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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解釋道:「當初我回京之前,南邊連下了好幾日的雨,若是再繼續下下去,恐怕水位上漲,會再次引發洪澇。但沒想到就在你好起來的當日,我收到衛戎來信,說是雨已經停了,水位也在下降。現在他那邊已經都處理完了,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估計明日就要到了。」
「哦.聽你這麼說,老天爺好像是挺照顧我的。」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一齊笑了出來。
她今日心情格外愉悅,連帶著眉梢都攀著喜氣,揚唇笑了會兒後,便將身子轉過去,面對著他。
而後一手撐臉,一手把玩著其中一個胡桃,隨口問道:「那.等衛戎回京之後,陛下是不是就該獎勵你了呀?」
聞言,蕭祁頌正在剝殼的手忽地頓住。
第63章
看著他停頓下來的手, 卜幼瑩正在咀嚼的腮幫子也停了下來。即便他低垂著頭,她也能精準捕捉到空氣中的一絲不對勁。
「祁頌.」
她正要問什麼,忽聽他回道:「會的, 父皇會獎勵我的。」
說完, 他抬眸露出笑意:「阿瑩就別擔心我的事了, 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養好身體, 不可再勞心勞神。」
她看出來他不想讓自己知道,可他越是不想說, 她心裡便越是擔心。
祁頌從未心思這麼重過, 若不是發生了十分嚴重的事情, 他不會一直堅持隱瞞自己。
想罷,卜幼瑩將手中還未吃完的核桃肉放下,嚴肅地看著他:「祁頌,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不想告訴我, 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秘密, 但若是此事與我有關的話, 我便也有知情權, 你知道嗎?」
胡桃殼啪啦裂成了兩半, 蕭祁頌將包裹在裡面的果肉摘出來, 放到她面前的桌面上。
沉默半晌, 他低聲道:「阿瑩,你當初血點遍布時,也同蕭祁墨一起瞞著我,是為何呢?」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個,著實愣了一下。
難道他的意思是, 自己既然也瞞過他,便沒有資格再要求他對自己坦白嗎?
可是她那時的情況與他又不一樣。
想罷, 卜幼瑩抿了抿唇,解釋道:「我當時那副模樣,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又如何給你看呢?況且,你又不是御醫,我同你說了也只會讓你干著急而已,你手頭上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未解決,我何必給你添這個堵?」
「所以,你是為了不想讓我擔心才不告訴我的?」他又問。
她嗯了一聲,點點頭。
「我也一樣。」蕭祁頌直視著她,那雙向來恣意的眸子裡,此刻蕩漾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
她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怕她擔心?祁頌到底做了何事,竟會怕說出來令自己擔心?
難道也是.身體上的?
不行,自己必須得弄清楚這件事情。
不過從祁頌嘴裡肯定是問不出來的了,祁墨看著也像是不知情的模樣,那還能問誰呢?
思考片刻,她將視線突然移至身後。
看了未央一眼,又即刻收回,而後對蕭祁頌道:「好吧,既然你實在不想說,我便不問你了。」
對面明顯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容:「阿瑩真好。」說罷,繼續埋頭給她剝胡桃。
卜幼瑩裝作不再放在心上的模樣,與他共度了一個午後。
待夕陽西下,蕭祁頌回去了重明宮後,她進屋召來了未央。
未央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心裡明知卜幼瑩有事想問她,竟也能面不改色地屈膝福禮,與先前跟在卜幼瑩身邊的春雪完全不同。
對於這樣的人,卜幼瑩很清楚,自己擺出太子妃的架子可不管用。
於是她沉默片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面,微微笑道:「未央,你過來坐。你來到我身邊也有一段時日了,我還沒同你好好聊過呢。」
「小姐是千金之軀,奴婢不敢與小姐同坐。」未央仍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卜幼瑩抿唇吐氣,也不為難她,乾脆自己起身走過去,開門見山道:「未央,我只是想問問你,我昏迷那日發生了什麼。你一直在我身邊守著,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吧?」
對方頷首低眉,淡聲回她:「太子與二殿下之事,豈能讓奴婢知道?太子妃若實在疑惑,還是親自去問太子與二殿下吧。」
「……」
看來這是不肯說了?
她撇了撇嘴:「罷了,你被派來我身邊我以為你就是我的人了,全心全意為我著想,看來不是這樣,我還是去找祁墨再換一個貼身侍婢吧。」
說完,便要往外走去找蕭祁墨。
未央見狀身體一滯,忙道:「小姐留步!您現在身體還未完全好轉,若是換的新侍婢不知您身體情況,可如何照顧您?」
卜幼瑩聞言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她。
對方的神情沒什麼太大變化,狹長的鳳眸毫不躲避地直視著自己,眉間也不曾蹙一下,像是真心為她考慮的模樣。
可她知道,未央只是怕祁墨覺得她辦事不力罷了。
她轉過身,面對著未央:「既然你不想讓我去找祁墨,那你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若你不說,我是一定會去找他換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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