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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不解:「既然您已經認定雅……椿柚李屬於一個極其危險的組織,為什麼什麼都不說,也不阻止我和她來往?」
椿小姐說得對,景吾還是個孩子。
跡部順一笑道:「我當然有無數種辦法阻止你們往來,甚至不用我做這麼,只要向椿小姐透露一點態度,她就會遠離你了——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那個組織真的那麼神通廣大,以跡部財團的廣度,不可能跟他們毫無接觸,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一定有這個組織設下的暗樁,或許是某個辦事員,或許是哪個人力主管,或許是集團財務總監,他們會在組織需要的時候行動,從財團中攫取金錢、信息、資源,為組織所用。」
「以椿小姐的能力,在這個組織中絕不會是默默無聞的基層炮灰,你們來往的過程中,我進一步了解了她的能力,以及,她的善意。既然無可避免地會跟這個組織產生交集,能與一位對跡部家繼承人抱有善意的高級人員直接對話,當然好過被一群不知身份的基層人員強行安排。」
「您就不擔心——」
「我擔心,」跡部順一打斷他的話,「但世上任何一筆投資都有風險,跡部家的財富不是靠保本理財積累的。」
跡部景吾的沉默持續到跡部順一吃完這頓工作間隙的午餐準備離席。
「赤司。」已經摸到門把手的跡部順一聽到沉默了很久的兒子說,「赤司征十郎也從來沒有跟她疏遠過。」
跡部順一笑了笑:「他們家啊,應該更早。」
第96章 果實與斷線
琴酒不止給了柚李「加班費」,還親自選了兩支護衛小隊安排到前野原別墅附近兩班倒值班,雖然這些非代號成員比不上萊伊、蘇格蘭的水準,但作為補充力量也足夠了。
朗姆並不個心胸寬廣的人。
琴酒不怕他報復,如果萊伊、蘇格蘭栽了就是他們自己沒用,但格瓦斯?
琴酒只求她別在朗姆動手之前一個平地摔摔斷自己的鼻子。
人怎麼可能廢物到這種程度?想不通的琴酒一個電話打到渡邊醫生那,問他格瓦斯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生理缺陷。
渡邊醫生否認了琴酒的臆斷,說格瓦斯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還在蘇格蘭的訓練下越來越健康了。
聽到所謂「越來越健康」指的是800米要跑四分半鐘,琴酒果斷掛了電話,去酒櫃隨手抽出一瓶——
是朗姆。
毀滅吧。
琴酒的忌憚自然也同樣落在威士忌三人組心頭,畢竟那晚朗姆收穫的不僅僅是兩個昏迷殺手和落湯雞版庫拉索那麼簡單,這次博弈本就是BOSS為了削減東瀛地區朗姆一系的勢力,強行從朗姆的餐盤上切了塊蛋糕作為獎品,引琴酒去爭。
STBP技術發明人落到了琴酒一系手里,BOSS當天就拍板撥款新建一座研究所,當年宮野夫婦的研究成果和他們的小女兒宮野志保,也被劃歸在這座研究所範圍內,一併交由琴酒負責。
朗姆的心情可想而知。
作為二把手,組織設在東瀛的大部分實驗室由他負責,當年宮野夫婦所在的實驗室便是如此,也是他最早察覺了宮野家次女青出於藍的天賦,將她納入組織培養計劃……
等了十幾年,眼看快到了收穫的季節,琴酒這個只知道開槍爆頭的莽夫一個豬突猛進竄出來摘了桃子,雖然心知這是BOSS故意遞過去的機會,但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出力最多的是誰?格瓦斯。
參與這件事的人里,最好對付的是誰?還是格瓦斯。
朗姆不報復一把都對不起格瓦斯這把技能全點在嘴上的弱雞。
萊伊、蘇格蘭和護衛小隊枕戈待旦,從初夏嚴防死守到盛夏,從實驗室選地皮等到建築主體結構封頂,朗姆都沒有任何動作。主導了這次矛盾的BOSS更是數次出言勸和手下兩位愛將,琴酒向來寡言,又是此次鬥爭的獲勝方,更絕無可能把吃下去的肉吐出來,只能沉默以對,倒是朗姆每次都態度良好,笑呵呵表示都是給BOSS做事,研究所是他管還是琴酒管有什麼區別呢?
琴酒信他個鬼。
即便是心裡再不信,BOSS話說到這份上,琴酒也只能撤走了別墅附近的護衛小隊,但依舊要求萊伊、蘇格蘭保持警戒,格瓦斯身邊24小時都不能離人。
貼身護衛對於FBI和公安都是再熟練不過的工作,反而是柚李一開始不太適應。
畢竟大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地起個夜、喝個水,光腳走到臥室門口,剛被腳下軟中帶硬的觸感驚醒,下一秒就天旋地轉被放倒在地,實在是讓人不想回味的體驗。
萩原研二和樓下的諸伏景光被動靜驚醒,衝出來/上樓查看時,看到的就是萊伊默然無語站在一旁,柚李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情景。
赤井秀一睡夢中驚醒身體反射性一套低位制敵戰術動作,抓著那隻踩到自己身上的腳踝用力一扯,柚李毫無反抗力地從豎直變為凌空水平,而後保持腳踝在赤井秀一手里的狀態,上半身在重力作用下砸在地上,頭還磕到了。
要不是地面是木地板,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看到的恐怕就不是後腦的大包而是一灘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