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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我妻善逸的腳連忙縮回來,滿臉的不情願,想哭,卻還是僵硬的揮手。「爺爺我們出發了……」

  桑島慈悟郎看著兩名弟子,以斑的實力原本應該在去年就去參加最終選拔,但是因為善逸的緣故,斑自己選擇了推遲一年。他的話,桑島慈悟郎不擔心。

  而善逸…這孩子是有天分的,但是大概是因為經歷的緣故,總是缺乏信心,又因為雷之呼吸的型不管怎麼努力都只會一種,信心更低了。

  總是自怨自艾垂頭喪氣,不相信自己也能戰鬥。桑島慈悟郎一直頭疼,要怎麼做才能建立起善逸的自信呢?他嘗試了很多辦法,卻始終不得其法。

  老實說,斑選擇和善逸一起參加選拔他其實鬆口氣,但是……「不要太溺愛善逸了,斑,選拔的時候禁止幫他。以他的實力,藤襲山上的鬼構不成威脅。」

  我妻善逸頓時大驚失色,「爺爺,怎麼可以這樣啊……!」

  斑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選擇跟善逸一起參加選拔,不過是為了防止他半路逃走而已。

  「斑哥!!」

  桑島慈悟郎無視掉小弟子的鬼哭狼嚎,難得溫和的對他們說。

  「一路順風。」

  斑拉著哭的稀里嘩啦的師弟出發了,他們要在月亮完全升起來之前抵達藤襲山。總感覺,他本身是很不耐煩應對善逸這樣愛哭,膽小消極的人的,但是,偶爾莫名其妙的既視感,還有他發自內心的尊重他叫他兄長的聲音,斑又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多看著他一點。

  而且,善逸的實力並非是他自輕的那般無用,無法使用雷之呼吸一之型以外的型的善逸,在一之型上付出了數倍的努力。

  對於一之型的理解,善逸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深刻。也就這個笨蛋還一直認為他自己是個什麼都干不好的廢物。

  不過,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之中,他的這種心理遲早會被糾正過來,所以斑沒有說太多。

  在糾正之前,他要做的就是保住善逸不死就是了。

  斑按著人準時抵達了藤襲山,入眼是近乎漫山遍野的紫色。是紫藤花,從山腳一路蔓延到山腰的位置,大片絢爛溫柔的紫,有著夢幻一般的魅力。

  夜色籠罩,月亮漸漸攀爬上了天空。

  空氣之中,除了紫藤花的香氣,也有某種淺淡的惡臭氣息混雜其中——那是屬於山上沒有紫藤花覆蓋的區域,因為夜晚到來而逐漸活躍的鬼的氣息。

  好可怕好可怕……

  這個距離已經能夠聽到了,在山上有好多好多好多的鬼,斑哥聽爺爺的話不會幫他,他會死在這裡,還沒來得及找到喜歡的女孩子結婚就要死在這裡!

  我妻善逸臉色已經跟紙一樣白了,顫抖著跟在斑身邊,亦步亦趨的像是剛剛離巢的雛鳥一樣,引來不少暗中打量,還有不屑的目光。

  斑哥會覺得他沒用的吧?

  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好害怕……

  「走了,善逸。」就是在這時,他頭上一重,被拍了拍,然後聽到了斑哥的聲音。「從現在開始,只想著砍斷鬼的脖子,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

  「哦……」我妻善逸抹著眼淚跟上去了。但是,他忍不住側頭去看身邊的斑哥。剛才,斑哥的聲音就變了,變得很奇怪…是因為看見了什麼嗎?

  斑的確看見了一個人。

  是一個白髮紅眸的少女,頭上別著一張狐狸面具,面具上有令人不快的標誌,她跟另一個赫灼發色的少年走在一起,互相交談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頭髮的顏色,眼睛的顏色,甚至是那張臉,都讓斑發自內心的感到不快。但是,聽到那邊隱約傳來的聲音,那種不快又消失了。

  總覺得,像是在那裡見過她。

  但是想不起來。

  是和過去的記憶有關的人嗎?也是來參加鬼殺隊的最終選拔的……那一身衣服的顏色和花紋,是水?

  斑記得桑島師父說過,曾經的原水柱鱗瀧左近次也在現任水柱的推選下收了兩位弟子,算一算時間,應該就是他們了。

  …看著她那樣,總有一種違和感,甚至是,偶爾露出的淺笑,真不像是——像誰來著?

  想不起來,記憶一片空白。

  那就不想了,先通過最終選拔再說。

  如果都成為了獵鬼人,那麼最後一定會再見的。

  斑如此的確信。

  **

  進入藤襲山之後,千手彥就跟炭治郎分開行動了。炭治郎要在斬殺鬼的同時尋找將妹妹變回人的辦法,而千手彥…她要去獨自去面對鬼,去親眼看清楚鬼和忍者的不同,她和鬼的不同,她…和忍者的不同。

  她不會捨棄作為忍者的自己,但是,也願意去接受並非忍者的自己…鱗瀧先生,炭治郎,富岡先生,錆兔,真菰。在這個世界上遇到的人,學會的事,就在今天,來徹底驗證她是否能夠足夠堅定的走在這樣一條道路上吧!

  「人類!!血肉的香氣!」漆黑的森林裡僅有月光照亮前路,依附黑暗而生的鬼在此刻終於能夠出來活動了。

  又因為考核而上山的獵鬼人預備役的血肉氣息而躁動不已,它們被抓上山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人了!

  好餓好餓好餓好餓——

  白髮少女穿梭在林間,手中湖藍的長刀在月光之下閃爍著瑩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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