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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吧,但不包括琴酒。
既然有病,那就必然會發病,琴酒毫不意外,甚至有一種「第二隻靴子掉下來了」的感觸。
但不生氣不等於毫無觸動,格瓦斯的瘋病必然會影響到組織任務,琴酒不可能讓她病休幾個月等到春暖花開,所以去年格瓦斯是怎麼好起來的?
渡邊無奈地告訴他,上一個冬天貝爾摩德大人直接帶著人搬到溫暖如春的佛羅里達養病過冬,但東瀛幾乎全境下雪。
琴酒嘖了一聲,從煙盒裡磕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問格瓦斯現在是什麼狀態,如果只是不肯出門……
「不行的,琴酒大人,」渡邊連忙制止了組織勞模「既然她不能出門工作,就讓工作上門去找她」的血淚工廠壓榨計劃,「格瓦斯大人狀態很差,雖然躲在屋裡看不到外面的雪,但您也知道那次……給她留下了很嚴重的陰影,不能讓她一直在封閉空間待著,會憋出別的問題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琴酒不耐煩了:「格瓦斯不能走,她必須留在東京。」
這個星期還沒過完,萊伊、蘇格蘭組合已經出了兩次任務,雖然有琴酒逮著好用的員工往死里用的原因在,但最近行動組的任務壓力的確不小,格瓦斯絕不能交出去——一旦到了貝爾摩德手裡,什麼時候才能要回來就不是他說了算了,自己去談的話,就算最後能要回來,估計也會被那個女人狠敲一筆,琴酒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找BOSS施壓——上次就是BOSS親自下令,格瓦斯才回的東瀛,難道這次又為了同一件事去找BOSS?
Top Killer丟不起這個人。
一個電話的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琴酒沒好氣地把問題丟回給萊蘇二人,要求他們一星期內給出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否則就繼續靠自己蹚雷執行任務吧,行動組沒有第二個格瓦斯。
琴酒掛斷了電話,圍茶几而坐的三人目光在手機上方交匯。
「兩位大人,不如先去……洗個澡?」被兩位黑乎乎的幹部一起注視的渡邊乾笑著提議。
倒也是,這麼幹瞪眼也無濟於事,萊伊準備收起茶几上的手機,把身上爆炸現場粉塵和菸灰洗掉再說。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活動,渡邊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分開洗——咿!」
「不好意思,手滑了。」看起來好脾氣的蘇格蘭大人抱歉地笑笑,拔出了扎在渡邊兩腿間沙發墊上的水果刀,「剛剛你說什麼?」
魔鬼!組織幹部果然都是魔鬼!!
第65章 誘導與搬家
因為去年冬天那一連串堪稱慘烈的經歷,基本上都發生在下雪天,加上柚李的有意引導,在那次放任自己著涼發燒後,包括貝爾摩德和渡邊醫生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雪會誘發她的PTSD。
光裝樣子是不夠的,渡邊雖然膽小怕事,但他畢竟是個專業的心理醫生,作為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柚李還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的演技足以騙過專業醫生和琴酒。
但柚李也有自己的辦法。
兩輩子和心理醫生打交道的經驗,以及對自己身體的了解,柚李非常清楚自己曾經連續服用的每一種藥物吃下後會有什麼效果和副作用,甚至能通過熬夜、藥物組合、卡點生理期等方式對服藥後的狀態進行微調。
這種程度的病症,渡邊不會特意抽血做檢測,柚李刻意扭曲的精神狀態足以應付面診,獲得近似於自己想要的結果。
如果說她從貝爾摩德身上學到的最有用的技巧,那就是需求不一定要親自提出來,有的時候,只要在適當的地方,用適當的力道推上一把,自然有人把它當成自己的需求為你實現。
諸伏景光帶著東西走進公安秘密基地他和zero的辦公室,降谷零擰身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諸伏景光點點頭,鎖上了門,又拉上了百葉窗簾,降谷零才接通電話:
「朗姆先生。」
電話那頭的組織高層顯然用了變聲器,聲音雌雄莫辨、年齡難測:
「波本,我看到了你發來的調查結果,想聽你對格瓦斯的看法。」
降谷零輕笑出聲:「朗姆先生,我只是個情報員,光是收集這些情報就已經竭盡全力了。要知道,格瓦斯小姐免疫一切定位器、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負責保護她的萊伊和蘇格蘭也敏銳得要命,為了刺探這些情報,我不止付出了諸多代價,甚至超過50小時沒睡覺了,您問我看法——不好意思,我沒有看法,我只想結束這項工作去休息。」
電話那頭對這段託詞嗤笑出聲:「我知道,波本,你在害怕。」
降谷零不說話。
「你不怕那兩位狙擊手,但你害怕格瓦斯。」朗姆戳破年輕人的偽裝,「你原以為格瓦斯只是個柔弱可欺的小女孩,一旦離開了琴酒的保護,隨便一個成年男人都能擰斷她的脖子,甚至她還有精神方面的問題,狀態不穩定,一場雪就能嚇得她不敢出門。」
「但你親自調查出的結果否認了這一結論,她之前看似瘋癲的敲詐勒索,削減整個東京地下黑市流通的炸彈數量,以至於賣家濫竽充數,把黑火.藥炸彈當C4賣給買家,而這位買家剛好是琴酒本周要解決的目標之一,爆炸當量不足,萊伊和蘇格蘭就此撿回一條命,琴酒憑此揪出泄露情報的老鼠,最後的受害者反而成了情報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