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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輸了比賽,但兩隊的友誼也不會因為一場比賽而破裂,看到遠川凌的狀況實在是嚇了一跳。
稻荷崎眾人甚至陡然生出了一種,對手已經燃燒生命來擊潰他們的感覺。
……莫名就覺得挺燃的是怎麼回事?這說明他們已經很厲害了,只是稍微差了一點運氣而已。
隔著球網,角名倫太郎率先發出了一聲疑問:「啊?」
緊接著後邊癱在地上的隊友們也爬起來,開始七嘴八舌。
有時候一堆狐狸崽鬧騰起來也是挺吵的。
「怎麼了怎麼了?」
「沒關係吧遠川前輩,需不需要做急救啊?」
「不會要沒有呼吸了吧啊啊啊救命……」
「不,也沒有必要這麼悲觀吧?」
「呵,誰管他們啊……」
「你現在轉身就走更有說服力。」
兩邊隊員都湊在網前,時不時還交流幾句,簡直和八百隻鴨子在耳邊叫喚一樣鬧人。
遠川凌突然縮手,掐住及川徹肩頭的一小塊皮肉,動作略顯焦急和暴躁。
「吵死了……」
說著他突然勾住及川徹的衣領,衣料瞬間鎖住及川徹的喉嚨。
「凌!?不能呼吸了……咳咳……」
遠川凌這才鬆手,及川徹沒再停留,背著他,連東西都沒收拾就轉身走了。
邊上熱心腸的排球運動員們:「……」錯付了。
看台上的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也看到了這一幕。
木兔光太郎感慨道:「這個副攻手體力真差啊……」
赤葦京治點頭,「決賽如果不出意外地話就是青葉城西和井闥山了。」
「不過,前一天的消耗這麼大,青葉城西明天估計會很難吧。」
雖然有差不多半天的時間可以休息,但想恢復到最佳狀態恐怕很困難。
而且前幾天的疲勞堆積到一起爆發,很難說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赤葦京治看向木兔光太郎,詢問道:「木兔前輩,明天還要留下來看比賽嗎?」
「不,算了吧。」木兔光太郎攤了攤手,「反正一個冠軍一個亞軍是確定的事情,我們還是回校訓練吧。」
這個時候如果是梟谷的其他人在場,估計會哀嚎為什麼打完比賽就訓練不給一點喘息時間。
但現在在這裡的是赤葦京治,他只會說:「好的,木兔前輩。」
觀眾陸續退場,另一邊,御影玲王看到幼馴染倒在球場上,一瞬間腦子裡也預設了無數種壞結果。
他腳步匆匆地跑到青葉城西應援團的位置,找到了已經準備收工的跡部指揮。
「景吾!你有叫家庭醫生過來嗎?阿凌那個狀態沒關係嗎」
「啊嗯~大概只是體力耗盡了,隨他去吧。」跡部景吾感慨道:「多久沒有看到阿凌這麼努力的樣子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次是遠川凌在準備競賽,連續熬夜很久準備材料,競賽結束後當天,回家的路上就睡著了。
遠川凌的習性是這樣的,疲勞過後必須要通過睡眠補回來。
御影玲王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瞬間有些一言難盡。
片刻後他開口道:「景吾,你這話聽起來簡直像老父親一樣呢。」
跡部景吾:「……」
如果現在不是在眾目睽睽、一群應援團成員的眼皮子底下,他肯定會上手懟御影大少爺一拳,讓他知道知道亂說話也是會有後果的。
不過下一刻他又想起了什麼,一挑眉,給了那邊的忍足侑士一個眼色。
忍足侑士表情扭曲一瞬,愣是沒敢從應援團的隊伍里走出來,這兩個大少爺掐架拿他當什麼消遣。
他一扭頭,把自己的小提琴往琴盒裡裝,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跡部景吾:「……」真慫。
*
總之,青葉城西的第四場比賽算是完美收官了。
沒和稻荷崎變成死對頭是讓所有人最欣慰的事情。
雖然宮侑一直認為他和及川徹就是死對頭,但顯然稻荷崎眾人的想法和這個在排球上精神年齡三歲的人還是有差別的。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才是真正的體育精神。
當然,這些很快被兩人拋之腦後了。
遠川凌趴在及川徹的背上進入夢鄉。
出了場館之後周圍的雜音變小,他睡得越發安穩起來。
及川徹先帶著他去了體育場配套的醫務室,值班醫生幫忙檢查了一下,確定遠川凌沒什麼大礙。
全程遠川凌都沒有從及川徹身上下來過,弄得醫生一直在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們。
及川徹只當沒看見。
他背著遠川凌走回酒店。
也幸虧酒店的位置不遠,否則及川徹路上就能累趴下。
三場比賽打完,他的體能消耗也挺大的,比賽剛結束又一刻不停地背著遠川凌走來走去,鐵人也扛不住。
但贏了比賽拿到決賽入場券這件事讓他很開心,甚至有點亢奮,這會兒疲憊感居然被壓了下去,腳下步步生風。
到酒店房間之後,及川徹把遠川凌放到床上。
這估計是遠川小少爺這輩子少有的狼狽時刻,衣服都濕透了,白髮汗津津地貼在頰側、脖頸,估計這讓他非常不舒服,所以就算在睡夢中也皺著眉。
及川徹害怕他這樣睡會感冒,於是從行李箱裡翻了自己的備用隊服出來,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凌?凌?」