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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找繩子把她綁起來!」
「啊?」服部平次有點懵,「這樣做是不是有點……」
「她沒拍到你,但拍了遠山同學。」
「我馬上去!你看住她!」服部平次竄了出去,剛出去十幾秒又返回來,遞給柯南一個花瓶鄭重提醒,「要是她醒過來就用這個敲暈她!不要手軟!」
柯南嘆了口氣,服部真的是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只涉及自己安危時莽得像一頭野豬,一旦被提醒可能禍及親友,才想起小心謹慎四個字來。
柯南把花瓶挪到右手邊最方便拿的位置上,他並不認為服部是過度小心,小說影視劇里都說,犯罪組織培養殺手時,會給他們長期服用或者注射微量藥劑,建立耐藥性,避免任務中輕易被麻倒,柯南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也不能確定這個女人有沒有經過相關訓練,但小心點總沒錯。
一邊注意著她的眼睛,一邊把她身上摸索了一遍,她並沒有攜帶武器,卻帶著一台迷你相機。
這女人把他們放進來,果然別有目的。
柯南把膠捲從相機中取出來時,服部也拎著繩子回來了:「窗簾系帶、連衣裙腰帶、裝飾緞帶……用哪個?」
「雙手用漁夫結反綁,軀體用雙稱人結,繩子不夠長就連接起來,腿部要設置兩個捆綁點,快!」柯南立刻動手將短繩連接起來。
服部平次猶豫了一秒,想想照片上的和葉,一咬牙跟著他幹了。
兩人畢竟不是熟手,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完成捆綁,看著浴室地板上五花大綁的昏迷女人,服部平次只覺得自己正在違法的邊緣跳宅舞:「我們都還沒掌握她犯罪證據就這麼幹,老頭子知道會把我打死……」
「被服部警官打死總好過死在組織手裡,」順利綁好了人,柯南並沒有放下心來,「上次琴酒他們就是追著皮斯科的筆記本電腦信號找到了關灰原的酒窖,我們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萬一她這裡也有類似的東西就麻煩了——去找一個大行李箱,先把人轉移走!」
服部平次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這已經不是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了,這簡直是一頭扎進犯罪的海洋里自由式啊!
「你瘋了!」他壓低聲音,「這可是——」
恰此時,一聲重物落地聲傳來,緊接著是女人驚恐的尖叫。
兩人對視一眼,柯南跑出浴室,從臥室窗戶探出頭去,看到了摔在樓下的男人和附近嚇的跌坐在地的女人,他側頭看去,相鄰公寓的窗簾掛鉤被扯掉了好幾個,正在打開的窗口飄蕩著。
這裡是21樓,中間沒有任何雨棚之類的遮擋物,拉扯窗簾那一點點緩衝毫無意義,除非出現奇蹟,否則樓下的男人必然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樓下目擊了墜樓,正驚恐不已的女人柯南見過,他和服部等著朱蒂老師開門時,她正與兩個醉醺醺的男人離開隔壁公寓,聽他們的對話是送了一個叫高井的醉漢回家。
一個醉漢,會想著自殺麼?如果不是自殺,難道是被人推下樓?那被扯掉一段的窗簾……柯南拔腿就要去隔壁調查,又生生止住。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正如在新幹線上跟蹤琴酒和伏特加那次,他不能為了滿足偵探的好奇心和破案欲望,忽視更重要的事。
那次是只剩半個多小時就要炸的炸彈,這次是偷拍小蘭他們的可疑女人。
柯南鬆開了扒住窗台的手。
世界上不止他一個聰明人,他還沒有嶄露頭角的年月,東京也沒有變成看哥譚。
警察們破案或許不如他快,但東京的治安是他們在維護,而不是自己。
東京的警察不需要一個或者兩個高中生偵探來拯救,但小蘭他們正面臨的危險是他帶來的,他有義務守護他們的安全。
無論將付出任何代價。
「公寓發生了墜樓案,」柯南推著比自己還高的空行李箱回到浴室,「不知道與她有沒有關係,目擊者肯定報警了,警察到現場後估計要盤問鄰居,我們趕快離開。」
自己竟然有一天在躲著警察轉移非法拘.禁的女性,柯南不禁苦笑。
第一次違法犯罪的服部平次此刻已經傻了,工藤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把朱蒂老師抱進行李箱,再給她戴上帽子保護頭部,又用寬膠帶粘住嘴……
兩人推著行李箱從側門離開公寓,打了一輛車前往拜託博士預定的酒店。
松田陣平一腳剎車停在路邊:「高木,我肚子有點疼,你先去現場吧,我去附近公廁解決一下。」
忽悠走了一起出外勤的老實人,松田掉頭跟在計程車後面,並且撥通了電話:「椿,下弦月公寓發生了一起墜樓案,我偶然發現那小子跟一個看不清臉的男生坐計程車走了,還帶了一個大行李箱。」
那小子自然指的是柯南,暫且不管看不清臉的男生是誰,警察剛到,案子肯定是還沒破的,柯南竟然沒有在案發現場跑來跑去,而是徑直離開了?還帶了個大行李箱……
[柚李醬,下弦月公寓是FBI朱蒂探員的住處。]萩原研二反應迅速。
柚李立刻問松田跟柯南同行的人有沒有可能是個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