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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道?那位臉色不健康,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椿老師?
不二覺得一定是有哪裡搞錯了,他和英二從國一開始就是同桌,英二的性子極其活潑,完全藏不住事,跟他同桌兩年多,不二已經對他的摯友親朋了解得格外透徹,而總被英二掛在嘴邊的人,除了父母和四個兄姐,就是這位「柚李姐姐」了。
在英二口中,柚李姐姐聰慧、善良、寬容、慷慨……英二用多少溢美之詞來形容她,只受限於他的詞彙量。
教練宣布抽籤決定比賽對手,不二拉著越前龍馬站在眾人後面:「越前君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剛回國時在電車上見過她,」越前龍馬回頭看了一眼,「那時她坐在輪椅上,非常虛弱,但依然出聲制止一個高中生在車廂里揮球拍的,還在被那個男生言語冒犯後,指示一個非常高大的男人幹掉他——那個男人最後把高中生丟下車了。」
不二周助只覺得很荒謬,感覺這個劇情很像自己編出來嚇唬英二的故事,但越前是個小傢伙是個小跩哥,從來不開玩笑的,所以……
「越前,你確定是同一個人嗎?」
「我確定,」越前龍馬鄭重點頭,「那天她也帶著那隻黑貓。」
因為後輩的提醒,不二周助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留了些注意力給椿小姐,並真的發現了一些不尋常:記者芝小姐在拍攝熱身中的隊員們時,有一兩次將相機鏡頭對準了了椿小姐的方向,一直遠遠站在汽車旁的黑西裝盤發小姐立刻上前,以助理的身份要求核查所有照片,刪除了拍到椿小姐的所有照片,並在強調不能拍攝椿小姐後,一直跟在芝小姐身邊留意她的拍攝方向。
那位助理女士,其實真實身份是保鏢吧,從她對拍攝的敏銳度以及處理誤拍的雷厲風行看,顯然並不是第一天做這項工作了。
不二周助閱讀狩獵極廣,從一些小報上看過關於東瀛幾大財團的介紹,知道跡部景吾並非普通有錢人家的少爺,而是龐大財團的唯一繼承人,但他出門,身邊是沒有保鏢的——如果那位總是如影隨形的樺地不算的話——也並不抗拒體育記者的拍攝。
如此看來,這位椿小姐受到如此嚴密的保護,應該不只是個人財產豐厚的問題。
她不一定就是越前猜測的極道,但身份恐怕大有問題……
「姐姐?」不二周助又喊了一聲,「由美子姐姐?」
不二由美子從怔忡中驚醒,像是看到了恐怖的事物:「周助,你為什麼忽然想占卜這個人?」
不二周助一愣:「因為她跟我一個同學關係很親密,但又有人告訴我她的身份很複雜,我有些擔心,又沒有合適的調查渠道,所以請姐姐幫我占卜。」
由美子姐姐露出那樣的表情,椿小姐果然——
「周助是近期還見過她?」
不二周助點頭。
「可是,」不二由美子咽了一口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不管怎麼算,你說的這個人早已經……不在了。」
夜風吹動窗簾,在這夏季的夜晚,讓不二姐弟一齊感受到了陰冷。
……
柚李對於自己給美少年和他姐姐送去的驚懼自然是毫不知情,她在遮陽傘下看了大半天比賽,一路睡回了東京,回到公寓也沒完全醒過來,吃了藥繼續睡,直到隔壁宮野明美來敲門:
「柚李,琴酒找你。」
「找我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柚李嘟噥著拿起手機,看到了好N個未接來電。
額,在車上打瞌睡的時候把手機靜音了放在水杯槽里,讓基爾看到有來電叫醒自己,結果下了車完全忘記把靜音取消掉。
再看一眼時間,又是半夜12點。
「夭壽,大哥是不是完全不用睡覺的,」柚李嘀咕著一鍵清空未接來電,點開郵件,琴酒要她去柯林斯酒吧,「合理懷疑他有點韓國血統。」
親自(指揮伏特加)給格瓦斯打了N個電話都沒人接的琴酒黑著臉一支接一支地抽菸。
柯林斯酒吧里其他組織成員小聲討論著一會兒格瓦斯來了會怎麼道歉才能讓這位向來缺乏耐心的大佬消氣。
「你認為呢?」
這些話自然不敢傳到琴酒耳朵里,討論的人坐在離琴酒最遠的卡座,而萊伊和蘇格蘭剛好能勉強聽到隻言片語。
「要不要押注?」蘇格蘭右手掛在椅背,左手五指張開提起酒杯,晃動著金色的酒液和冰塊,「把答案寫在紙上,等格瓦斯到了一起揭開,猜錯的付帳。」
萊伊聳聳肩:「我無所謂。」
他掏出煙盒,把裡面的錫箔紙抽出,一分為二,遞給蘇格蘭一半,兩人各自寫下答案。
在伏特加撥通宮野明美電話不久,格瓦斯到了,只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外套,腳上還踩著拖鞋,一副剛被人從被窩裡拖出來的樣子。
「你是睡死了?」琴酒不耐煩道。
「大哥你看看現在是幾點鐘好不好!」格瓦斯脾氣比他還大,「我是人類!不是蝙蝠!我要是每天這會兒不睡才真的要死!不就是當面匯報,有什麼好著急的!我又不是活不到明天!」
被格瓦斯噴得短暫愣神後,琴酒大怒——
歇斯底里發了一通脾氣的格瓦斯又快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