
順便婉言拒絕:「你若是想補償我, 無需用這種方式, 再親親我也可以。」
束好發,他故意稍抬下頜, 等待著某人的親吻。
只需要親一下的話, 卜幼瑩當然樂意。現下時辰已晚, 她也不願再折騰別的,於是想也沒想便吻上了他的唇。
蕭祁墨順勢抱著她躺了下去,手掌撫在她後腦勺上,與她深吻親昵了好一會兒。
直到兩人氣息逐漸凌亂, 他這才依依不捨地與她分開。而後將她抱在懷中, 一如既往輕拍著哄她入睡。
夏夜寂靜, 白日裡的知了都叫人打了下來, 夜裡聽不見煩躁的蟲鳴。
哭過一場的卜幼瑩很快便沉沉睡去。
日升月落, 陽光普照。
翌日一早, 她還未睜開眼, 便聽見未央在床邊喚自己。
以往無論她醒得多遲,未央都不會催促她,因此今日只喚了兩聲,她便睜開眼,立即坐了起來。
揉著眼詢問:「怎麼了?」
雖然未央平日裡都是冷臉, 但今日臉色卻是少有的嚴肅,回道:「昭仁殿那邊派人傳來話, 說是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有話與您相談。」
「皇后?」她一怔,頓時睡意全無。
自己住進東宮這麼久了,偶爾也會去陪湯更多自願加摳摳君.羊叭咦死8已流酒六三後說兩句話嘮幾句家常,但湯後從未像今日這般,特別派人來傳話。
有事相談?能是什麼事?
昨日太子將公主軟禁這麼大的事,陛下與皇后不可能不知道,那麼今日找她過去,便只能是因為這件事了。
想罷,卜幼瑩立即下床讓未央服侍自己梳洗。
一炷香後,兩人一同去往了昭仁殿。
湯後見她進來,依舊如往常般熱絡,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邊往裡走邊笑道:「瑩兒啊,伯母想與你說說話才讓人去喊你,沒打擾你吧?」
卜幼瑩莞爾,與湯後一同落座:「伯母這是哪裡的話,我住在東宮也無其他事可做,哪裡稱得上打擾。」
「那就好,沒事就來我昭仁殿轉轉,咱們兩個說說體己話。」湯後朗笑兩聲。
隨即給身旁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便帶著殿內一眾人等齊齊退了下去。
卜幼瑩心裡清楚,這是要進入正題了。
只見湯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但唇角仍不失友好的微微上揚,徐徐道:「是這樣的,瑩兒,伯母今日叫你來是有事想問你。昨日墨兒將芸沐軟禁,給我嚇壞了,墨兒那邊給我們的說法是,芸沐得了風症,差點傷到你,未免她傷到其他人只好將她先軟禁起來。可我覺得奇怪,芸沐好端端的怎麼就得了風症了呢?後來一問才知,原來她去東宮大鬧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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