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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皇帝面無表情吩咐那官員。

  「去,敲門。」

  看什麼看,沒看過認祖宗的嗎?當時十八路反王都認祖宗,好幾個同姓的還爭同一個先賢爭得特別厲害呢!

  他只是挑揀了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作者有話說:

  《禮記·表記》子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這是孔子給仁者所作的定義。「中心」不是「心中」,《中庸》說「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喜怒哀樂仍在未發之中,心是身之主,心內有中,性中有情,仍未動乎情。「中心」即中未發,仍在心內;心中則中已發,動乎情。《論語·里仁篇》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中心安仁者」即仁者的境界。仁者愛人,仁者無不愛也,所以「中心安仁」的「仁者」,視天下人為同胞,沒有對立之人,也就是視天下人有如一個人。但是,一些白話語譯是「能夠中心安仁的仁者不容易做到,天下大概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毓老師講學記》

  *

  第116章 這才是高端的認祖宗辦法!

  把門敲開後,老皇帝以為沒什麼問題了。

  都兩年多將近三年了,就算小白澤不對皇權產生敬畏,那至少也能客氣一點吧?

  「許……」

  【誒嘿!真正『爹比三家』的祖宗來了!季歲那個義子該給老皇帝磕個響的!】

  老皇帝眉骨跳了跳。

  沒事,白澤嘛,心性純淨,好玩貪樂,跳脫一些也無妨。

  他是個明君!從來不因言治罪!

  兵部尚書上前行禮:「陛下臨幸……」

  老皇帝語氣淡薄:「兵部尚書黎黔用詞不當,罰抄『駕臨』一百遍。」

  「???」

  以前不也經常這麼用?而且後者反而比前者更不適合用在此等小場合吧?

  兵部尚書默默地把異樣的神色壓下去,再次一拱手:「臣遵旨。」

  隨後瞥了一眼許煙杪。

  懂了,皇帝受氣,要找個發泄口。

  老皇帝轉身今室內找主位要坐下來,兵部尚書瞅了瞅皇帝,發現他沒注意自己這邊,迅速用腳稍微一踢,將吃剩的糖紙踢到其他桌子底下。

  「陛下駕臨,可是有甚吩咐?」

  順便反手將門帶上。

  「我來,是來看你們策論題準備得如何了。」

  老皇帝坐下後,視線直接打在兵部尚書身上:「但到了門前,似乎聽你們在說朕之先祖?」

  【嘖嘖,真不愧是當皇帝的,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祖宗,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先祖』。】

  老皇帝心裡簡直風平浪靜,甚至還有心思不屑一下。

  他的祖宗?他一個種地的,能知道太爺爺叫什麼就已經很不賴了,還指望發現自己真正的祖宗是誰?

  反正也是先輩,逢年過節燒兩柱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他盯著兵部尚書:「究竟發生了何事?」

  許煙杪沒事也不會管皇帝祖宗是誰,肯定是有人提了他才想起來看一兩眼。

  黎黔,你最好是有事才提!

  兵部尚書在隱晦的說和直白的說之間猶豫了一息,選擇了後者。

  「陛下,此次科舉,聽聞有考生乃虞國大王子後裔,且有族譜和史書為證。」

  也就是說,有可能是人家真正的子孫後代出現了。

  根據兵部尚書的話,目前來說調查的進度是,那考生其實並不知道老皇帝認了他家祖宗當祖宗——一般人也沒門路知道皇帝祖宗是誰。至於族譜,說是他們家每一代都有記錄,雖然沒成為什麼大家族,而且很多旁支名字都空缺,但確實每一代人都把族譜保存得很好,哪怕逃荒都帶著。

  許煙杪驚呆了。

  老皇帝也驚呆了。

  這不就尷尬了嗎?總不能認這考生是皇室一員吧?

  許煙杪猶豫地問:「所以,尚書是想讓某……」

  兵部尚書神色一下子冷肅起來:「需得許郎去查一查這族譜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那皆大歡喜。

  如果是真,那就沒有這種如果。

  皇室不可能平白多出來幾戶十幾戶。最多只能暗地裡給些財產補償。

  許煙杪:「……」

  【我查???】

  【這是把我當神仙了嗎?】

  【你就是讓錦衣衛查,也不一定查得出來真假啊!】

  【而且!我身上還有修史和出考題兩件事呢!又來一件,驢子也得歇歇吧?】

  兵部尚書良心有些輕微地受到譴責,下一息,就摁著許煙杪的肩膀,臉上笑容像極了現代資本家:「許郎,我也知你近來事務繁忙,擔子重……」

  【知道你還給我安排事啊?這事就不能讓錦衣衛去幹嗎?】

  兵部尚書面不改色地開始扯謊:「但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恐怕錦衣衛查不到,需得動用前晉王的暗樁。他們一個個忠心護主,如今只認你,不認其他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出力,但終究沒有你去統領時好使。」

  老皇帝唇角微微抿住,免得翹起來被許煙杪看到。

  幹得漂亮!

  這樣就能把暗樁成功轉給許煙杪了!

  【!!!】

  【只認我一個?!】

  【那更不能要了!辦完事立刻把暗樁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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