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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的失利,恐怕比前幾天加起來都要嚴重些——柚李今天分潛入了土門康輝的宅邸調查。
正如那句形容敏感話題的俗話「這種話只有晚上在被窩裡才敢說」,對於任何人而言,家都是最放鬆、最能給予人安全感的地方,如果一個人在家裡還緊繃著神經不不放鬆,那他此刻正在競選的就不是東瀛議員,而是精神病院議員。
就連降谷零都會在自己的臥室里裸.睡……
[什麼都沒發現?]諸伏景光問。
「他偶爾會上廁所不掀馬桶圈被太太埋怨算嗎?」柚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萩原研二薅過來一通狂搓,搓得他渾身靜電炸毛。
「沒有假帳,沒有造假構陷,沒有婚外情和私生子……」柚李陰著臉細數著,「數十年如一日匿名捐款,休息日當義工之類的就算了,他甚至會親手去把太太丟錯了的垃圾從垃圾箱裡撿出來!簡直就是個活聖人!就連波本都有個裸.睡的把柄!」
[裸.睡也算不上什麼把柄,]諸伏景光說道,[既然如此,恐怕只能聯繫zero讓公安出面勸他退出選舉了。]
[還不到那種程度吧?]因為靜電炸成一團黑糰子的萩原研二躺在柚李腿上,微微仰起頭,[就算土門康輝本人是個活聖人,他的父親,那位在防衛廳擔任高官的土門老先生——說不定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木匠約瑟』而已。]
柚李低頭與那雙光華流轉的紫色眼睛對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諸伏景光和伊達航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搖頭:
土門父子不吃下這個虧是不行了。
土門老先生果然不是什麼純潔無瑕的聖父,柚李去他塵封的舊宅逛了一圈,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幾份證據——
能證明土門老先生曾在二十年前出軌同事妻子的證據。
「就這?」伏特加不敢上手這些塵封二十年的老照片和信件,生怕它們在自己手裡碎成渣渣,「只是出軌而已……」能用來威脅一位勝率極高的議員候選人退出競選?
「啊對對對,」格瓦斯掛著諷刺的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啦~」
伏特加震驚了:格瓦斯竟然諷刺別人對愛人不忠?她光是過了明路的情人都能組一支籃球隊了!還男女不忌!
「我又沒結婚!」看出他心中所想,格瓦斯立刻翻臉噴他,「這能一樣嗎!」
伏特加一句話都不敢說。
與格瓦斯預期中一樣,收到翻拍了父親二十年前出軌證據郵件的土門康輝,次日一早就宣布有愧於支持者,退出選舉。
格瓦斯又一次兵不血刃地幫助琴酒,或者說幫助組織,拿下一城。
逼迫土門康輝退出選舉的任務完成,基爾不需要出動,回到家中,一低頭就發現有人通過門縫塞進來一張照片,拾起一看,只覺得遍體生寒——
照片上,是失去意識的本堂瑛佑。
翻過照片,背面寫著一個地點。
到底是誰?!
第261章 廢棄病院與梭.哈
本堂瑛海之前就察覺到住處附近有人暗中監視,但鑑於琴酒對她的信任度一直不高,她還以為是琴酒或者組織的其他什麼人又神經過敏查自己。
然而在看到照片後面的留言時,她就知道,綁走弟弟瑛佑的不是組織。
不排除幹這件事的是組織里的人,但這絕不是組織的「官方行為」。
組織成員又不是實驗室里培養出來的人造人,當然有親屬家人,或許有人親情淡薄,但只要沒有跟家人反目成仇,沒人會願意輕易將近親的身份信息透露給組織里的其他人。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而言,多一條軟肋,就離死亡更近一步。
所以,除非特殊情況,組織也默認大家都是孤家寡人,不會輕易把調查和監控大家親人的事情翻到明面上。
對於基爾而言,如果組織真的要動她弟弟,應該是把她五花大綁,再把本堂瑛佑抓過來,逼她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而不是現在這種鬼鬼祟祟的送來一張照片約她見面。
本堂瑛海把照片翻回正面,照片拍攝地點光線昏暗,弟弟臉上很乾淨,沒有任何傷痕,雙目緊閉,眉毛卻舒展著,不像是經歷過痛苦的樣子,看起來睡得很香,圓圓的眼睛卻還架在鼻樑上,顯然也不是正常入睡,身上蓋著一條深藍色的毯子,遮蓋了衣物,環境信息也幾乎一點都沒有露……
到底是誰、怎麼查到了遠在大阪的瑛佑是她的弟弟,又是想用他來威脅自己幹什麼?
捏著照片,本堂瑛海頭疼地按了按眉心,她不該抱有僥倖心理的。
從收到第一封詢問水無怜奈的郵件起,她就知道這孩子遲早查到自己身上,但她自己追隨父親進入CIA,反而害他犧牲,自己也深陷組織的泥潭,就格外希望唯一的弟弟遠離危險,遠離組織,也遠離CIA。
本堂家不需要第三位與組織為敵的戰士了。
何況瑛佑小時候大病一場還出過嚴重車禍,身體恐怕不比格瓦斯強多少……
格瓦斯?
本堂瑛海正準備撥打CIA上級電話的動作一滯。
……
廢棄的精神病院裡,身材高挑的男人背靠著斑駁的牆壁,又點燃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