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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兵衛:?
「管理官,」松田陣平勾下墨鏡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買房的話千萬不要選擇米花町,那裡被詛咒了。」
黑田兵衛冷笑一聲,跟他嘮玄學迷信?他見過的屍體比恐怖電影裡還多!
「你女朋友說的?」
「椿?她可不是我的女朋友,」松田陣平起了壞心眼,低聲道,「她是包養我的富婆。」
捲毛狼崽子終於滾蛋了,黑田兵衛十指交握看著3系交上來的發生在米花町各處的結案報告:情殺、仇殺、激情殺、意外致死後偽裝現場……
或許那位女警說的沒錯,曖昧不清的懲處起不到警示效果,要不然還是把松田陣平降級,下放到米花町去當巡警吧?
……
灰原哀對綠眼睛有近乎PTSD的敏感。
畢竟琴酒的眼睛就是綠色的,但眼前的捲髮虎牙少年不一樣,虹膜是明亮的翡翠綠,眼睛下方從內眼角到眼中部有一條褶。
在她還是宮野志保的時候,對這樣的眼睛不會太敏感,但明美姐姐死後……
這傢伙要是跟赤井秀一沒有血緣關係,她就把那本磚頭厚的《遺傳學導論》夾著火腿和生菜吃下去。
「不記得了。」灰原哀謹慎地說。
少年露出苦惱的神色,思索了一會兒再次開口:「那我能用一個新的掛件跟你換它嗎?」
少年又把雙臂張到最大,比劃了一個直徑一米六以上的球:「如果你不喜歡小掛件,我也可以用這麼大泰迪熊或者別的娃娃跟你換!」
小女孩的警惕讓世良真純有點苦惱,她從來都不會哄人,7歲時逗不笑秀哥,現在也搞不定這個讓她有點面熟的小女孩。
但那隻黑貓毛氈……
「哀醬?」女人的聲音響起,灰原哀抬眼看到那抹熟悉的金色,迅速掙脫了少年的桎梏跑過去,簽住了娜塔莉的手,「怎麼了?」
「那個人,好奇怪。」灰原哀小聲告狀。
我聽得到!世良真純無奈,她對小孩真的沒啥興趣,是偶然看到那孩子書包上的黑貓掛件的眼睛也是藍紫色的,跟跟那位姐姐養的黑貓一模一樣,才專門問一下,想買個同款。
結果就被當成了怪人。
「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帶哀醬回家了。」金色短髮的女人點頭致意,牽著女孩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她在家裡等你……」
第280章 尋人與偶遇
聽到娜塔莉說「她在家裡等你」,灰原哀口中迸發出一聲幾乎破音的「真的?!」,她迅速抬手捂住了嘴,制止自己再次像孩子一樣傻乎乎地尖叫出聲。
她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因為這一聲歡呼注意到自己,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的綠眼睛少年。
嗯,小孩子忽然尖叫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灰原哀丟開擔憂,拉著娜塔莉的手往前跑:「娜塔莉老師,我們快一點!」
原本配合人小腿短的孩子放慢腳步的娜塔莉哭笑不得地恢復了正常步速:「沒關係的,不管多晚她都會等你的。」
再三確認身後無人跟蹤,娜塔莉打開了公寓的門,手心冒汗的小孩立刻像顆小炮彈一樣沖了進去。
公寓所有的窗簾都拉起來了,只開了餐桌上方一盞暖黃色的燈,沙發上的人放下手裡的書,向她伸出手。
灰原哀的眼睛瞬間發酸,她咬著唇克制哭哭啼啼的衝動,一言不發地扎進尤里姐姐的懷裡。
那是她僅存於世的親人了。
「好像沒怎麼變重,」柚李把小孩抱起來放在腿上,「不比一桶純淨水重。」
「重一點的,」灰原哀窩在她懷裡申辯,「一桶純淨水18升,我有19.6公斤呢——比江戶川還重1.6公斤。」
「好,我們小志保四舍五入有20公斤了。」柚李好笑。
娜塔莉把小孩甩在玄關的書包拎過來放在旁邊,走進了廚房,把客廳留給難得見面的姐妹倆,杜賓犬搖著尾巴跟了進去。
在尤里姐姐懷裡膩歪了一會兒,灰原哀終於平復了心緒,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忽然來看自己——上次她們見面,還是工藤新一在學校里露臉,被貝爾摩德和尤里姐姐逮了個正著的時候。
難不成他又瞞著自己去幹了什麼?灰原哀眉頭一皺。
趁著娜塔莉在廚房開著抽油煙機做飯,柚李用簡潔的語言把《一場流感引發的血案》這個曲折離奇,充斥著狗血、誤會、意外的故事講了一遍。
「本堂瑛佑已經被FBI送到美國保護起來,赤井秀一雖然還不肯現身,但應該沒事,波本掀了自己的身份牌,柯南應該很快就能從松田那邊知道我的身份。」柚李說,「知道了從本堂家姐弟因為誤會鬧出的這些事,我想著還是應該把自己的身份跟你說清楚。」
以免同樣的狗血悲劇降臨到她們頭上。
「『尤里·溫亞德』只是我在美國期間使用的假身份,我跟貝爾摩德,或者說溫亞德母女沒有任何血緣或者法律意義上的親緣關係,我合法身份的名字是『椿柚李』。」
灰原哀瞳孔劇震,椿……
「沒錯,」柚李放鬆了點抱住那孩子的力道,「從法理上,我就是你所知的那位椿博士『波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