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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教導他們的老師曾經說過,他們還曾提過解決辦法,原來楚帝早已經有了安排。

  也對---

  白岩低下頭,人人都說楚帝是暴君,可他絕不是昏君。

  他雄才大略又殺伐果決,唯一叫人害怕的就是犯錯的代價太大,如若落在楚帝手中,絕無翻身的可能。

  而他,現在就是這個獵物。

  白岩的臉色更白了,手也開始發軟。

  「陛下,此事不若交給世子來辦,也可為他積攢些實績。」

  太河均提議道。

  楚帝嗯了一聲,太河均開始談起隨楚祈宣一同前往的官員,話剛剛落下,突而察覺到不對,他抬頭看過去。

  空氣中的乾元信息素幾乎是在瞬間炸開,楚帝也已經迅猛回頭。

  在楚帝身後站著的白岩不知道什麼時候軟趴趴了下去,乾元信息素就是因為他而炸開的。

  太河均皺著眉起身,這名坤澤現在已經在楚帝身邊,只要人不死,便沒什麼要緊的了。只是他還沒能開口說別的,楚帝已經折身朝外怒吼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宣太醫!」

  太河均本能的跪地,眼見著戰局刺殺當前都面不改色的楚帝衝到少年身前,愣在原地。

  丁從喜在外高聲應道:「是,陛下,奴才這就去。」

  外間腳步匆匆,而裡間,白岩現在還沒失去意識,他只是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心跳很快。

  「藥---」

  他眼前只能模糊看見楚帝冷硬的臉龐,可懷抱卻很熟悉。

  就像兩年前一樣,只要在「大人」身邊,他就會沒事的。

  白岩抓住男人的手指,側身低喘著,小聲說:「藥,我要吃藥了。」

  「藥。」

  楚帝聲音很低沉,帶著些微的怒氣:「你現在還想著你的那些藥!」

  白岩遲鈍的眨了眨眼睛,他身體很難受,而且他已經要被關起來了,他努力了那麼長時間,想要自己躲開生活,可還是失敗了,而且還要被吼。

  少年睜著眼,半睜的杏眼慢吞吞的漫上了水霧,他吸了吸氣,帶著哭腔的埋頭進男人胸膛前。

  男人霎時頓住。

  少年弱弱的聲音在殿內響著,除此之外,只有男人怒極之後的粗喘聲,太河均跪在地上,聽著楚帝幾乎是瞬間降下去的怒氣,抱起少年,路過他時冷靜的說了一句:「愛卿平身,此時朕已有定論,明日朝會再議。」

  「臣遵旨。」

  太河均保持著狀態,直到楚帝的身影遠去了,才起身。

  丁從喜已經激靈的去協調太醫那處。

  丁從喜雖然是江德滿的徒弟,但是卻青出於藍,看透人心的本事比他師傅還要強上數分。再想到剛才的畫面,太河均沉下心思,心中大概有了猜測。

  先都江候府---

  不,只是白岩。

  第49章

  與所有人想像中的都不一樣,他的地位許是要大變的。不論是什麼原因,只要楚帝在意他,即便是他躲了兩年,依然沒有被遷怒到,又或者遷怒了,可比起他來說,那點怒氣不值一提。

  這事發生在楚帝身上很稀奇,以至於太河均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他就想到楚祈宣與這位坤澤的糾葛,眉頭又輕微皺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看宣王世子那邊不要再做傻事。

  帝王寢宮的燈火亮了大半夜,宮人進進出出的打水,江德滿與丁從喜也跟著在殿外守了一夜,好在折騰了大半夜,後半夜這位新晉的小舍人情況終於穩了下來。

  江德滿奉上新的水和布巾,想勸楚帝早些休息,瞧了瞧那位小大人抓著楚帝衣袖的手,乾脆的閉嘴了,與徒弟一齊告退。

  原是他想差了!

  想兩年前楚帝因為這位貴人做出的那些事,現如今兩年後非但沒變,竟是有些更縱容的模樣。

  江德滿搖搖頭,唏噓的壓低聲音道:「竟是咱家看走了眼,這次都沒你明白。」

  丁從喜連忙道:「義父說的哪裡話,這只不過是個開頭,往後才是那位小貴人的日子。」

  江德滿點點頭,顯然已經知道該怎麼對待這位小貴人。

  清河郡主的藥方高明,即便長期服用,副作用也很小,只是會造成成癮症,好在用料都是溫和的,太醫開了沖淡藥性的藥方,只用上些年便能調養回來。

  白岩模模糊糊的喝了藥,又暈又困頓,用力抓著男人的手指不放開。

  男人表情淡薄,雖黑沉著眼,最後卻也沒掙開手,只用手捏住少年的臉頰,將他正對著自己的臉。

  少年半睜著眼,迷茫的蹭了蹭他的掌根。

  男人眉頭輕動,很快又皺起來。

  這只不過是這東西的計謀罷了,畢竟兩年前他都能鑽到空子一逃了之。

  少年被捏的湧上些不滿,扭著臉掙動起來。

  楚帝回過神,鬆開大掌,起身準備離開。

  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總之現在既然他已經出現,那就別再想離開。

  只是他剛剛邁開腿,衣擺便被抓住了。

  男人動作微頓,緩慢的側身低頭看過去。

  少年半支著身體,手指緊緊拽著他的衣擺,見他回頭,虛弱的說道:「別走。」

  話音剛落,他瞳孔一縮,手裡緊抓著的衣擺也落在地上。

  少年像是想到什麼害怕的事情一樣,不再看男人,翻過身把自己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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